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下了楼,范春芳把车钥匙丢给陆一伟,欢脱的像只小兔子上了副驾驶室,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道:“干嘛这样看我,怪瘆人的。”
“呵呵,是吗,是不是你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一伟无语,发动车子道:“要不要把我宿舍装个监控,让你24小时远程监控。”
范春芳挽着手臂幸福地躺在肩膀上呢喃道:“才不用呢,我相信你。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谁都不可以拥有。这次回来不会停留一天就走吧?”
陆一伟摸着她的脸颊道:“一周够吗?”
范春芳激动地跳起来,不可思议道:“真的?那太好了,你儿子知道了肯定非常开心,呵呵。这两天我要给你好好补补,要不中午去爸妈家?”
“晚上不行吗?”
“那意思中午就咱俩?”
“朗朗呢。”
“原本让淑曼姐接送,可又不想麻烦人家,这学期让朗朗全托了,中午在学校吃饭。”
“哦,这样也好。”
“走,那咱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俩人驱车来到小区附近的沃尔玛超市,购物的时候范春芳自始至终挽着他的手臂,生怕溜走似的。或许太久没见面,难以抑制耐心的激动和兴奋。
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家中,刚放下范春芳就迫不及待地抱紧陆一伟亲吻起来。俩人从客厅进入卧室,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思念之情。
大汗淋漓过后,范春芳赤身luǒ_tǐ趴在陆一伟身上,伸手抚摸着稀疏胡须的脸颊,看着他憔悴的神情颇为心疼,启齿道:“一伟,你受苦了。”
陆一伟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指尖划过肌肤抿嘴一笑道:“受苦的应该是你,一个人在家要上班又要带孩子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回来?”
“呃……当然想啊,只是刚去了不稳定,万一离开出了事……”
范春芳堵住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想不想调回来?”
陆一伟一愣,半天道:“暂时还没想过,何况回来了去什么位置,算了吧,等熬上一两年有资本了,到时候可以堂堂正正回来。”
“只要你想回来,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看到她不像是在开玩笑,陆一伟摇摇头道:“我想干点事业,希望你支持。给我两年时间,到时候不用你说也会回来的。”
“要等那么久啊,早点回来不好吗?”
陆一伟实话实说道:“我刚刚对龙安有了发展思路,猛然离开肯定推行不下去。另外,我的确想给当地的百姓做点实事,有了成绩后,将来不管去哪都有资本,而不是履历上写着那年到哪年在那担任什么职务。”
范春芳眼神里流露出丝许失望,蠕动嘴唇道:“一伟,我知道你事业心强,这些年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事业上,而家里成了酒店,时常半夜回来,凌晨离开。现在更好了,好几个月都不回来,我和儿子想你,知道吗。”
听完这番话,陆一伟心里堵得慌,摸着头发叹了口气道:“春芳,对不起。我知道你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很多,欠你的太多太多。我的职业注定要在家庭和事业面前做出抉择,如果在奋斗的年纪选择了家庭,过着安逸的生活,一辈子碌碌无为,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呢。今天能走到这一步,真的非常艰难,而且前面还有更大的风浪在等着我,要是放弃,我不甘心,所以,再给我点时间,就两年时间,好吗?”
范春芳终于被说动了,坐起来道:“好吧,两年后朗朗也该上小学了,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嗯,谢谢你的理解。”
“我去做饭,你睡一会儿吧,待会儿叫你。”
范春芳穿着睡衣出去了,陆一伟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嗅着熟悉的味道安静入睡。他多想多睡一会儿,一口气睡上三天三夜,尽情地释放,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空间。可他不属于自己,不属于这个家庭,80万的龙安父老乡亲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
一觉睡到两点多,陆一伟起床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吃着香喷喷的热菜热饭,甭提多满足。原来,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哪怕是一顿热饭都让人幸福无比。
“对了,一伟,前两天有个人来咱家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放下一张卡就走了。”
陆一伟心里咯噔一下,食欲瞬间全无,放下筷子道:“什么人?”
“他没说,我甚至没看清他的面孔就走了。”
陆一伟生气地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你没和保卫处说吗,凡是陌生人一律不准进来。”
范春芳有些委屈,道:“我那能管得了啊,人家混进来的我又不知道。”
“卡在哪?”
范春芳起身取过来放到面前,陆一伟拿起来琢磨了半天,像块烫手的山芋。自从他当上县委书记后,上门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从来没中断过。有企业老板,乡镇书记,部门一把手等等,名义上是上门拜年,有些事心知肚明。除夕当晚,不少人登门拜年,个个出手阔绰,给孩子的压岁钱都在上万以上。要是放开手收,过年前后收几百万不成问题。
谁都爱财,但爱财有道。几年前一张银行卡差点断送了他的前途,现在又是同样的手段,坚决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这里面有多少钱,你查过吗?”
范春芳摇了摇头。
陆一伟想了半天,收起银行卡道:“行了,这事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