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刚还想安慰凤浅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次失败而已不用太过记挂在心。
话还没说,就看见凤浅将他手里的汤端过来,笑得灿烂。
“小六,这是朕特意给你熬的补汤,喝了之后,灵力会迅速恢复,委屈你把这些全部喝光吧!”
“什么?”轩辕辰看着递到眼前的汤,舌头瞬间自动回忆起那苦涩的口感,连连拒绝。
“快点!”
轩辕辰被凤浅的语气唬到,登时也不做挣扎,只接过汤碗来,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这就对了。”
轩辕辰才缓和,随即想到左堇年孤身涉险,心内焦慌不已:“凤相,堇年当真会脱险么?”
凤苍安抚道:“王上且请放心,统领定会无碍。”
且说凤苍一行人去后,左堇年照旧被困在南燕军中,眼见那司空君烨剑拔弩张之势,想来是不会让自己轻易脱身了。
“本太子已经放人了,还不快快将那兵符交出来?!”
“太子如何这般急躁,臣难得来这南燕大营一回,太子怎的这就下逐客令了?”
司空君烨正要发作,一只离弦箭擦着空气从他身侧穿过去,只是那箭势并不十分威猛,左堇年不过略微侧身,便躲了过去。
南燕王手持弓箭,气急败坏地喝道:“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剁成肉泥!”
话音才落,围着左堇年的士兵们顷刻间似饿狼一般扑上来。
“你怎的翻脸翻得这般快?!”
左堇年才说完这话,刀下已毙了数个南燕兵士。那些士兵源源不断冲上来,左堇年一面应付,一面盘算着凤相等人到北燕的时辰。
须臾,那左堇年手上的剑已被鲜血沾满,面前的南燕士兵,已倒了一批。
他的脸上也溅满了敌人的红血,只是看其喘息之状,似见体力耗尽。
不能再同他们耗下去了!
左堇年想及此,又见南燕军帐门外拴着的军马,提剑便杀过去,直到其跃上马背,南燕王才醒转道:“别让他跑了!”
司空君烨见识到这位统领的本事,也不敢擅自上前追杀,但听父王有令,不得已带着一队人马,循蹄追去。
月光正浓,将城外一地青草笼上淡淡的薄纱,然此刻尚在亡命的左堇年,并无一丝赏景之情,后方一支接着一支的利箭射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会倒在哪一支箭下。
遽然而射的一支箭,正正扎进马腿,连人带马整个人翻到在地,左堇年站起身来,紧握手中长剑,后面逼近的马蹄声,像极了死神的脚步。
“看你往哪儿逃?!”
司空君烨追上来,看着眼前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太子殿下勿要动怒。”左堇年故作笑颜,“你不就是想要兵符么?给你便是了。”
他说着,将腰间兵符取下,大咧咧地扔过来。
司空君烨接住那兵符,借着明亮的月光,再三检查,确定无误后,又道:“你扰乱我南燕军营,逼本太子放走北燕王,便是交出兵符,也只能是个死!”
说完,他大手一挥,左右即领命上前,才一拔剑,忽然,无数支利箭从司空君烨的侧方,毫无预兆地射过来。
眨眼间,竟将他的手下射死大半!
司空君烨大骇,又听见侧方响起喊打喊杀之声,唯恐自己性命不保,只瞪着那左堇年,恨道:“本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掣马而去。
终于,左堇年再也支持不住,以剑撑地,半跪下来,耳边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人,只盼莫要遇到杀人越货的劫匪才是!
“上次见你,你还扬言,要做沙场名将,怎的反倒被追杀得这般狼狈了?”
熟悉的声音!
左堇年抬起头,面前紧缰而立者,正是他那位大燕叔叔左临卫!
南燕王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内似热锅上的蚂蚁,那枚兵符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正当他苦苦思索不得果时,听得外面来报:太子殿下归营!
只见司空君烨掀开军帐,一脸盛怒难掩,忿忿道:“差一点就逮住那家伙了,功亏一篑啊!”
南燕王也不管其他,只问:“兵符可夺回来了?”
“父王请放心!”司空君烨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完整的兵符,“那左堇年被儿臣追到穷途,不敢不交出兵符!”
南燕王将那兵符紧紧握在掌中,喜得无可无不可,半晌才问:“左堇年人呢?”
提及此,司空君烨道:“可惜了,给他逃了。”
“领着一队人马去,还让他给逃了?”
“本来就快得手,不知从何处蹿出一股流匪挡在前面,硬生生截住我们的路,儿臣见那群贼匪人数不少,若是缠斗下去,怕要吃亏,这才退了回来。”
“贼匪?”南燕王心内疑惑,“北燕周边一向治安甚好,鲜少听得有匪徒作乱,你可看清楚了?”
“天太黑,儿臣也并未十分看清楚,只是那群匪徒似乎是惯匪,看其握刀骑马姿势,娴熟非常,不似寻常贼寇。”
“不对。”南燕王忽如临大敌般,将兵符小心放入怀中,“传信昌黎王,孤要见他!”
“是!”司空君烨吩咐手下去办,随即又问,“父王,怎么忽然要见昌黎王了?”
“你遇到的那小股劲敌,若当真是匪徒倒还好办了,孤只怕……”
“怕什么?”
“怕是大燕的部队。”
昌黎王府。
且说昌黎王接到南燕王的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