像头丝这样的东西,很难清理的干净,就算处理的再小心,也总会遗留下一点。恽夜遥仔仔细细把找到的所有头包在手帕里,然后塞进了口袋。
眼前皮卡车的车厢门敞开,并没有刻意关闭,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敞开车门拿东西的人,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这可以初步证明他与凶杀案并没有关系。第二,凶手故意敞开车厢,就是要刑警去现这些头丝,也许,头丝所展示出来的dna,会让他们的调查误入歧途。
不过现在这些都仅限于猜测而已,要经过具体调查才能得到答案。恽夜遥又在车厢里看了一眼,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了,于是他准备检查下一辆空置的皮卡车。
这个时候,服务员和机场负责人一起回来了,至于刚才去叫负责人的警卫员,据两个人说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因为今天没有人给他替班。
恽夜遥没有深入追究,只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当他问起服务员那个戴鸭舌帽的女人时,服务员突然一拍脑门,说:“哎呀!我光顾着拿你的手机,把她给忘了。”
“忘了?”恽夜遥表示很惊愕,随机问道:“那你回到咖啡厅里面的时候看到她了吗?”
“嗯……好像没有,当时店堂里没几个客人,她应该已经离开了。”服务员犹豫着回答,不过最后一句话语气中带上了一点肯定。
恽夜遥点了点头,转向边上的机场负责人,他说:“请你去看看车子里的人吧,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个送货工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好,我这就去。”机场负责人应了一声,定了定神向那辆车门敞开,里面满是鲜血的皮卡车走去。
机场负责人是一个国字脸的老头,下颚骨突出,一对招风耳很引人注目。头剪得短短的,细小的眼睛上海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他身材不高,顶多1米65。说话不急不缓,看上去应该是个很温和的人。此刻他战战兢兢的走向汽车,浑身都绷得紧紧的。
当然这些小谢说了不算,要等法医来才能做出详细判断,他双手往下延伸,开始检查尸体胸口的刀伤。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有人上楼来的脚步声,不用想,一定是警员带着法医过来了,于是小谢从装饰墙后面探出头,问了一句:“是法医来了吗?”
“不是,我是辅警,我姓颜。”来人好像年纪比他大一点,声音也很低沉,小谢只感觉一个高大的人影想自己走过来。
他不由自主站起来抬头看去,这个辅警身高最起码在1米85以上,小谢不记得他们警局来过这么高的家伙。
“你是今天新来的吗?”小谢问。
“不是,我来了有一星期了,因为一直想要调到s市去工作,所以没来上班。现在上头拒绝了我的请求,所以也只好……很抱歉,我是来帮忙的。”来人很有礼貌地回答小谢的话,还低头朝他鞠了一躬,弄得小谢倒有些脸红了。
虽然他弄不清楚警局为什么要派一个辅警来,不过看这种情况,也不好拒绝,所以说:“好吧,你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
“好。”辅警立刻爽快的答应了,而小谢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那张比自己更英俊的脸庞。
这个辅警如果穿上正式警服的话,一定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假的,因为他看上去有力量,严谨认真,而且两个人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小谢现他对案件还有着自己独到的分析。
“你可以叫我小恒。”辅警笑眯眯地对小谢说。
“好。小恒,你帮我在这里守着,如果法医过来提醒我一声。”
“那个……”
小恒好像欲言又止,刚想要继续检查尸体的小谢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想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法医是谁?”小恒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般辅警不会打听这个。
不过小谢还是回答了他:“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警局暂时没有法医,听说临时调来了一个法医,姓莫什么的,全名我还不知道。”
“是吗?那太好了。”
“我在猜,被害者胸口的刀伤明显是一把厨房用的细长切肉刀所为,而且伤口边缘还有很多肉眼几乎分辨不出的白色碎屑,我……”
颜慕恒说到这里,莫海右突然打断他严肃地问:“你在谢警官进入现场之前已经偷偷来过了,对吗?而且你检查过尸体。”
“……对不起,确实是这样。”
“为什么这么做?一个辅警没有单独调查现场的权利,除非特殊状况。”莫海右冰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他甚至皱起了眉头,对颜慕恒说:“那些白色碎屑不靠近尸体根本看不到,而且集中在尸体背后,你肯定动过尸体了,我刚才在尸体背部采集到两三个清晰的指纹,肩膀一侧也有,初步判断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指纹。”
“但是在其他地方,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满是酒液的地板上,也没有找到半个脚印,我想那些指纹是你留下的吧?你不仅违规行动,而且还不戴手套移动尸体,不知道这样会破坏现场的吗?”
面对莫海右的质问,颜慕恒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确实做了违规的事情,就应该接受斥责,所以他低着头站在莫海右面前,像是在等待落一样。
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一副听话的样子,再想起他过去那种意气风,莫海右的心就不由自主软下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