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修为,在秦丰刚才过湖时留下的灵力便能判断出秦丰的修为,故而他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会输。
芈正贤听罢,则说道:“既然如此,还烦请东郭郡守命人布场。”
“臣领命。”
话音刚落,他便对身旁人吩咐了起来。
而此间,太子向下方令秦丰与东郭秀昌暂且等候,随即便是带着芈正良从阁楼另一侧的阶梯匆匆离去。
到了一处僻静地,摒去左右之后,芈正贤则有些愤怒地看向芈正良。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芈正贤质问道。
芈正良看着他,却是一语不发。
“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设计想要诛杀封疆大吏,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么?!”芈正贤继续质问。
而芈正良自然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抱歉,我实在无法容忍害死母妃的人,就这样逍遥法外。”芈正良开口说道,“我也明白我在做什么,可王兄你知道我在月前见到东郭擎天的第一眼时,我有多愤恨么?”
看着芈正良,芈正贤沉默了片刻。
“丧母之痛我能理解,但你也必须要牢记你是王族,言行举止乃至心中所想,都不能不像个王族子弟。”芈正贤的语气,比刚才平和了不少,但却已然包含着对芈正良的责备,“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有仇必报,那江山社稷将置于何地?今日是东郭擎天,谁也保证不了明天王都的那些权臣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若一一诛杀,国将不国。”
“难道就要隐忍么?那王族岂不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芈正良诘问。
芈正贤看向他,摇了摇头道:“王族有自己的尊严与权力,并且明面上王族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但有所得必然有所失,虽然王族权力至高无上,但却依旧少不了各方权臣的存在。所谓明君,便是在位时权臣相斗,坐收渔利的人。所谓昏君,就是权臣相斗而一方落败,导致王权受到限制而无奈被史书唾骂的人。”
“我不明白。”芈正良听罢,却有些落寞。
“本不该与你说那么多,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楚国王室已被架空了三百余年,直至父王上位之后竭力整顿,王族才得以勉强恢复一丝气力。”芈正贤说道,“但这一口气镇不住江山,而有些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兄,你的意思是说……”
“父王缺少的是一位人才,一位能够替他涤荡朝野,澄清玉宇的人才。”芈正贤说到这里,便是长叹了一声,“我自小也备受母妃照料,所以母妃的仇,我可以帮你。但从今日之后,你必须要尽快学会一位王室子弟该有的样子。”
“王兄……”
芈正良目光若有些呆滞。
而芈正贤见状,便是微微一笑:“我刚才说过的,丧母之痛我能理解。你以为十年前,母后真的是病死的么?如今,虽不是同一人,但也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王兄,对不起。”
芈正良欲哭无泪。
芈正贤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死擂差不多快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话音落下,两人便一同朝着那阁楼的方向返程而去。
当两人回到阁楼上面的时候,阁楼通往湖中心的阶梯与湖中心通往湖面南段的走道都已被人撤去,而在湖中心牢牢架上了一面直径三十米的圆形擂台。
至于秦丰与东郭秀昌,一个站在最东边,一个站在最西边。
“风清,如今就算你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东郭秀昌话语间,手中的灵力已盘绕在了他的手臂上。
与此同时气浪扫过半面擂台,凝元境二重的气势已经赫然成形。
秦丰一边,灵力同样已经游离而出。
“既然是生死擂,何必废话那么多。”秦丰一句说罢,便沉默了下来。
此时气浪同样向外席卷,火灵根煅灵境八重的气场,同样展现地淋漓尽致。
看着如此场面,无以计数的看客,纷纷评说。
说秦丰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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