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女儿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上前把女儿抱进自己的怀里,怒瞪着罗冯氏道:“娘,大丫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好好说她,她听得懂。你又何必对她下这么重的手?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咋这么忍心啊?”
罗冯氏见罗氏不仅不帮自己,还护着大丫,跟自己对着干。顿时火气一来,抬起手,就给了罗氏脸上狠狠地来了一巴掌:“你个贱蹄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对老娘的?老娘不就是想吃两只鸡,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孩子?”
挨了一巴掌的罗氏感受到了那股钻心的痛,料想一下,女儿这小脸到底有多痛。
姜大丫见母亲被打,挣脱出母亲的怀抱,跟个小炮弹似的,一下子冲了出去。自己把罗冯氏给冲进了自己家的鸡窝里。“哎哟!你这杀千刀的,你这招雷劈的。”罗冯氏被推到鸡窝里后,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挣扎着要趴起来。
只是,也许是撞恨了,又或许是鸡窝面积本来就不大。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扎起来。只能冲着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两个儿媳吼了一句:“你俩死人啊?没看到老娘被撞倒了吗?还不过来把老娘拉起来?”
罗徐氏轴女俩这才慌慌张张跑过来,把罗冯氏给拉了起。罗冯氏一站起来,抬起头就要给姜大丫一巴掌。只是罗氏眼疾手快,一把把女儿拉到自己的身后,自己却挨了这一巴掌。
姜大丫见自己的母亲又挨了一巴掌,这火爆脾气一上来。本来村子里的妇人们就没什么口德,有时候骂人,也不看身边有些什么样的人。不管难听不难听都骂出来了。生为村里人,这些孩子,多多少少也听了不少。姜大丫这脾气一上来,也不管能不能骂,绕过母亲,走到罗冯氏前面,伸手又是一推。嘴里骂着:“你个老娼妇,发疯滚回去发。在我家要死要活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完,弯下腰捡起鸡窝旁的一根木棍,二话不说就朝罗冯氏身上招呼去。
罗氏见状,赶紧上前去拉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但她也不能打她的外婆,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小丫丫早就哭得找不到北了。路过上工的人听见姜二柱家孩子的哭喊声,又隐隐约约中听见大人孩子的吵闹声。想着姜二柱家只有老婆孩子在家,自己也不好去看。只能跑去姜瑜儿家通了个信。
有些人回家让自己家的媳妇去姜二柱家看看,究竟发生些什么事了。
姜瑜儿带着阮婶来到姜二柱家的时候,正好看见罗氏抱着暴跳如雷的姜大丫不停地往后腿。罗冯氏在两个儿媳的搀扶下,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指挥着两个儿媳妇上去,要给姜大丫点颜色瞧瞧。
这时,谁也没注意到,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罗金蛋却捡起了姜大丫刚到丢下的木棍,朝着罗氏的后背就狠狠地来了一下。罗氏一个趔趄,差点把姜大丫给丢了出去。
虽说罗金蛋也就是个十岁的孩子,可这木棍也不细啊!更何况,他是个男孩子。
姜瑜儿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丫一把塞进阮婶的怀里,让她把人抱远一点,自己则是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一脚踢到罗金蛋的后背上。
罗金蛋没发现有人靠近,一个踉跄,自己被姜瑜儿给踢到了鸡窝里。这不摔不要紧,可这鸡窝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养鸡的,罗金蛋这一下子摔得浑身是鸡粪。
看到衣服上满满的鸡粪,罗金蛋的金豆子再也装不住,滚了出来。一边坐在鸡粪里,一边哭着骂着:“你个小娼妇,你个小贱人,你个……”总之,什么难题的话都骂得出来。
以前姜瑜儿不知道为什么孟母要三迁,现在她总算是懂了。什么环境,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姜瑜儿见他骂得难听,也不管旁边是不是还有人,捡起一根拇指粗细的小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罗周氏见状,哪里还得了。这可是她的宝贝疙瘩,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这被姜瑜儿踹进鸡粪里也就算了,这还打上了。
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打姜瑜儿。罗氏着急啊,一边是女儿,一边是侄女。阮婶抱着小丫丫走也不是,去保自己家大小姐也不是。急得团团转。
最后,看不得自己家大小姐受伤的她,只能把小丫丫放到院门外,自己跑进去保自己家小姐。
阮婶这一来,还真就打开了。女人打架,无外乎抓,扯!等村里的妇人赶到的时候,整个院子里一片狼藉。鸡粪的臭味满院子都是,一甘人也衣衫不整起来。几个人身上也都挂了彩,姜瑜儿嘴角,小脸多处受伤。阮婶就更严重了,她一边要保住姜瑜儿,一边要推开那边打过来的人。
整个人现在已经变得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一丝不苟?
村里人把人拉开后,姜瑜儿家的长工这才赶来。看到自己家的大小姐伤成这个样子,李封跟张三顺心里就一阵发憷。他们是洛云硕派来保护姜瑜儿的,现在姜瑜儿伤成这个样子,他们怎么跟将军交代?
要说被打得最狠的,恐怕要属罗氏了。她一边要顾着自己的女儿,一边又是她的母亲。被打了,也只能自己扛着,不能还手。现在,不仅仅是披头散发的,衣服也被扯坏了。整个人看起来,实在是狼狈得不行。
男子们见状,都退了出去。
现在见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