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快速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已经一片肃杀,光是守卫就比平常增加了一倍。
李乘风在受到了几次盘查后才进入到了太子府中,刚进前院,还没进大厅便看见太子妃正站在门口正朝着他微微笑着。
太子妃不算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但她容貌端庄大气,气度雍容华贵,一看便让人可亲可服。
太子妃朝着李乘风微微颔首,微笑道:“李兄弟来了?快里面请,太子可念叨你很久了。”
太子妃将李乘风往内府引去,李乘风一路无暇去观看太子府内府的风景,两人还没进屋,便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声音传来。
“如今之际,最重要是要将太守李天捉拿归案!”这声音粗犷有力,应当是宁同义的声音。
“捉拿归案?如何捉拿?归的什么案?”这个声音尖锐而高亢,却是有点陌生。
宁同义的声音激愤:“自然是太守李天玩忽职守,草菅人命,欺君罔上,狂悖乱法之罪名!”
这个声音立刻针锋相对厉声道:“放李天一马,让他戴罪立功,这可是你的主意!现在李天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大罪,你将殿下置于何地!”
宁同义怒道:“所以正要将李天捉拿归案,将其绳之以法,正本清源,以安天下人之心!”
“好了好了,现在争论这些也没什么用,下官只是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这个声音结实而有力,听起来像是顾苍平的声音。
太子妃带着李乘风来到一处偏殿的暖房门口,她歉意的微笑了下,道:“李兄弟你自己进去吧,我便不进去了。”
李乘风朝着太子妃微微一礼,自己撩开厚重的门帘,推门进去。
刚一进去便感觉到一股炽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仅是房间中的火盆烧得滚烫,更是房间中的炽烈气息也是火爆得很。
宁同义此时与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互相怒目而视,两人针锋相对,面红耳赤。
这名男子李乘风没有见过,他身材高瘦,面容清矍,颔下一缕士子最喜欢留的三寸短须,他瞥见李乘风,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之色,闷哼了一声,与宁同义一同扭过脸去。
除了他之外,这里还有坐在一旁堆积如山的案台前低头揉着太阳穴的太子,以及在一旁的顾苍平,还有坐在西侧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士人领袖张大同。
李乘风在这里只论爵位和职位,又或者论年纪的话,那是弟中之弟,他一一见礼后,对太子道:“殿下!”
疲倦的太子在堆积如山的案台后面抬起头来,歉意的朝着李乘风点了点头:“贤弟来了?快坐!”
虽然心中着急,可李乘风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很识趣的退到了一旁,静静的听着。
太子指了指这名面容陌生的男子,道:“这是太子詹事**喜。”
李乘风心中一凛,朝着**喜拱了拱手:“洗月李乘风。”
**喜皮笑肉不笑的对李乘风拱了拱手,道:“乘风老弟可是京城红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乘风客气的说道:“哪里哪里。”
太子詹事,太子府中职能最高者,虽然只有正三品,可在太子府这个独立小朝廷的架构下,他的职权最大。
赵汗青苦笑着对宁同义道:“肖爱卿替孤前往肇州赈灾,此次回京,千里迢迢,舟车劳顿,旅途辛苦,心急上火也是自然,你别与他计较。”
说着,他又对**喜道:“李天一事不关宁爱卿的事,是孤做的决定,当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没想到此人如此恶毒残暴,如今悔之晚矣!”
说着,赵汗青眼圈发红,道:“孤一时自私心软,却酿下如此惊天大祸!孤……恨啊!!”
**喜立刻拱手道:“所以,当今之际应当立即想出应对办法,宣布通缉李天,与其进行及早切割,以免引火烧身!”
李天封锁泰阳城的举动简直就是倒行逆施,一下将太子推入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火坑之中,因为这件事情只要追根溯源,就一定会追究到太子的头上来,那时候问起罪责来,板子百分之百要狠狠的打在太子的头上!
那时候四皇子若是穷追猛打,再结合着眼下的局面来看……一旦太子的位置受到动摇……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喜说完,宁同义立刻冷笑道:“一厢情愿!难道李天是你想切割就能切割得掉的!眼下之际应当将他立刻抓捕归案,并深究此事!”
眼看着两人又要争吵起来,太子立刻道:“顾爱卿,你有什么意见?”
顾苍平皱眉道:“殿下,太守李天为何会如此昏聩犯下这等自绝于天下的大罪?此事……实在是过于蹊跷!以下官之见,的确是应该先将其捉拿,但应该悄悄赶在陛下派出的人将其捉拿之前,我们应当抢先将他抓住,然后查明真相!如果是他胆大妄为,一意孤行,那应当立即禀报圣上并将李天呈于殿前,再自请查人不明之罪!”
太子眉头稍展,他看了看李乘风,道:“李贤弟,你以为如何?”
众人看向李乘风,一时间目光各异。
李乘风想了想,低声道:“殿下,在下有一点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叹道:“都什么时候了,就别再客套了。”
李乘风道:“在下以为……太守李天行此灭绝人性之举,背后必有人撺掇,或者已经受人控制,而无论是哪种……只怕太守李天此时都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众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