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婉:“……”
那篇赞扬老师的文章,那遣词造句,咋那么耳熟呢?
好像……是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时代时,在得知陈瑶的未来大嫂身份,又从自家长辈那儿得知陈瑶是教育局科长的女儿,陈家在京城有着“书香门第”的说法,而本着“讨好”的念头,投到报社里的吧?
所以,当时的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能“脑抽”到发表这样的文章,以至于,如今,竟然被陈瑶逮着机会,就在自己面前拼命地灌输“心灵鸡汤”?
……等等!
关注点,不在这。
总算,在最后一刻,罗清婉将自己那飘到天空中去的纷乱思绪给揪了回来。
——她和陈瑶的关系有那么好吗?好到连这种类似于烦恼抱怨的话,都能毫不犹豫地说与她听了?
而,这时,“劈里啪啦”一通抱怨的陈瑶,将罗排长和罗清婉那如出一辙的茫然无措,震惊迟疑神情尽收眼底后,就觉得自己的前期铺垫工作已经做得不错,可以开展新一步的计划了:“其实,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毕竟,这世上,哪一项工作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困扰呢?只要不畏艰险,迎难而上,再结合前人的经验,总能抽丝剥蚕地找到适合自己的解决办法。”
“最让我心痛却又无可奈何的,是学校有那么一大波学生,到现在都还将我们这些教书育人的老师,当成必需被打倒的‘臭老九’,觉得我们为了他们未来好的严格要求是错误的,是不应该的,而三五结伴,明里暗里地欺压老师……”
“其实,这些,不过是一个时代留下来的烙印,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蜕化为黑白照片,让人在翻看的时候,才能生出许多感慨的记忆。而,历史永远是最公允的,它会给我们这些肩负‘传道解惑’任务的老师们最公正的评价……”
“真正让我伤痛悲哀的,却是学校里有那么一大波学生,自己不学好,还嫉恨那些想要通过学习这样的方式,来改变自己和家人命运的好学生,明里暗里地欺压暴戾行为……”
“在事情暴露后,他们的家长,往往打着‘年少无知’的旗号,给他们开脱。而,他们也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还有一种自己是在‘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一样的感觉……”
罗清婉:“……”这,不就是“校园暴力”嘛!
从古到今,屡禁不止!
……
成功将罗清婉这个看起来精明狡猾,其实,在自己这些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姑娘眼里,内里依然是个很容易就被糊弄,“傻白甜”一样的姑娘给“忽悠”住后,回到卧室,只剩下自己和罗排长两人后,陈瑶才敛了脸上的浅笑,看向同样一脸严肃的罗排长。
“你也发现了吧?”
真以为,陈瑶今天和罗清婉那番谈话,只是单纯地表明对罗清婉参加首届少年班招生考试报名这个在最短的时间里,就传遍大院每个角落,真正达到“人尽皆知”传言的惊叹和不满?
并非如此。
怎么说呢?
这次的少年班招生,表面看来,是“探索华国优秀人才培养规律,培养在科学技术领域出类拔萃的优秀人物,推动华国教育和经济建设事业的发展”。但,更深一层次的意义,却是对刚刚经历十年浩劫,被“读书无用论”这些错误观点引导,而不仅浪费了十年大好时光,更一度导致多方面知识理论倒退,急于寻找回这些,却处于一种茫然无措,没什么头绪状态中的国人的一种精神和心灵上的激励!
简单地来说,就是囊扩了全国范围内各个领域最杰出天才们身上的成功历程,将成为跨年代的最振奋人心的“青春励志大片”!
罗排长点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你说,三妹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知道?!”陈瑶白了罗排长一眼,“我早就告诉过你,京城这地方,不比你们家里,达官贵人遍地都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都能被深谙各种阴谋阳谋的他们,琢磨出不下十种缘由和应对的方法来。你那三妹真打算来京城,就必需时刻小心谨慎地做人。而你更是需要约束着你那三妹,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你三妹分析个透彻,让她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万万不能做’的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偏偏,你就是不听,觉得你那三妹打小就聪慧机敏,就算到了京城这样一个‘一块砖砸下去,砸中的十个人中,至少一半的人,家里在军政这两块有关系。而,剩下的一半的人,兜兜转转,也能通过七大姑八大姨这类的亲戚,找到在京城为自己撑腰的当大官的亲戚做主’的地方,也能像在家里那样‘如鱼得水’‘人见人爱’……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罗排长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脸色阴沉沉的,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出声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只能一径地沉默着,又似乎只是单纯地气恼自家所在的那个城市,所有家长教导自家儿女时,每每提到的“别人家的孩子”,让自家人为之骄傲自豪,与有荣嫣的罗清婉,在陈瑶嘴里,竟然是一幅“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就是没有眼力见”的蔑视和不屑态度!
见状,陈瑶嘴角微勾:“你也别觉得,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这回,罗排长就忍不住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既然,这次少年班的招生考试,面向全国所有适龄的考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