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皇后之后理应她理应住到皇后才住的栖凤殿,但因为她腿脚不便的缘故,宁迟也没提这回事。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她不吵不闹,如同一个乖巧的木偶一般从不违抗他的命令。
宁迟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叫夕拾的小宫女。
杀人如麻的温小将军实则对自己人再心软不过,不需宁迟再威胁她,她便已经变成了最乖巧听话的样子。
宁迟明明应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头却有些嫉妒。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嫉妒些什么。
晚上与她交合的时候,宁迟看着她丝毫感情也无的双眸,忍不住问道:“在你心里,我应该比你那个宫女要重要些吧?”
身下的人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宁迟也不气馁,完事之后抱着她,轻声的哄道:“肆酒,你同我说说话吧。”
她已经不再开口说话了,最后一次说与宁迟的话,还是那句“你的喜欢叫人恶心”。
宁迟诱惑到:“你若是肯同我说话,你那个宫女我可以放她出宫和她的丈夫相见,如何?”
听到这个条件,怀里的人木然的双眸这才微微转动。
夕拾被带走后,闻子非终于也打听到了夕拾的身份。
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往宫里托他舅母庶子的关系送些东西,端的是痴情无比。
夕拾却知道,自己怕是此生都无法出宫与闻子非相守,所以从不做回应。
见怀里的人有了反应,宁迟温柔的笑了笑:“等你不需要夕拾了,朕便准她出宫与她的丈夫长相厮守。”
等她不需要夕拾的时候,自然是因为她已经彻底听话了——就像是旁的那些妃子一样,将他当做挚爱之人,从心底就顺服于他。
小将军努力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已经再无话同他说了。
宁迟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她开口说话。
他无奈的笑了笑,却也没逼她。
无妨,他们来日方长,以后她总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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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除夕后天愈发的冷了,小将军中了风寒,生了一场大病。
等到风寒好了之后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
宁迟换了几个厨子也没什么用,她吃的依旧极少。
而每个太医诊断的结果也都相同,都说她是郁结于心,是心病。
宁迟便像是之前一样带她去明山围场。
因为她腿脚不便,宁迟便与她共骑一马,揽着她在明山围场驰骋。
可就算如此,也依旧没有用。
她每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吃的越来越少,整个人都显出一种病态的消瘦来。
有次她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宁迟都忍不住用手指试了试她的鼻息。
感受到她虽微弱却还存在的呼吸,宁迟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自然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隐晦的劝过之后宁迟只皱了皱眉:“心病不也是病?岂有用药治不好的道理?”
他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再说什么,只能是一个方子接一个方子的开出来,大碗大碗的药灌进去,也算是勉强将她的身体补了一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