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不久前开始进入审判程序的东南那件惊天的大案,同样能说明问题。
“所以经过了这次严打之后,安新也就是平静了没多久,又死灰复燃,这些人依然还具有庞大的地下势力,而且这些人知道我们队拆迁这一块盯得严,所以大多数都改行了,大多数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都经营着所谓的企业,主要有三股,疯子一伙下来的明月刀,小九一伙下来的大炮,还有一个是这两三年才窜出来的叫黑子的。”
陆政东点点头,难怪衡大吉还要从外面找人进来干这个活,想着不由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衡大吉做事求快求大,为了这一点常常喜欢剑走偏锋,这应该算是其一个很大的弱点。
慢慢来,不着急,摸透了,找准了,再给他最致命的一击,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衡大吉老婆的那位叔伯,应该在此次党代会后也正式成为高层之一。而且是那强大派系接班人地最有力竞争者之一,如果他能获得派系的多数支持成为该派系的代言人、领军人物,则明年的下届党代会是极可能入政*治局的,在下下一届也极有可能入常的。
在陆政东看来,此人和大舅大概可以称作宿敌了,在部委时两人结怨,而对方步步高升,大舅却因为年龄资历以及为人处世的关系,跟不上他的步伐,到外公去世去世后,对方及其派系就一步步巧妙的瓦解了云家,让云家完全落败,而他的小舅云江民更是被衡大吉弄得生不如死。
现在一切都因为他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大舅云江华虽然想要向金字塔的顶峰冲击因为年纪的关系已经希望渺茫了,不过对方也因为云家实力增强也难以撼动,这一届衡大吉老婆的叔伯是能进一步,但下下一届应该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至于衡大吉,毕竟不是体制中人,要对其下手,采用商场上的手段来对付,相对于曾怀德要容易些,而且衡大吉现在是并不知道他已经把准心对准了他,如果可能还是让他永远不知道的好。让他觉得是自己的能力出了问题,在极度悲哀中“死”去,这也不失一种好办法……
“书记……”
陆政东在闫德思轻轻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想了一下道:
“老闫,你很清楚,市里这几年是发展的关键期,同时也是变革最剧烈的时期,因为发展很快,会有很多以前没出现的新问题出现,要多思考,多预判,不能等到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行动,那就晚了,做事情预则立,不预则废,你们一定要对出现的困难情况从思想上,行动上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要打造出一只有战斗力的政法队伍,真正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才又问道:
“你有把握他们依然还是从事哪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不是已经金盆洗手,漂白了身份?”
打黑,可不能搞成黑打。
闫德思点点头:
“其他不敢说,这三伙最大的市局是一直在盯着,一直在秘密的收集他们的相关证据。”
陆政东点点头:
“那就好,不过我相信这些人肯定有内线,这件事的成败关键在于保密。”
闫德思郑重的点点头:
“我是这么考虑的,我准备让市局的巡视员蓝天新同志牵头,蓝天新这个同志原则xing强,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也相当丰富,对这类人也是深恶痛绝,就让他以搞调研的名义组织一个社会治安综合调研组,组织市里离退休的刑侦干部为骨干,对于市里的团伙犯罪进行全方位的侦查。这样都是些离退休的干部,不容易引起注意。”
陆政东不禁看了闫德思一眼,这一招瞒天过海还真是够可以的,就点点头道:
“这些我也就是过过耳瘾而已,你们是专业人士,更有发言权,你们拒去搞,我这个外行不瞎指挥。”
“我一定jing心组织,jing心准备,把这样的势头给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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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团伙犯罪的行动就这样确定了下来,陆政东也是一直都关注着,但闫德思费劲心思搞的瞒天过海才一开始,组织这次行动的那些老侦察员们和指挥者没有充分料到刚刚“透亮”的调查工作会招来几个团伙及其关系网如此敏感的“快速反应”和“全方位”反侦察:调查组安排的秘密行动计划,被公安队伍里的蜕变分子和盘托给这些团伙人员;于是调查组车被跟踪;专案人员被纠缠,电话被不停sao扰;恫吓引诱软硬兼施,调查组面临短兵相接的白刃格斗。
这不但闫德思始料未及,就是陆政东也始料未及,但同时也说明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也更坚定了陆政东要采取行动的信心。
虽然差点打草惊蛇,不过由于是老同志的调研,那些团伙虽然有所反应,但并没有作鸟兽散,社会治安综合调查组采取了更为隐秘的方式,历经一个月终于掌握住了大量确凿的证据,行动终于开始!
四月底,安新市公安局领导亲自调兵遣将,以筹备五一安新国际旅游节的名义,从市公安局各业务处抽调多名民jing,立即到安新市训练基地进行集中。
两辆大客车载着一行人到位于活动主会场的广场又突然返回,直驶此次行动的指挥部。指挥部立刻下令。切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