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草原的洼地忽然变成一片汪洋。
野草疯长,大地之母活润起来,仿佛得到了天父爱的滋润。
姬雪飞光着脚丫子在草原上的沟岔间飞奔着,李牧野坐在吉普车里看着她,很想跟她一样无忧无虑的享受一下天辽地阔带来的自由奔放感觉。
“李牧野,你名字叫牧野,却一点都不野,这个地方多好玩儿啊,你在车里傻坐着多无趣。”姬雪飞全身都湿透了,自由无忌的躺在了水里,大漠的沙子被七月的阳光晒的暖意浓浓,水是温的。她开心的说道:“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在草原的湖泊里游泳了,大人们说那是圣湖,不允许在里边洗浴,我就偏不听。”
“我也想跟你一样任性。”李牧野笑眯眯看着她,道:“这一路看着你吃喝玩乐,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但真要说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享受这阳光和草原,还得等我把事情办完再说。”
“你这人真没劲。”姬雪飞翻了个身,看着李牧野道:“不过你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最起码你真是个会吃的家伙,这些天跟着你瞎混我都被你喂胖了。”
“你年轻,天赋又好,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吃的多长得快,主要是个子高了点,倒没看出来胖。”李牧野恭维道:“刚认识你那会儿也就一米六多一些,现在要超过一米七了。”
“还有一年我就十八岁了。”姬雪飞道:“到时候就要回到门户中学一些新的东西,接受更重要的责任,可能这辈子都很难再有这么自由快乐的时光啦。”
“成长的过程就是责任的累加过程,年龄越大,身不由己的时候会越多。”李牧野取出一罐啤酒丢过去,道:“每个人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你这就算不错了。”
姬雪飞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的时间很宝贵,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得快些,咱们还要一起为娜姐找药材呢。”
李牧野笑道:“说不定我的计划成功了,你师爷就愿意提供更多帮助呢?”
“可你这都按兵不动快一个月了,天天到处闲逛,也没见你做什么正经事。”姬雪飞道:“李牧野,你敢不敢告诉我,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敢。”李牧野道:“该让你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问也是白问。”
“你不就是想挑起李中华跟太平会的战争吗?”
“他们之间要发生战争还用得着挑起?”
“前阵子你是不是去见白无瑕了?”
“这就不必要向你请示了吧。”
“咱们说好的一起行动,你总鬼鬼祟祟的把我甩开算怎么回事?”
“这也是为了你好,真让白无瑕见到了你这个玄门小白无瑕,你觉着她能放过你?”
“算了,看在美食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再问你个别的事吧。”姬雪飞道:“这问题憋在我心里挺长时间了。”
李牧野道:“你问吧,只要是能说的。”
姬雪飞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跟娜姐有没有做过那回事?”
李牧野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会问出这个古怪的问题。
姬雪飞道:“这个应该不算是不能说的吧。”
李牧野叹了口气,道:“的确不算是,不过是有些不方便说而已,既然你问到这了,就回答你一句吧,没有。”
“我就说嘛!”姬雪飞笑了,道:“娜姐跟你身边那些庸脂俗粉就是不一样。”
李牧野道:“你这话说的够伤人的,白无瑕都成了庸脂俗粉,这世上还有女人配得上国色天香吗?”
“她是女魔头,根本不是女人。”姬雪飞道:“我也不是女人。”
李牧野道:“你充其量就是个女孩子。”
“李牧野,你他吗少跟我装大尾巴狼。”姬雪飞道:“别以为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变的,昨晚我在帐篷后面方便的时候你趁机偷看我来着。”
“小丫头片子,你身上有几根毛值得咱老李偷看的?”李牧野笑道:“偷看你的是那蒙古包人家的二小子,就迎风甩一尺多长大鼻涕的那个傻兮兮的孩子。”
“也是,人在拉屎撒尿的时候表情最狰狞,而且异味扑鼻,能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干这蠢事。”她盘腿坐在水里,道:“老李,如果你喜欢一个女人,你会怎么追求她?”
“我会跟那个二傻子一样,连她拉屎撒尿的样子都很感兴趣知道。”李牧野道:“那才是最简单纯粹的yù_wàng,可惜的是老子都已经快要忘记那种感觉了。”
“你们这些男的真恶心。”姬雪飞道:“不管老的少的,一天到晚就惦记着下三路那点事儿。”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男人?”李牧野问道。
姬雪飞一皱眉,道:“这么恶心的生物,讨厌起来还需要理由吗?”
“你小的时候在西宁古镇玄尘身边长大,按说不应该遇到什么特别糟心的事儿吧。”李牧野诛心的说了一句。
姬雪飞秀美紧蹙,寒声道:“一定要发生在我身上才算恶心吗?”
“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都还没问过你是怎么加入玄门的。”李牧野道:“怎么样,能跟老李汇报一下思想吗?”
姬雪飞翻了个白眼,将罐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道:“再来一罐,陪我喝好了,我就跟你说说。”
酒管够,但她的故事却很短。
姬雪飞的父亲是个地质队员,十一年前死于一次地质勘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