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号,随着柳州飞机场技术人员组装流利度的提高,在这一天,有4架p-6被组装完成。
而且进行了绑着‘肉票’的滑行试飞。
当天半晚,在落日的余晖中,高向空,梁添成,赵茂生,吴炳华,杨梦青,陈盛馨,在第三区块进行滑行训练。
战机在宽阔的飞机场里面,跑得尘烟滚滚,如同七条土龙。
而杜剑南,陈振华,徐俊峰,王远横,以及在14号乘坐6中队sb-2机群到达的周志开,则是在飞机厂继续协助组装。
陈振华倒还是没什么。
而徐俊峰和王远横,通过巨大的通风窗,看着远处的战机在轰鸣奔驰声中拉起的灰龙,急得心里跟小猫爪子挠痒痒似的。
简直就是坐立不安,浑身别扭。
“瞧你俩的出息,知道不?我是把你们仨当做5中队的顶级王牌精英,特意来培养的。”
杜剑南看这两个家伙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开始忽悠。
“宁可相信鸭子有三条腿,不能相信杜老大这张嘴。”
陈振华一针见血的直接揭露。
“得了吧,杜老大,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呸!还精英呢?”
徐俊峰朝着杜剑南连连作揖,怪模怪样的说道:“等这4架组装出来,您老就当我是个屁,放我走吧。”
“那怎么能行,作为一个顶级的飞行员,不但要会飞,还得懂得为什么会飞。熟悉战机每一个零部件的结构,位置,以及所起到的飞行格斗用途。——”
“杜老大,你别忽悠了!要是按你的说法,王羲之要想学好书法,就得先去学做毛笔。”
王远横不爽的乜斜着眼睛,反驳杜剑南。
“哈哈,他还得先去当石匠,开山劈石做砚台。”
陈振华一边用大号扳子拧紧螺丝,一边大笑着插话。
“叼!还得进山砍树,烧炭做松墨哩?”
徐俊峰白了陈振华一眼。
“不是,可我怎么听着杜队长的话,似乎好有道理哦?”
谭光达的眼镜沾染了油污,取下来用棉布擦着。
一边满脸不解的插话。
“卧槽,你昨天被绑在战机上面,震傻了还是烫晕了,杜老大这忽悠话你居然也信?”
陈振华诧异的望着谭光达:“他就是暂时没有更多的战机,挑了我仨看着不爽的当苦力而已!”
“这就是被人卖了,还乐不滋滋替人数钱的活典型。”
王远横鄙夷的说道:“哦,哦,哦,你大鹅啊!——在小岛上面,被西太平洋的季风吹傻了吧?”
“傻白甜!”
徐俊峰活学活用‘杜老大语录’:“杜老大最喜欢你这样的上进青年。”
“呵呵。”
谭光达脾气好,笑笑不再说话,把眼镜戴上,继续干活。
“好了,这4架完工,你仨去区;不过记住了,绝对不能进行升空作业,不然老老实实回来给我继续组装飞机。”
“哈哈。”
徐俊峰大笑着,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靠,我算是知道为啥一直按着咱仨了,原来是怕我一飞冲天,惊煞世人!”
王远横满脸‘醒悟’,不禁洋洋得意。
“傻比!”
陈振华骂了一句。
“我靠!怎地,你丫的不服气?”
王远横有点怵杜剑南,对别的他可不怕。
“说你傻比还不服气,都听不懂人话,难怪我一看你,就和庄灭寇,邓帆一样,手就痒痒。”
陈振华正在给一个金属部件上机油,抬头瞪了王远横一眼。
“卧槽,又开始装比了!个子大了不起,——个子大在战机里面挤着很过瘾么?”
王远横满脸心灾乐祸的嘲笑:“再说庄灭寇和邓帆现在是我小弟,在东京轰炸的时候,我凭本事赢来的。”
“哼!”
事关9大队的传统和荣誉,规矩,陈振华没法说话,冷哼一声。
“小王吧(八),你还是太年轻了,没听杜老大一再强调战友之间要团结有爱,说话不带脏字,要做一个谦谦君子?”
看到未来大舅哥和王远横干上了,徐俊峰连忙跳出来帮忙。
“徐奶油我谦你一脸。”
王远横开始打击徐俊峰:“别想了,你才19岁,到28岁,你自个算算得多少年?”
“那可说不定,说不准这场抗日战争,两三年就打完了。”
徐俊峰痛心疾的‘教导’王远横:“小王吧(八),你还是太年轻了,要对国家有信心。”
“傻比,要是两三年就结束了,只有一个结果你信不信?”
“可以了啊,再说明天过来继续抬杠。”
杜剑南一句话,打得三人鸦雀无声。
而周志开这个年仅19岁的稚嫩小伙子,耳朵里听着这一群让他和他的同学们,仰慕不已的空战英雄们的戏谑笑骂,一边忙碌的给沈兆华打下手。
世界空军第一王牌,4o架击落,9大队长空军少校杜剑南。
世界空军第二王牌,19架击落(和杨梦青并列第二,都是19架击落),5中队空军上尉陈振华。
对这两个人的名字,他可是心摇神动,如雷贯耳。
就是这个和他同年,而且都是笕桥第7期毕业的徐俊峰,也打下了7架,空军王牌。
还有笕桥6期的王远横,虽然听说在4·6合肥空战中,用不光彩的手段,害死了战友,换取了1架击落。
然后被杜队长雪藏近个月。
但是在6·28和6·29维也纳空战中,被重新启用。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