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霜却错解了他的意思,不是故意的?难道他刚刚在装睡,就是为了看自己担心的样子?自己也真的关心则乱,mí_yào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mí_yào而已,步镜月顶多是比自己晚醒一些,自己还像是天塌了一样揪心!这样一想,更是委屈起来了。
步镜月哪里知道对方的心思,他还以为自己是睡着了,紧紧牵了人家的手不放,轻薄了人家。
于是他赶紧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梦里喜欢抓东西睡。”为了怕孤傲霜不信,他还扯谎道:“我以前怕黑,不抓着人睡不着,真的是习惯了,习惯了。”
孤傲霜一听,更是不得了,原来他素日里是这般fēng_liú吗?男人,果然都是骗子!她即刻止住眼泪,冷了脸色,转身就走。
“霜儿,霜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步镜月赶紧跟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孤傲霜比听他解释之前孤傲霜,更加生气百倍。
“啪!”
孤傲霜一巴掌拍上了步镜月完好的左脸,冷声道:“别跟着我!”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步镜月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襄少阁,您刚才说的,‘你究竟还要将我逼到何种地步’,敢问是什么意思?”
凤浅吩咐清荷姑姑下去招呼客人们用膳,房中只留自己、轩辕彻和公子襄三人。
这时,云爷进来,说:“少阁主,夜已深了……”
公子襄抬手打断:“今晚怕是睡不了了,你且让弘明去取药来。”
“是。”
“不必这么费事。”花梦影忽然走进来,径直走到公子襄面前,替他搭脉。
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少阁主,我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好生歇息,不可过于劳心费力,你这……”
“毒仙,你当明白,我拼命活下来,是为了什么。”
“罢了罢了,我摊上的病人,就没有一个是省心。”
花梦影这是借话敲打另一个人。
轩辕彻自然之道他所指为谁,故作咳嗽道:“毒仙师兄,子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子襄,秉公子复姓,单名一个襄,轩辕彻所称子襄的子,是名字之前加的昵称,以表亲后。
好比孔孟,尊称一句孔子、孟子。
“不妨事,不过是毒未及时拔除,留下的后症罢了。”
公子襄解释道。
“以前我与你书信往来时,你也总如此说。”轩辕彻不再听信公子襄的话,只转而问毒仙,“究竟如何?”
“不容乐观。”花梦影只是简单四字,当即让在场人心凉半截,尤其是轩辕彻。
“你们这些医者,就会危言耸听。”公子襄摇头无奈道,“这些年我也读了不少医书,清楚自己的身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说完,他暗暗冲花梦影递过一个眼神,示意他替自己保密。
花梦影只是叹息,将配制好的药交给云爷,便转身出去了。
想他堂堂百花谷毒仙,从前是何等潇洒自由,现在倒好,不仅要替人治病,还得替他们保密,感觉自己的这嘴里,如今藏着无数秘密似的,怕是比皇宫内院都多了。
待到云爷服侍公子襄用完药后,这位少阁主才缓缓开口,将自己的事情悉数道来。
原来,万金阁的前世叫千秋馆,以示千秋万代,不败不衰之意。
千秋馆是帝皇都的钱袋子。
皇庭有无数个钱袋子,均由户部掌管,千秋馆是唯一一个不在户部管辖之下的皇室钱庄。
整个帝都的通用钱币,都出自千秋馆,甚至连国家的银钱税策,也要经由户部官员制定,经千秋馆掌事敲定,才可上报星帝。
如此位高权重的机构,自然招致前朝后宫许多虎视。
那个时候,先皇后尚在人世,极尽星帝宠爱,直到后来新选了侧妃,星帝便对皇后逐渐冷淡,那位侧妃新贵得宠,不过短短几年,便位置众妃之上,独独在皇后一人之下。
封妃大典上,星帝钦此贵妃“雪”字为号,以示爱妃“冰雪聪慧”之意。
整个帝皇都,摆宴庆贺五日,当年封后之时,也不过如此了。
千秋馆并不知晓,这便是祸端的开始。
宫里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了,又加之后来发生的征战、大陆塌陷等祸事,已经让皇室银钱入不敷出了。
当时的星帝只一味被雪妃哄得成日醉酒,千秋馆主人只得据实将此情况上报皇后,不想却被人拿住把柄,以千秋馆只尊皇后,不尊星帝为由,上书弹劾。
当时的星帝已经因为新妃之事,同皇后闹了几回不快,如今又听得官员上报,当即龙颜大怒,命令户部令人彻查千秋馆。
户部向来掌一国钱脉,却被一个千秋馆压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抓住此次机会,自然要好好清查一番。
账目被查出有大量亏空,许多银钱不知花到哪里去,其实户部的人也当知晓,战事、大宴等一应开销,国库应当早就支撑不住了,却在千秋馆的打理下,支撑这么久。
岂非明着抢户部的饭碗?!
最后,户部将国库亏空之罪悉数算到千秋馆头上,星帝雷霆大怒,当即下令,撤掉千秋馆掌事所有职务,公子氏一脉,该入罪的入罪,该贬罚的贬罚。
这还不算完,从此不许公子氏一族,再涉朝纲。
公子襄现在还记得,那日他正在同皇宫内的公主王子习学,忽然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将自己带出去,期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