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拳头落到了肩头。怎么还疼呢?许建军恍惚的大脑不禁疑惑。
“鬼”猛的抓住了许建军:“老许,你怎么啦?不舒服,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李晓禾呀。”
“李……老李,你没死呀,哈哈哈……”许建军猛的抱住对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嗓子便哑了,“老李没死呀。”
“我怎么就死了?这不活的好好的吗?干嘛咒我?”话到半截,“鬼”才“哦”了一声,“你是说那汽车?我没在上……”
“队长,找到了,找到了,两人……”刑警小张小跑着奔了过来,看到那个抱着队长转头的人,迟疑着说,“你是李乡长?”
“不是我是谁?你也以为我是鬼呀。”这个“鬼”不是别人,正是如假包换的李晓禾。
冲着李晓禾一龇牙,小张又转向许建军:“队长,小刘传来消息,找到了两个证件,都不姓李,一个姓……”
“肯定没有姓李的。”许建军打断对方,“这不在这呢吗?要有才活见鬼呢。”
“队长,灯,灯。”小张忽然指着手术室门头上方。
李晓禾、许建军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亮着的“手术中”,现在已经关掉,几人下意识走向那个双扇屋门。
“吱扭”,屋门适时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男子走了出来,屋门随后自动关闭。男子摘掉口罩,对着许建军说:“许队,手术非常成功。”
许建军“哦”了一声:“好,周院长,很好。”
周副院长有些诧异,刚才许建军来时,专门叫出自己,一再嘱咐,务必全力抢救。现在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似乎语气太平淡了,该说的话也没说呀。当然他不是挑理,而是觉得这个老许有些奇怪。
“谢谢您,辛苦了,非常感谢!”李晓禾上前表示感谢。
刚才周副院长一直在无影灯下工作,乍一出屋子,还不适应,而且楼道光线又暗,除了看见最前面的许建军,还真没注意其他的。怎么现在冒出一个泥人来?这人的头、脸、身全是泥,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可是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尽管疑惑,但周副院长还是回道:“不辛苦,应该的。这名伤者左小臂骨折,为闭合性非完全骨折,只比骨裂幅度稍微大了一点儿,在骨折患者中属于伤势较轻。我们已经对骨折处进行了石膏固定,不用多久,骨折就会愈合。只是出院以后,恢复屈伸功能需要一定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
伤者头部受过撞击,这也是导致他至今昏迷的原因。通过拍片和仪器检查,没有发现脑部有出*血,应该是与较软物体相撞,很可能是座椅靠背。病人刚到院时,血压、心率均高出好多,从两个小时前开始,这两项指示均趋于正常,到现在一直很稳定。另外,他的脑压和心电图都未发现异常。结合这些因素分析,应该在六小时之内能够醒。他很快就会出来,会被暂时送到icu进行观察,如果他能够按时醒,醒来后再观察六到十二小时,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相比起来,那名伤者就要严重的多,不但胳膊、腿上都有骨折,而且脑内有出*血。经过一系列处理,已经被送往icu,但他仍未出危险期,三天内是一次危险期,七天内还有一次。再观察一下,如果各项指标极度不正常,我们会建议你们转院,大概会在上午十一点前给你们答案。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现在转院也可以。我们……”
“吱扭”声响动,打断了周副院长的话,周副院长赶忙闪到一边。
手术室门再次打开,一名护士快步走出,把双门扇进行了固定。
紧接着,一张手术床被推了出来。
李晓禾赶紧来在床边,看向床上伤者。对方虽然脸上贴着一块纱布,头发也被剃掉一些,脸也有些肿的变形,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便轻轻呼喊着:“老葛、葛树军。”
“让开,让开。”医护人员催促着,推起手术床快步走去。
“老李,老李,别跟着。”许建军叫住想要追去的李晓禾,“刚才周院长说了,会把老葛送到icu进行观察,你跟着去没用。另外,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比讨吃还狼狈,身上全是细菌,也不宜离伤者过近。我的建议时,咱们找个地方,你干净冲一澡,好好睡个觉。我也有点累了,也休息休息。”说到这里,许建军忽的一栽歪,赶忙右手扶上额头。
李晓禾、小张双双出手,扶住许建军。
“老许,怎么啦?”李晓禾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许建军左手连连挥动。
小张接了话:“还没事?一连找那家伙两天多,期间你总共休息不到两小时,昨晚又一夜没合眼。尤其你以为是李乡长出事,就跟丢了魂似的,说话发颤,手都哆嗦,还偷偷抹眼泪,能不……”
“行了,行了,别胡说,哪有的事?”许建军摆手否认。
“走吧,老徐,找地方休息休息。”李晓禾嗓音沙哑着,推着许建军后背,向前走去。
……
李晓禾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了窗帘。刚开始有些糊涂,很快就想起来了,这里是医院旁边旅馆。自己是凌晨四点到的这里,进屋以后便去洗手间冲了一澡,冲澡完走出洗手间时,老许早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想到这里,李晓禾转头看去,许建军依旧斜躺在床上,位置都没变,也依旧是合衣而卧,而且还流出了口水,显见睡的非常香甜。
“哎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