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见余笑生现身,原本还以为他会找自己清算打伤贺雷的账,没想到他只字不提,反而要请自己喝酒,这让石笙心头,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余笑生看出石笙心头所想,笑道:“小兄弟,方才之事,你不必挂怀,那贺雷累次欺负香丫头,我早就想教训他,只是我这当师叔的,实在不太好动手,免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你代我教训他,那是再好不过!哈哈!”
石笙微微一笑,道:“余前辈,北天剑宗很多人都这么对阿香么?”余笑生笑声一止,叹息一声,道:“是啊,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小兄弟,此事涉及到本门一些秘辛,恕我不能详说。”
石笙尚未答话,姚香已抢着说道:“有什么不能详说的?我早就全都告诉石笙了。”余笑生听得双眼圆睁,瞪着姚香,道:“阿香,你连这都跟他说了?”
姚香道:“对啊,我不想瞒着他,省得他把我当成什么妖怪。”余笑生看了看石笙,又看了看姚香,叹了口气,道:“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姚香面皮一热,啐道:“你这当师叔的老不修,别乱嚼舌根!”余笑生干咳一声,道:“那……那件事你跟他说了没?”姚香听得一怔,随即面色一沉,道:“别再跟我提这事,我才不会就范!”
余笑生取下酒壶,喝了一口,道:“你们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我才懒得管。不过香丫头,别说师叔我不提醒你,对方此刻便在宗内,我看你这事儿,是没法拖了。”
石笙心下好奇,问姚香道:“什么事?什么人啊?”姚香瞪了石笙一眼,道:“要你多嘴!你别问东问西成不成?我心里正烦着呢!”石笙讨了个没趣,悻悻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发这么大火?”
姚香话一出口,立时后悔。怕坏了石笙的心情。忙拉着石笙,道:“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别往心里去。”石笙轻轻拍了拍姚香的手。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没那么小气。”
余笑生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中,表情似笑非笑。神色十分古怪,仰头喝了口酒,小声道:“香丫头,老头子在养心阁,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谢了,小师叔!”姚香喜道:“我这就去找爷爷算账!这个死老头,他又骗我!”说罢对石笙道:“石笙,你要去哪儿,让师叔带你去便好,我得去找爷爷理论,先不陪你了,回头我再去找你。”
石笙点头道:“好,你去吧,我理会得。”姚香恋恋不舍的看了石笙一眼,才改道朝养心阁的所在的翠寒峰赶去。
待姚香走远,余笑生一拍石笙的肩膀,笑道:“行啊,小子!我跟你说,能让咱们香丫头服软的,你还是头一个!”
石笙讪讪一笑,不知说什么好,姚香好强逞能的性子,他如何不知?当下只得嗫嚅以应,余笑生嘿嘿一笑,道:“香丫头从来不让人碰她,连我这师叔也不敢捋她的虎须,你这小子,啧啧,是给她灌了什么迷汤不成?”
石笙尴尬笑道:“前辈说笑了。”余笑生哈哈笑道:“很好,很好!你这小子,能把咱们香丫头拐到手,本事不小!就冲这一点,老哥我非得请你喝上十大坛烈酒不可!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石笙干咳一声吗,道:“前辈误会了,我和阿香只是……只是朋友……”余笑生在石笙肩头一拍,道:“你这小子,还装呢?我跟你说,你可别负了咱们香丫头,否则,我可不饶你!”
石笙面色微红,嗫嚅道:“前辈,我……”余笑生摆摆手,道:“别叫我前辈,生不生分?叫声老哥、大哥,还能显得我年轻一点!”
石笙呵呵一笑,道:“是,余大哥。”余笑生笑道:“这才对嘛!”说着喝了口酒,道:“小子,我就问你,你喜不喜欢咱们香丫头?”
余笑生爽快豪迈,石笙大为心折,便不再谨言慎行,重重一点头,道:“喜欢!”余笑生道:“有多喜欢?”石笙一怔,脱口道:“要多喜欢,有多喜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余笑生哈哈笑道:“好!说得好!当浮一大白!”说着将酒壶递给石笙,道:“喝!”石笙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赞道:“好酒!”说罢将酒壶递还给余笑生。
余笑生收好酒壶,道:“小子,既然你这么喜欢香丫头,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石笙见余笑生说得郑重,忙凝神恭听,余笑生续道:“香丫头出生的时候,老头子给他订了一门娃娃亲……”
“啊……”石笙听得浑身一震,脱口道:“这……这……”余笑生摆摆手,道:“你先别说话,听我说。”顿了顿又道:“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神功未成,遭人暗算,险些命丧黄泉,所幸遇到贵人相助,才逃过一劫。”
“为了报答那家人的救命之恩,老头子跟那家人订下了一门娃娃亲,结果老头子只有我大师兄一个独子,那家人也是数代单传,只有一个独子,这门娃娃亲,便被双方推到了下一代。”
“到了香丫头这一代,那家人刚好生了一个儿子,老头子十分高兴,这门亲事就这么敲定下来,所以,从名义上讲,香丫头现在,其实是旁人的未婚妻。”
石笙总算明白了,难怪姚香十五岁那年,会跟北天剑圣闹翻,离家出走,难怪姚香总是在石笙想表白的时候,东拉西扯,蒙混过去,原来是因为姚香有亲事在身!
石笙心头乱糟糟的一团,半晌方道:“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