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一边迎战赢二,一边怒道:“赢大,是我找到这小子,你敢抢我的猎物!”赢大哈哈笑道:“韩风,别人怕你,我赢氏三雄可不怕你,若非仗着宝物,你这点实力也配一星悬赏猎人?就算你手段尽出,也未必胜得过我兄弟三人联手,我怕你个鸟!哈哈!”
韩风面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使出杀手锏,将赢氏三雄碎尸万段,可这里是郡城,韩风到底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看着赢大提着石笙,往洛家的方向奔去。
忽而一人从天而降,一道剑光电闪一般,射向赢大面门,赢大吃了一惊,忙侧头一闪,那剑光如水蛇一扭,转头向石笙斩去,石笙被赢大挟在腋下,根本动弹不得,眼看剑光便要刺中石笙眉心,赢大心头一急,洛家和郡卫营都要活捉此人,死的还怎么领赏?赢大不及多想,手臂一甩,将石笙抛了出去。
石笙甚是乖觉,凌空一个翻身,落地之后,屈膝一蹬,便欲蹿出,忽的脖子一凉,一柄冰寒长剑架在石笙颈边,一个声音冷冷道:“动就死。”
石笙背脊一凉,浑身一僵,蹲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赢大望着石笙背后之人,骂道:“林琮,你敢偷袭我!”
持剑压住石笙之人,便是林琮,乃是一名小乘四层的赏金猎人,闻言毫不理会赢大,转头扫视迅速围上来的百余名赏金猎人,大声道:“谁敢再上前一步,我斩断这小子四肢!”
众赏金猎人闻言均是一愣,随即纷纷怒喝:“你断他四肢又如何?只要人不死,咱们就可以拿他领赏,有种你便将他杀了!”根本没人顾忌林琮的话,仍是争先恐后的抢上。
忽而一道剑芒狠狠劈在地上,裂地百丈,形成一道巨大鸿沟,拦住前冲的众赏金猎人,一名白衣剑客大声道:“大伙儿稍安勿躁!别打烂砂锅,谁都吃不到粥!要是断了四肢,不出一时三刻,这小子必死无疑,谁能保证自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这小子送到洛家?”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随即明白林琮的用意,纷纷冷静下来,不敢过分相逼,生怕林琮言出必践,倒时候一拍两散,谁都拿不到赏金,众人围住林琮和石笙,忽听一人高声道:“大伙儿别被林琮唬住,他若断了这小子四肢,使他流血致死,林琮便是国罪,他绝对不敢……”
“白痴!”旁边一人骂道:“郡卫营人马顷刻便至,这小子就算断了四肢,也足够撑到郡卫营赶到,宣布他的国罪!”众人心下恍然,不由心头暗骂:“这林琮,好狠毒的算计!”石笙若是断了四肢,撑不到洛家就会死,可是却可以撑到郡卫营的人马,前来宣布他的国罪,如此一来,就算石笙死了,林琮也不会有半点罪刑。
众人明白林琮的毒计之后,纷纷停在数十丈外,心头将林琮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足下却不敢稍有异动,先前出剑的白衣剑客,收起长剑,望着林琮,淡淡道:“林兄,你不妨划出道来,这赏金如何分法,再耽搁下去,洛家和郡卫营的人就该到了。”
林琮眉头一皱,百余名小乘境的赏金猎人将他团团围住,密不透风,根本不可能突围而出,他虽然擒下石笙,想到洛家交换赏金,却是千难万难。
正当林琮犹豫之间,忽听一人急声道:“糟糕!郡卫营的人到了!”
话声未落,数十名郡司已然冲到近前,瞧见数百名赏金猎人围在一起,不问也知是何情况。
数十名郡司中修为最高的一名郡司,名为吴广,已然达到小乘境八层的修为,走上前来,喝令众赏金猎人退开。
众赏金猎人也不是第一天同郡卫营打交道了,这种阵仗,他们见得多了,当即嘻嘻哈哈同众郡司扯皮,就是不放他们过去,众赏金猎人不能明面上与郡卫营做对,这些流氓手段,却用的很是得心应手。
好半晌,数十名郡司一个都没能穿过人群,连石笙的面都没见着,不由恼将起来,统统拔剑出鞘,众赏金猎人见郡司们动起真格,不敢再阻拦,纷纷让出道来,心头暗暗咒骂。
众郡司分开人群,却见场中空空,根本没有石笙的人影,吴广喝道:“你们把国犯藏到哪儿了?还不给我交出来?”
一名赏金猎人淡淡道:“什么国犯?吴大郡司说话,咱们可听不懂了,我们好端端的在这儿聚会聊天,哪有什么国犯?”
吴广怒道:“少给我装蒜!快说,国犯石笙在哪儿?”一名赏金猎人阴阳怪气道:“吴大郡司好大的官威!别说咱们不知道什么国犯,就算知道,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管得着么?”
“你!”吴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时语塞,忽听一名郡司叫道:“队长,国犯在那边!”吴广转眼随其所指看去,果见一名赏金猎人挟着石笙,偷偷摸摸溜进一条小巷。
原来众赏金猎人不甘心白白送出石笙,极具默契的迅速定下计策,大部分人在前拖住众郡司,然后让一个名叫何高的赏金猎人,挟着石笙偷偷溜走,何高精通隐藏自己和别人气息,受命把石笙带回千层塔去,等待众人回返,再商量如何瓜分赏金。
谁知众郡司中,有一人极为擅长气感,竟然察觉到了石笙微弱的气息,这里都是小乘境的高手,只有石笙的气息,乃是入奥境,那郡司自然起疑,举目细看,果然看见一名赏金猎人挟着一个少年,偷偷摸摸往小巷中溜去。
“站住!”吴广大喝一声,猛地推开众赏金猎人,飞快朝小巷赶去,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