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狡诈的赵六民慌了也惊了,唐刚和手下四个亡命徒的死顿时让他非常的不太托底了,蒋中元和他是发小是世交这没错,但两人彼此之间肯定达不到掏心窝子的状态,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一切都在向利益看齐了,特别是两个都挺有身份的人。
这么说吧,两个普通的打工仔交往,那关系绝对会交的非常硬,但两个公司的老总交往,平安无事的时候看起来会很暖心,但一旦有事就都会以各自的利益为重了,有人就说过这么一句现实的话,有钱人之间称兄道弟那都是建立在各自金钱和能力的基础上的,你好我好那就是大家都好,你不好的时候,那我就得掂量下咱们以后该怎么携手并肩往前走了。
赵六民这个时候就一门心思的想要马上回到京城,安邦在圣玛丽医院里展示出来的强硬火力,让他有些如坐针毯了。
“从正规渠道回内地,麻烦的要命,时间上也没准,因为医院的事,现在港岛警方对大陆人回内地审核的非常严,更何况你在我这的事警方是知道的,所以你恐怕短期内根本就回不去了,除非是偷渡,但你问问现在哪个蛇头还敢接活?内地和港岛之间的偷渡线路已经都被掐死了”蒋中元把事实跟赵六民分析了一遍,结果就是三个字,不好走。
赵六民搓着手说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我可以付出代价·····任何代价,只要能走就行了”
蒋中元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好办,风险太大了”
“噗通”赵六民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咬牙说道:“不好办,有风险,这话还没说死是不是?中元,我答应你只要让我能回到内地,我给你介绍在京城的关系,并且以后咱们两方的合作,所有的利润我全都给你让两个点”
蒋中元拧着眉头沉思良久后,说道:“我试试吧······”
有句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其实这话前面应该还得加个前缀,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这世界上是真的没有什么难事的。
圣玛丽医院时间过去后的第三天,晚上九点多。
疯彪的车子驶向了封村,开到了自家门前,他带着两个保镖刚下车,对面一束大灯就支了过来,闪了几下,疯彪眯着眼睛望去,只隐约看见车旁边站着个人,嘴上叼着的烟一闪一闪的。
“彪哥,安邦啊”安邦靠在宝马上冲着疯彪招了招手。
疯彪后面两个保镖把手伸进怀里,他摆了摆手说了声没事,然后就走了过去。
安邦拉开车门,弹掉手里的烟头笑道:“彪哥,坐进去,咱俩聊聊”
疯彪看了眼宝马,车里坐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他坐进去之前深深的看了眼安邦,说道:“大圈仔,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让我刮目相看啊”
“哈哈,彪哥,咱们慢慢相处,你会发现我身上有很多小秘密的”安邦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言谈之间的洒脱和随意让疯彪非常惊叹,这个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上火么?
两人坐在后座上,疯彪又看向了黄连青的侧脸,忽然间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这不是什么错觉,而是确实觉得自己有些熟悉。
“这个时候了,你还敢露面,你难道不知道香港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抓你的警察么?”疯彪对安邦的到来有点不满,这么风紧的时候,他现在应该找个地方窝着而不是来封村找他。
安邦笑了:“那你说我得躲到什么时候?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疯彪皱眉不吭声了,安邦说的没错,他要是不出来这个案子永远都没有完结的时候,但他能藏多久?
“你出来又能如何?能解决?”
“不能啊······所以我才来请教你的,彪哥,像医院的案子以前港岛的历史上,也有发生过吧?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你帮我回忆下”
八五年以前,特别是七十年代那一段时间,香港的社团猖狂到了极致,各种大案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当街火拼,百人群架的事时有发生,古惑仔像蝗虫一样每天都从港岛的大街上扫过。
这几年政府管控的严了,社团和社团之间的纠纷才趋于平稳化,但摩擦和冲突还时有发生,可到最后都是从雷声大逐渐演变成了雨点小,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安邦要问的就是这个解决的方式。
疯彪扭过脑袋,很坦然的说道:“港岛是发生过不少案子,解决的途径最后只有一个,警方对民众和政府要有个交代,结果也很简单,有人出来把这件事给扛下来就可以了,每次社团有案子发生,大佬都会让下面的人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人交给警方了,警方的压力就会减小了,民众的关注度也就不会那么大了”
安邦顿时皱眉了,直接摇头说道:“那不可能的,圣玛丽医院的事闹得这么大,我们谁能站出来给扛下去?进去不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么?”
在安邦的思想里,如果这种事是发生在国内的话,那下场其实很简单,最后逮到的人绝对都会一枪给崩了,但这里毕竟是港岛,英国政府管理下的港岛,在法律和制度上和内地有着极大的区别。
疯彪淡淡的说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香港的法律你还是不太了解的,这个案子到最后被逮住的人,面临的会是终身监禁,然后事件过两年平息下来,如果你有能力可以继续操作·····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明白么?”
疯彪的话,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