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凝滞住了,因为那纸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纸人,竟然在动!而且还是没有人操纵着它的情况下,它竟然在动!
然而这还没完,它不仅仅是站立在桌面上贴着桌面移动那么简单,就在我们所有人看傻眼的时候,那纸人竟忽地一下从桌子面上漂浮了起来,无端的漂浮起了十来厘米,漂浮的和那蜡烛的火焰高度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随后,在我们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这纸人就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的在蜡烛面前飘着,随后缓缓的飘向了蜡烛的火焰上,掉落在了火上面,逐渐的燃烧起来了。
因为终究是纸人,燃烧起来特别的快,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纸人就已经燃烧殆尽了,只剩下的一层灰落在了蜡烛上,以及桌面上。
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在原地呆了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搜索起来。
程三斤是最吃惊的那个人,他颤抖着身子微微说道:“这,这纸人,果然,果然是纸人的诅咒,那个杀人凶手他掌握了纸人,所以他才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杀人!”
他这话说的,大家所有人本来人人心里就意悬悬着三尺,他这么一说还得了,差点没给炸了,我们这几个还好,就是猴子受了点影响,黄国涛吓的摊在地上脸都白了,差点没给心脏病吓出来了。
“别他吗放屁了,老老实实的找证据,找不了就滚到外面去,少在这里给我霍乱军心。”
我气得够呛,也没给他面子直接骂道,猴子这时候也打了个激灵,身子一哆嗦的回过神来,开始在房间内搜索着,程三斤没吭声,灰溜溜的溜了出去,蹲在门口吹冷风。
“找到了吗?”虽然我看着,但还是得和几人交流交流,这种情况下大家所有人都不说话,全都闷着,这可不行,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胡思乱想的,再加上刚才看到了那么诡异的场面,正常人这心里总得想点什么吧?
“没,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到了,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
衡阳这时候应该是除我之外最冷静的,可即使是他这会喘气也粗了不少,因为那一幕确实是很震撼人心。
确实,放眼看一下眼前的这个房间里,它里面所能藏东西的地方真的是少得可怜,不知道是不是没人住的原因,这屋子就一个靠着后面窗户的桌子和板凳,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床了,剩下的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确实也不用怎么着就能下这个结论。
但是问题是,死者的头颅去了哪里?
毫无疑问,这里是绝对的密室!整个房间总共有三个出入口,一个是门,但是门是猴子亲手用钥匙把锁子给锁上的,而且他还是那种很结实的锁,不容易撬开,即使是撬开也有痕迹,没有就代表着并没有被撬开。
剩下的两个就是两扇窗户了,这两扇窗户一扇在门的旁边,另一扇在桌子旁边,两个窗户刚好是对立着的,而且这两扇窗户全都是那种格子窗户,能打开是能打开,但是只能打开一道不到十公分的缝隙,人想从这里出入很难很难,估计就是死者的头颅,也从窗户出不去,这就很奇怪了。
靠近门的这扇窗户可以肯定是没有被打开过的,因为我们尝试着打开受到了阻碍,因为长时间没打开,里面有许多的落灰,导致这窗户被卡住了,很难打开,如果有人打开过并且通过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
后面的窗户倒像是被开过,但是不要忘了缝隙只有十公分,而且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开过,因为外面下了雨,窗户沿湿漉漉的,有可能是因为雨飘进来,所以窗户缝隙里才没有灰。
这么一看,这还真是个完美的密室!而死者这样的死法,又决然不可能是自杀。
又是一出不可能犯罪!
该死!
我脸色难看之际,众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衡阳也在分析这个局面,但是越分析越觉得这案子诡异无比,因为要知道,雨是在我们睡觉前就下了,案发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两个小时了。
虽然是冻雨,但是外面的地已经湿了,而且黄国涛家的院子又是那种泥土的地,很容易脚上粘泥或者泥水,就比如黄国涛在我们之后急匆匆的走上来,地上就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沾了泥的脚印。
可是死者的房间里看不到这种脚印,地上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有这种湿漉漉脚印的可能,简直就像是这人不是从外面来的,而是就是我们其中之一一样!
还有,纸人……这个只要看了那一幕,就根本绕不过的话题,纸人,虽然纸人被火给烧没了,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它的存在。
纸人被剪掉了一个头,而死者也一样,伤口平滑平整的像是被剪刀给剪过一样,而且相同的是头还都没有了。
不由自主的让人联想到之前在火车上我们关于那留下的纸人的猜想,当时火车上的纸人也是和死者一样的征兆。
凶手想用这种手段给我们心理压力吗?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成功了。
更加绕不过去的是刚才那在蜡烛前漂浮着的纸人,它看起来就像是杀人的凶手,在我们冲进来之后选择了自己把自己烧掉来毁灭证据,又像是凶手给我们的示威,毫无意义的是,纸人那诡异的漂浮和自,焚,的确是给我们带来了相当程度上的心理压力。
猴子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莫非……程三斤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