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之后,陈璟把方子给了沈长玉和沈老爷过目。
沈老爷又追问:“内人她之前多吃了药,可有碍么?”
病情已经好了七成,足见是无碍的。
沈老爷却还要问。
沈长玉那么聪明,一定是遗传了他母亲的。
陈璟在心想了下,笑道:“无碍了,您宽心吧!”
沈老爷这才透了口气,点点头。
“央及,把诊金和药钱算算。”沈长玉对陈璟道,“之前你给太太服用的那个至宝丹,药效甚好,钱也要算给你。”
“好啊。”陈璟道。
他出诊的费用,根据病家的病情和家境而定。
像沈家这样的门庭,沈太太又是小病,陈璟要收二两银子出诊费。
“出诊二两银子,至宝丹一颗十两,共十二两两银子。”陈璟道。
其他的药草,他就没有再算了。
沈长玉忙叫人去拿了银子来。
拿了三个五两的银锭子给陈璟。
“太太病好得这么快,都是央及妙手仁心。这十五两银子,央及不要推辞。”沈长玉道。
沈老爷则有点心疼。
他觉得二两银子出诊已经很贵了。
十两银子的一颗药丸,更是昂贵极致。
沈老爷觉得陈璟是狮子大开口,心里对这个孩子的好感顿时全无。
不过,这钱是沈长玉出的,不是走公账,就不用花沈老爷的钱。这么一想,沈老爷倒也释怀。
“多谢了。”陈璟痛快接下了,交给魏上幸,让他帮着收起来。
沈长玉又送陈璟出去。
他备了马车,要亲自送陈璟去药铺。
“......你那个至宝丹,着实厉害。我父亲不知道,我却是清楚。太太烧成那样,没有两三天也退不下来烧。而至宝丹服下,不过一个时辰就退烧了。”沈长玉对陈璟道,
“我想去你的药铺,也那些这药。我和六弟出门读书,在山里万一发烧,也有个应急的。你还有其他药吗?”
“长玉兄,我那个至宝丹,药效虽然好,药料却是昂贵,一颗药丸一钱,里面包含了麝香、犀角、琥珀等昂贵药材,还有金银箔。所以,十两银子一颗已经是很优惠算给你们家的。”
陈璟笑着,和沈长玉解释清楚,“你若是要,还是十两银子一颗。要不然,我要亏本了。”
“我知道。”沈长玉连忙道,“央及自是公道。况且你开业之初,万事需要用钱,怎么会让你亏本呢?我要的。”
陈璟点点头。
沈长玉跟着他去了铺子。
陈璟把他请到了楼上,看自己制的各种药丸。
这段日子,至宝丹用了三颗,如今只剩下五颗。
沈长玉都要了。
“还有其他的吗?”沈长玉又问陈璟。
“其他的都要配合病情用。就是这至宝丹,也不能乱用。”陈璟笑道。然后他又把这药的用处,仔细和沈长玉说了一遍。
沈长玉点点头,一一记下。
最后,他问陈璟:“这些药,都是你自己制的?”
“是啊,祖传秘方,别无分号。”陈璟道。
沈长玉笑了笑。
拿了药,沈长玉留下五十两银子,就告辞了。
陈璟也下楼去忙碌。
接下来几天,没有什么大事。
每次都是在铺子里忙进忙出的。
晚上抽空,还要制些自己记得的药丸,作为供给。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四。
陈璟拿了五十两银子,交给朱鹤,让他送给倪大夫:“二十两是这个月的月钱。剩下的,是给老先生过年的。”
朱鹤顿了下。
这位东家着实大方。
想到那位尚未到铺子里的先生,陈璟都给三十两过年红包。那么自己这个掌柜,只怕不会少于这个数了。
朱鹤一阵高兴,亲自去了趟倪大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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