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送一张纸条而已,难道我们还真能被这一张纸条给吓到不成?
这样的一件事情,值得用花义无这个人的暴露来达成目的吗?
毫无疑问是不值得的,花义无在送那张纸条之前,没人在乎她,也没人知道她是谁,更没人想着要去调查她。
归根结底她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潜伏在一个医院内的默默无闻的护士而已,在她做过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花义无此人的诡异,这才开始调查一切。
那么一开始就不让花义无暴露不就好了吗?好不容易这才安排好的一个棋子,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就着急的让她暴露了呢?
这完全不符合下棋人的概念。
所谓的下棋,不断的埋下棋子,不光是为了有的时候要用上,更是为了,每当一个棋子牺牲的时候,都能有它该有的作用,最重要的一点是,收益要大于暴露的损失。
就像我们玩游戏都知道这波团打完之后我们是亏了还是赚了,就像我们做生意也知道这次是亏了还是赚了,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下棋的人不知道。
吉凶会下棋的人,就好像是不懂下棋的规矩一样,随便落子不说了,关键是这些棋子不光没有做到自己该做的,反而还暴露了他们吉凶会的信息,特别的奇怪。
这得是多么败家子,多么愚蠢的一种下法。
但是吉凶会下棋的人同时又有很奇怪的特点,那就是他们在战术上的愚蠢,并不影响他们战略上的高明。
和这些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也该总结出一些东西来了,至今为止所发现的所有加入吉凶会的人,他们都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困境之下,转而被吸收进这个组织里的。
不断有人被吸入这个组织,而且大多数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这代表这个组织在兴风作浪之前,一直在不断积蓄着他们的力量,这是相当高明的战略,在此前提下,他们还有钱财,还有庞大的人员,还有充足的情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十分可怕的组织。
但是战略上的高明也无法掩饰他们战术上的愚蠢,不管是花义无事件中被当作弃子的花义无,还是这次衡阳所说的,那个和他明明住在一起,有那么好机会但是却只做了如此微小工作的冯立,毫无疑问,这都是很愚蠢的战术。
大概,这也能算做是一种,吉凶会组织的特点了吧。
“你说的倒是没错,我实现也想过这些,但是那是在我描述没有完的前提下,如果听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相信你就不会有这些讶异了。”
衡阳说道,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到目前为止,虽然那些吉凶会的人只和衡阳说了一句话,至少我是完全看不出衡阳哪里就已经加入他们组织了。
“在那之后……我曾经想过报警,不管是持有枪支,还是给我身边安插人手,这些人都太危险了,做的也太过分了,但是随后的一张短信就给了我一个警告,这是警告,相当赤果果的警告。”
“在那之后,我曾经调查过冯立,那是在我拥有了警察的编制,成为市局助理之后的事情了。”
“我家人,我父母的照片,以及他们工作的地点,还有他们的住所,全都被拍下来通过短信发了过来,那时候我本来已经要走到警局,最后也无可奈何只有慢慢往后退,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嗯,他们早已经调查过你了。”
因为话题聊到了比较沉重的地方,自然就不能笑嘻嘻的了,我略有些严肃的说道。
“随后,吉凶会给我派发了任务,让我进入警界,就这么潜伏下来。”
“发现了吗?他们非常喜欢让加入他们的人潜伏起来,就好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机会,而现在,他们的准备应该已经完成了,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谋划了许久的,成员如此众多,并且有相当多的成员还在潜伏着的组织,很有可能,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输给警界的庞大组织,这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挑战!”
“所以我没打算这次能一锅端他们,这是几乎不可能的,能让他们损失惨重一些,让他们吐出更多的东西,这才是我的想法,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绝不足惜!”
衡阳说道后面已经有些沸腾了。
原来如此,这次的碟中谍,衡阳是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的,即使如此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抉择,难怪衡阳这么有底气的和我说话。
想到这里我想跟误会他的事情道个歉,但是衡阳伸手挥了挥,示意没有这个必要,又开始说道。
“我曾经查过冯立,虽然他的名字是假的,**也是假的,老家也是假的,手机号也是花了几十块钱买的,根本不是用他本人的**办的,但是我记得他的长相。”
“记得他的长相,可以通过速写出一份他的长相然后在公安网上面查。”
“有查出什么眉目吗?”
我随意一问,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在我看来,以这个所谓的吉凶会的做事严密程度,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没查出什么来,此人没有什么前科,所以即使是知道了长相我也不可能去全国信息栏一个一个的去找吧。”
衡阳说道,虽然我已经提前想到了,但是听到他说出来还是不免有些失望的。
“不过……经过那之后我仔细想了想,冯立这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处心积虑了这么长时间,他的目的真那么简单吗?我看不见得,那天晚上我见到的那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