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石笙脸色陡变,咬牙道:“洛家的畜生,真当我不会杀人吗!”
唐三笑一怔,道:“怎么回事?”石笙恨声道:“洛家……洛家卑鄙无耻!用了最血腥的下作手段!”唐三笑一愣便即明白,骇然变色,仍觉不敢相信,道:“洛家……当真干出这等事?”
“啊!我的玉片!我的玉片也碎了!”
“我的玉片!怎么回事?我的玉片也碎了,怎么回事!”
“我的也碎了一个,怎么回事?”
赵守仁骇然变色,惊慌失措:“那……那是我三师弟的玉片!还有我五师妹的玉片!这是我九师弟的玉片!怎么会碎的?怎么会碎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师弟师妹怎么会……”
石笙紧握双拳,脸色阴沉无比,恨声道:“一个门派可能是巧合,现在还可能是巧合吗!洛家那帮畜生!”申狴犴与徐铁山从未见过石笙的脸色如此骇人,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申狴犴大着胆子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延稷脸上竟也出奇的透着怒色,沉声道:“大哥招纳的这些弟兄,他们的同门师兄弟,正在被洛家屠杀!”
“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申狴犴震惊道,柳延稷道:“因为杀了那些人,他们的初始玉片就会粉碎。”
明白了!申狴犴瞬间明白了!洛家,太心狠手辣,太阴险狠毒!
此刻离复赛结束,只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洛家的玉片被石笙一众抢光,洛家人马根本无法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抢到足够的玉片,于是他们想到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那就是守在围猎校场门口。
复赛将在戌时截止,届时围猎校场的大门会打开,所有参赛少年,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走出大门,并且上缴所得玉片,计算积分,否则戌时一过,到得亥时,就算有再多玉片,都只能过期无效。
所以众参赛少年都会在酉时前后,聚集在校场门口,只等到了戌时,便走出围猎校场去上缴玉片,洛家便是看中这一机会,埋伏在围猎校场门口不远处,来一支队伍,他们便上前剿灭,抢夺玉片。
可是洛家人能想到这个办法,其他队伍也不傻,不会乖乖的去给洛家送玉片,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大门不开,他们就不会现身。
洛家埋伏半晌,只伏击了四支中小级的队伍,抢了六十几枚玉片,还全部都是六百号以下的低阶玉片,根本无法与石笙一众相比!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眼看复赛便要截止,洛家人那叫一个焦急,这时洛云扬想到一个办法。
洛云扬被石笙扯断一条手臂,伤势极重,但他乃是生灵十一层的修为,虽然受伤严重,还不至于虚弱到不能理事,他被石笙当众殴打在先,扯断手臂在后,对石笙的恨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算杀光石笙全家,也难解心头只恨!这股恨意让他想到了一个极为狠毒的办法,那就是屠杀石笙麾下众人,各门各派的师兄弟。
须知石笙一众的玉片,主要来源只有两个,一是从洛家和郡卫营手里抢得,二便是各中小门派主动上缴。
譬如通合派的赵守仁和郭修,他们得到石笙的招纳,离开通合派的队伍之时,通合派的各位师弟,都将自己的玉片送给了赵守仁和郭修,希望帮助二人通过复赛。
石笙麾下的人马,大多都是中小级队伍的首领,情况都跟赵守仁和郭修一样,他们加入石笙麾下之时,都有各自的队伍鼎力相助,得到了不少中低阶的玉片,后来石笙的队伍越来越大,低阶玉片也就越来越多,后来与唐家联盟之后,石笙便居中调和,让众人彼此交换自己所需的目标玉片和高阶玉片,以图达到玉片的最大化利用。
石笙、申狴犴等人获得的玉片,编号都很高,其他人从洛家和郡卫营手里得到的玉片却不多,主要还是靠各自门派的玉片来堆积分,洛云扬便想到了这一点。
洛家大败亏输,已没有资格去跟石笙四兄弟和唐家的精英竞争,于是洛云扬把重点放在了石笙麾下的人马身上,这些人有石笙的庇护,洛家没法去抢他们的玉片,但却能毁掉他们的玉片,那就是杀掉他们的同门!只要他们的同门师兄弟一死,他们手中的玉片自然化为飞灰,积分也就荡然无存。
须知石笙麾下的人马和唐家的人马,加起来有一百多人,而这一百多人当中,有七八十人持有的玉片都足够通过复赛,而洛云扬想到的办法,可谓釜底抽薪,只要杀光那些人的同门,毁掉那些玉片,这七八十个铁定入围的少年,立马就会少掉一半以上的人数,就能大幅减小洛家的竞争压力。
洛家已不再企图能有二三十人入围,他们只盼能有十人通过复赛便心满意足,就为了这十个名额,洛家大肆屠戮中小级门派的弟子。
石笙麾下三十几人所属门派的师兄弟,早就献出了玉片,相当于放弃了比赛,所以很早就聚集到围猎入场门口,等待复赛结束,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明明已经放弃了比赛,却仍然逃不过丧命之厄,完全来不及反抗,便被洛家人疯狂屠杀,这些中小门派的精英,都被石笙至麾下,面对洛家的屠杀,根本无力反抗。
一刻也不敢耽搁,石笙与唐三笑带领人马,火速赶往围猎校场门口,路上石笙向众人说明了情况,众人又惊又怒,心头焦急万分,边跑边揣着玉片,生怕自己的师兄弟遭到洛家的毒手,一路上又有数十张玉片破碎,代表着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