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东依然以无言抗拒。
“好了!”陆一伟点到为止,如果李海东足够聪明自然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问道:“果园那边怎么样了?”
李海东抬起头道:“我离开后交给老憨打理了,每个月给他开1000元的工资,他很乐意。另外,省农科院的技术员每个月都会定期去指导,问题不大。”
想到钱的事,陆一伟有心思把果园给卖了。虽然不多,是一分算一分吧。可真要是卖了,换个老板哪像自己如此虔心,说不定把分给老百姓的也一通收回去。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道:“嗯,隔一段时间你也回去看看。”
“嗯。”
两人的话越来越少,不知是自己升了官有了官气了,还是李海东也在潜移默化发生着变化。一旦形成固有模式,很难再改变。为了缓和气氛,陆一伟问道:“有酒没?”
“有!”李海东站起来道:“你想喝?”
“嗯。”
“我让食堂炒两个菜上来,叫上老潘,咱三一起喝。”
“都几点了,不必了。你去弄盘花生米就成,就咱俩喝。”
听到此,李海东心里宽慰了许多。不叫潘成军喝酒,说明自己在陆一伟心目中还是第一位的。他一扫不快,转身下去拿酒了。
不一会儿,李海东端着一盘花生米和一只烧鸡乐呵呵地道:“巧了,还有一只烧鸡。”
倒上酒,陆一伟先喝了一杯,与潘成军一样,依然先打亲情牌。亲情牌,无论与任何人谈话都屡试不爽,因为人都是感性动物,只有往最柔软的地方戳下去,才能达到谈话的效果。官场更是如此,先揉后打是最惯用的伎俩,先给你灌**汤,等你进入状态后,立马杀个回马枪,如此谈话,大有“先听好消息后听坏消息”的效果。
陆一伟道:“海东,咱俩认识有五六年了吧?”
李海东心里默算,道:“嗯。”
“那你觉得我这人咋样?”
“你?”李海东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道:“挺好的啊。”
“我不要听这些,具体说说。”
李海东想了想道:“陆哥,其实我一直很敬重你,觉得是条汉子,别人打压你,愣是咬着牙挺了过来。换做我,可能达不到你的境界,早就辞职不干了。”
陆一伟无奈地笑了笑道:“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
“你不也现在变好了吗?”
李海东不好意思地挠头道:“都过去的事了,就别再提了。我说过,决不再赌,就肯定不会赌。”
“嗯。”陆一伟肯定道:“这点我觉得你也条汉子。赌博这玩意儿,真不是个好东西。还记得我那大学同学猴子吗?因为赌博欠下一屁股债,急了眼把老潘还给绑架了,差点把老潘的命给整没了。你看他现在过得什么日子,老婆孩子跑了,工作丢了,就连房子都卖了,过得那还有个人样。所以,你绝对不能再沾赌。”
李海东有切身体会,道:“陆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啥话也别说了,来,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