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有“挑战”精神,或者,应该说是“捋虎须”,捋出了经验之谈的薛玲,踩在薛将军怒气冲冠,拍案而起的界限上,以一种特别悠然又神秘的音调,讲述了一个让人听起来,就觉得特别匪夷所思的“故事”来。
“话说,那一天,我一直勤奋练习的毛笔字,终于在闭上眼睛,也能写出一幅让人赞叹不已的字帖后,进入了一个瓶颈期。当时,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征服这个瓶颈期,又因为在朋友家做客,不能因为心情烦躁郁闷,就跟一点就炸的炮杖一样,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就对着人发火……”
“我就一直咬牙坚持着,克制着,最终,在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就挑了个人少的时候,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孔家,随兴之至地闲走着……”
“无意中,走到一个偏僻狭窄的小巷子,然后,你猜,我发现什么?你绝对猜不着!那儿竟然隐藏了一间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店铺……”
末了,薛玲还微抬下巴,挺着小胸膛,一脸得瑟地总结道:“爷爷,我跟你说呀,这人哪,不信命,都不成。就拿这套衣服来说吧,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谁相信,那样一位刺绣大家,竟然隐藏在市井之间呢?”
“而且,爷爷,我跟你说,最神秘蹊跷的,就是我第二天,又带上了身上所有的钱和票,悄悄地摸过去,打算再买些东西的时候,就发现,那条小巷子里,根本就没有那么间古色古香的店铺,更没有什么绣艺超凡的大家。”
提到这件事,哪怕,活了两世,从某方面来说,也真正当得起“见多识广”这样称号的薛玲,也不由得咋舌,迭声感慨:“我就想,会不会那个时候,我们所处的时空,和另外一个时空,出现了某种诡异的重叠?所以,我才能那般凑巧地走到那条小巷里,进到那间店铺里。但,等我第二天去的时候,时空的重合已经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就是属于这个时空的正常小巷。”
薛将军却并不像薛玲想得那样简单,反还沉着一张脸,特别严肃地问道:“这件事,你跟孔家的人说了吗?”
“当然没有。”薛玲撇嘴,虽然很不满意薛将军再次的低看,却也知道薛将军的担忧和顾虑,就快言快语地解释道,“爷爷,我是一个大学生了,不是那些流着鼻涕,满院子疯玩,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外,脑瓜子里就再也装不进去其它东西,特别天真单纯,被人随随便便塞颗糖果,给块肉干就被骗得连祖宗八代都透露给对方的小孩子啦!”
如果是平时,薛将军早就心软了,而,眼下嘛,却一幅不为所动的铁石心肠,再次问道:“那他们知道,你每次出门,都去了哪些地方,买了些什么东西吗?”
“当然不知道。”薛玲伸出右手,竖起食指,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道,“都说‘财不露白’,这次出门,我不仅带上了你给我准备的钱和票,就连我自己存了一年的钱和票也都带上了,再不藏着掖着,还不得被人当成‘肥羊’来狠宰一通,才怪!”
薛将军定定地看着薛玲,许久后,才舒了口气,脸上的严肃却并没消失,反还再次慎重地叮嘱道:“玲玲,这件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
“保证完成首长交待的任务!”薛玲调皮地敬了个军礼,然后,顶着薛将军那瞪人的阴恻恻视线,毫不畏惧地迭声催促道,“爷爷,快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行。”薛将军无奈地摇头,伸手,指了指薛玲,最终,还是在薛玲那龇牙咧嘴的鬼脸中,小心翼翼地抱着手里的衣服,回到了房间。
被留在客厅里的薛玲,则继续埋头,整理起自己从s市带回来的各种礼物,那速度,快得让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薛将军,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下意识地就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措手不及之下,哪怕,向来对疼痛拥有常人不敢想象耐受力的薛将军,也不由得嘴角抽搐地痛呼一声。
虽然,猛然回过神来的薛将军,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那道看似轻微,放在其它地方,根本就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力的声音,却依然落入了精神高度集中的薛玲耳里。
“爷爷,怎么了?”下意识抬头,望向楼梯的薛玲,眼前一亮,忍不住地翘起大拇指,夸赞道,“爷爷,我就知道,你是典型的衣架子,就是那种不管什么衣服,都能契合自己的气质,穿出一身独特风采的人!”
“一想到,从明天开始,就会有无数的人,羡慕我有这样一个俊美帅气的爷爷,而,林爷爷、王爷爷、顾爷爷和许爷爷他们,也都会满脸的羡慕嫉妒恨,我就在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说到兴奋激动处时,薛玲也不由得手舞足蹈起来。
“果然,那么多套衣服中,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一套。而,也只有这一套,才能极好的衬托出爷爷的风采,达到真正的相映成彰!”
“就是可惜,第二天,我去那儿的时候,没能找到那间店铺,要不,还真能将店铺里的衣服全部包圆了。到时候,爷爷,你就能每天换一套衣服,一年365天,天天不重样,让军区大院所有的老爷子都羡慕你!”
“对了,爷爷,差点忘记了,我这还有几套衣服,也是给你的,虽然不像这套唐装,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心神都被吸引走了,特别地让人惊艳震撼,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能嫌弃呀!”
说着话的同时,薛玲也将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