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景武传令使领命而去。
“甘宁,你怎么看?”牧景询问甘宁,这段时日,他和甘宁朝夕相处,倒是对甘宁有点认识,历史上甘宁出身贼寇,但是没有追溯他更早的出身,他本是士族弟子,落草为寇,只是迫于无奈,无论是在兵法上的造诣,还是武艺上的能力,他都是数一数二的。
“主公,目前我们益州郡边上的,只有前线东州军的两营主力,而且被蛮军看的死死地,动荡不得,如果主力南下,或者从牂牁撤回来,必然也会惊动益州!”
甘宁仔细的分析:“益州的实力不可小觑,他们终究是地头蛇,在外面消息不一定比我们灵通,但是在这里,他们的消息未必会落后,只要我们大规模调兵进入益州境内,他们肯定有所察觉!”
“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想要伏击这一支郡兵,基本上没有希望!”
“也不是!”
甘宁摇摇头:“恰恰好相反,我认为机会很大,水路刚好是益州最薄弱的地方,我们可以沿水路伏击,只要他们出了益州军,在他们进出益州和牂牁之间,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吃不下全部,也能打他们一个元气大伤!”
“好!”
牧景大笑:“此战我就交给你去部署,我负责亲自督战!”
“多谢主公信任!”
甘宁眸光湛然而亮,拱手说道:“末将决不让主公失望!”
甘宁当初反叛巴郡,是因为甘氏一族,当初牧景刚好图谋益州,算是一拍即合,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以叛贼之名,归顺的明侯府,如同他这样的出身,就算用,也不能轻易用。
但是牧景没有丝毫芥蒂这一点,对他是真真正正的器重,敢于重任托付,这才多大的信任。
要知道,牧军七军七营的主将,都并非浪得虚名,特别是七军主将,无论那一个,都是久经沙场,无数次领兵万人以上作战的大将。
唯独他,只是一介贼寇,首次从军。
士为知己者死。
他必须要向天下人证明一点,牧景没有看错人,他的成就,就是牧景的识人而用,他的失败,就是牧景的识人不明。
……………………
一支八千人左右的兵马,正在急促的行军之中。
“都尉,过了前面,就要进入淡指了!”
“暂停休息!”
“诺!”
将士们听到军令,开始就地休息,赶了大半天的路,他们都疲倦不堪了,一个个背靠背的闭目眼神,节省体力。
“都尉,我们为什么要增援牂牁啊?”副将突然问雍海。
“牂牁与我们益州,乃是一脉相通,这是唇亡齿寒的问题,就算是太守大人,也不得不出兵增援,不然很多人都会心冷的,如何能团结一致,对抗入侵我们家乡的敌人!”
雍海年纪不是很大,三十岁出头,是一个青年,长的也不是很壮,看起来更是斯文儒雅的模样,好像一个读书人。
但是他确是雍闿麾下三大部将之首。
自小熟读兵书,十岁开始进入益州郡兵历练,用的十二年的时间,历经一个小兵,伍长,队长,屯将,军侯,军主簿,军司马,都尉。
而二十二岁开始,执掌益州郡兵,是雍闿稳坐益州永昌最大的依靠。
“行军图!”雍海坐下来休息了一会之后,恢复了不少的体力,然后低喝一声,旁边的亲兵送上的行军图。
“淡指过去,就是夜郎,要进入牂牁境内的,但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回来,某有些心中不安!”
雍海看着行军图说道。
“不安?”
十余军侯对视一眼,他们很少看到主将脸上有这样犹豫不绝的的神情。
“按理说,牂牁既然遭遇牧军围攻,这时候多少有些请援的斥候突围出来了,可我们半个都没有遇到过,这不是很蹊跷吗,最重要的是,我的斥候,放出上百里,却丝毫没有发现牧军的踪迹!”
雍海说道:“他们如果进攻牂牁且兰,不会不防着我们,我担心……”
“担心什么?”
副将询问。
“担心这时候且兰城是不是已经的结束战争了!”
“不可能吧,从牂牁求援,我们立刻出兵,短短几天时间,牂牁都挡不住吗,牧军有这么强悍!“
“不能小看中原人的兵马!”
雍海说道。
“会不会是且兰已经投诚明侯府了?”一个军侯突然说道。
“不应该啊!”
雍海倒是有些摇摇头:“朱褒我见过一次,他倒是不太像会直接归降的人,明侯府过于强势,南征之势已经摆明了,就是要拿下南中四郡,家主也说了,他们没有这么容易妥协,朱褒不会不认识这一点,他敢投降,等于把牂牁拱手让出!”
“那我们怎么办?”
“该增援,还得增援,不过……”雍海说道:“我们得做好准备!”
雍海沉思了半响,说道:“我们兵分两路,前后接应,速度可以缓慢一点,绝不求急,出现任何的变故,立刻接应,这样更好的保证行军安全!”
“诺!”
………………………………………………
夜,静悄悄。
临江水,这是一条不是很大的江河,算是金沙江的斜流,从汉阳南郊而出,沿河而下,贯通了牂牁和益州郡之间。
“这里不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