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年和陈东保约好明天下午去村委会签协议,酒足饭饱,陈华汉搀扶着喝的颤巍巍的陈东保,把他送回去了。
李良和陈泽、陈涛等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说着话,这个暑假陈泽和陈涛兄弟过的好不惬意,每天都在附近村的田野里打转。自从旺客来饭馆开业以后,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食材,兄弟俩从这门生意里面赚了不少零花钱。有时候自己两人抓的鱼不够饭馆的,他们还会发动周围的小伙伴们也帮忙,从他们手里收购,一斤赚个几分钱。这大半个月的积累下来,两个人赚了好几十块钱了,比大人们的收入还高。不过这两个孩子都很懂事,赚到的钱都交给了自己的妈妈张兰,他们自己并没有私藏。
张猛和陈润打扫好了店里的卫生,也回来了,他俩还没吃饭。陈润的奶奶顾月妹给孙女和外孙留了晚饭,招呼着两人吃饭。
此时陈家的客厅里聚集了陈家的主要主事人,陈大年和女儿陈春花,还有两个儿子陈华汉、陈华唐以及他们的各自的妻子陆秀兰、张兰。对于刚才陈春花在饭桌上说出来的计划,大家都很有兴趣了解清楚。这段时间以来陈华唐的两个儿子通过给旺客来供应小杂鱼赚了不少钱的事情,一家子人都知道,两个小孩子都能够赚这么多钱,可想而知店里的生意有多么红火。
但陈大年和两个儿子都对陈春花准备扶持外人的提议不太认可,有钱自己不赚反而推给别人赚,这世界哪有这样的道理呢,这样的事情傻子才会干。可陈春花不是傻子,所以大家迫切的想要听听陈春花这么做的原因。
陈华汉和陈华唐眼巴巴的看着姐姐陈春花,他们的两个媳妇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这事情她们来问不合适,都静静的坐在客厅的凳子上。
老汉陈大年首先开口了:“春花,你那饭店生意不错,听泽泽和涛涛两个孩子说,他们这段时间在你店里都赚了几十块钱了!”
听到家公说钱,陈华汉的妻子陆秀兰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她是家里的大儿媳妇,和小儿媳张兰一样,都生了三个孩子。她家老大陈斌已经17岁了,已经在村里出工了,没时间去逮鱼摸虾,两个小的又都是女儿。因此她对于弟媳家的两个小儿子每天都能赚到好几块钱是十分羡慕的。现在家里还没有分家,她和丈夫陈华汉的收入都要归公,手里没有什么余钱,平时想吃个零食点心什么的都很拮据。
家里是什么情况,陈春花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丈夫张庆祥尽管孩子多负担重,但还是会经常挤出点钱接济家里。自己现在找到了致富路,怎么也要拉自己的两个兄弟一把。
“爸、华汉、华唐,今天的话你们都别外传。”陈春话开口道,见父亲和兄弟们都点头应了方继续说道,“我那饭馆开业一来,生意还可以,从开业那天的60多元到现在基本上每天的营业收入都在100元以上,我算了一下,除去开支一个月的净利润应该能达到1000元,这个月到目前为止已经赚了600多块了。”
“大姐,能赚这么多呀?一个月1000块,一年下来岂不是能赚个万元户!”陈华汉的妻子陆秀兰惊咤道。
“秀兰,我们家只占了一半的股份,分到手的不会有这么多。”陈春花答道,“不过即使能够达到这个收入,我也是心满意足了。我和庆祥在煤场两个人一个月也才70来块钱的收入。”
“大姐,既然这么能赚钱,你怎么还说准备出钱盖店铺租给别人用,不担心别人抢的自己的生意吗?”陈华汉不解的问道。
“我倒不担心被抢生意,租房子的时候我会限制一下各家的经营范围,不会让大家一窝蜂都开饭馆的!”陈春花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担心的是那里只有我一家店,万一有人眼红使坏,那我就成了活靶子了。所以我才想出这个办法,拉拢附近村里有意愿的人一起做,谁家没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到时候有人再要使坏什么的,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惹得起我们!”
在座的不管老少,都是经历过那个特殊年代的人,对于陈春花的担忧都很理解。
“大姐,能不能给我和大哥留两个铺子?”陈华唐插话道,希翼的看着自己的大姐。
“我今天之所以在家里说这个事情,就是准备让你们两家也参与进来!”陈春花说道,“我记得咱妈竹编手艺不错,华汉得到了咱妈的真传,编出来的竹席、竹帘、竹箱、竹扇、竹篮、竹篓、竹筐等等东西都经久耐用;还有张兰,你不是从娘家带来了做豆腐、腐竹的手艺吗,到时再早上炸点油条、做些包子馒头,配上豆浆,我那饭馆不做早餐,到时大家还不都来你店里吃吗?”
“以前咱家做出来的东西,不管是竹制品还是豆腐、腐竹都要跑到县城或者咱们长冈乡的圩镇上去卖,来回一趟不方便,还耽误时间。我这段时间观察,其实如果在我那个饭馆那里卖,销售一样不会少,苏塘镇、梅岭乡、碧云乡、东岗镇这几个西边的乡镇来往县城的人流不少,还有随川县、千县的人往这里经过去市里的也不少。在这里开店的话,你们可以一边做一边卖,两不耽误!”
陈春花说的头头是道,听的人也是连连点头。
“大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村里人该有意见了,村里还得每天出工呢!”张兰疑问道。
“刚才吃饭的时候东保叔不是说了吗,准备提前把地都分给村民,到时只要每天抽出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