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因为县里的事担心不已,但李晓禾也没忘了抵挡胖子的“侵犯”。关键是胖子一直就没放弃“侵扰”,也容不得李晓禾松懈。
胖子既不服气,也不明白,就凭自己的块头,差不多顶对方两个了,怎么就挤不过那家伙呢?于是他更不服气,更是不时猛的发力,但让他无语的是,不但自己无法拓展寸许空间,而且一旦用力去撞,身上就会撞的生疼。
连着多次吃瘪,胖子也曾想过收手,可是听着旁边那些人的讥讽,看着一张张幸灾乐祸的面孔,胖子只好一次次的“反攻”。但只到汽车停在目的地,他也没有一次得逞,反而落了个浑身疼痛。还好车程只有半个多小时,否则自己整个人怕是都要散架了。
看着那张晦气的胖脸,李晓禾暗自腹诽:你要知道老子练过,怕是该气的吐血了吧。
车队来的地点,是城郊的一个生态农业项目区,这个项目区属于公私合营的性质。市委做这样的安排,是因为这里的党建工作搞的很有特色,是党建与实践相结合的优秀典范。
汽车停下,人们纷纷下车。
随着李晓禾、冷若雪起身离座,胖子县委副书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终于他娘的解放了。
其实不只胖子盼着汽车早些停下,冷若雪、李晓禾更盼着早点到地方,他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联系。
下车以后,冷、李二人没有随着人群进入餐厅,而是向着远离人群的地方走去。
胖子虽然暂时没敢再找李晓禾挑衅,却一直关注着冷、李二人的行踪,看着二人专找僻静的所在,仍不住骂了一句:“狗男女。”
“行了,赶紧挪挪地方,我都快被你挤散了。”另一胖子适时说了话。
胖子副书记这才意识到,同伴还被挤着角落里,也注意到车上只剩了自己和同伴,司机正用厌恶的眼神望着观后镜。显然司机已经等着不耐烦了,只不过没敢恶语中伤而已。
本就让人挤的火起,注意到那个司机的眼神,胖子真想过去拿瘦猴撒撒气。但自恃身份,而且对方又没开口说话,便把怒气都撒在了车上。他猛的一下从座位上起来,然后踩着砸夯似的声响,恨不得把车底板跺出个大洞,气咻咻步出了车厢。
胖子下车时没有注意到,那个司机对着观后镜,带着极其憎恶的表情,做了个“啐”的动作。
冷若雪自是没心情关注胖子干什么,而是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回拨了一个号码。
回铃声响过两声,手机里传出一个声音:“书记,刚才跟您打电话,您挂断了,我想……”
冷若雪直接打断对方:“那两人现在醒了没?”
“都没醒,也都没脱离生命危险,医院正在全力抢救着。”对方给出回复。
冷若雪“哼”了一声:“乔县长,我现在出来开会,你自愿留在县里。可仅仅半天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电话那端的人是县长乔成。乔成马上做着解释:“书记,那两人一直在纪委控制中,我这个政府县长不便插手呀,而且连生威本身也在县里的。”
“嫌疑人接受审查期间,出现这类事情,纪委肯定难脱干系。可你不但是政府主官,也是县委副书记,在书记不在期间,理应临时代理县委工作,理应关注这些事项。你不要忘了,前阶段县里刚死了三个人,若是再有类似的事件,县委大部分成员都将受到牵连。”冷若雪的语气满是斥责。
“可,我,我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呀。人又不在我手里,我就是想看也看不住呀。”乔成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也带着不服。
“别说没用的。现在要尽全力抢救,让他们脱离生命危险,把他们救醒。如果两人没事,万事大吉,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哼。”冷若雪话没说完,便直接摁下红色挂断键。
挂掉电话,冷若雪还不解恨,又骂了句脏话:“他娘的,废物点心,连个家也看不好。”
从表面来看,冷若雪刚才对乔成的训斥,似乎不太讲理,但她却是对乔成气愤不过。那两人已经接受审查好几天,自己在单位时太平无事,刚一出门,就接连出事。她不迁怒乔成还迁怒谁?
自从与冷书记近距离接触以来,李晓禾还未看到她如此训人,而且训斥的还是县委二把手、政府县长。显见书记气的不行,更是担心不已。也难怪,虽然事发时冷书记不在,但身为县委一把手,一旦县纪委弄出人命,她这个县委书记也要负领导责任。尤其前些天死人事件中,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若是再出了人命,再被有心人推动,来个二罪并罚,那可麻烦了,书记位置都可能不保。她焉能不急?
看出书记情绪不佳,李晓禾没敢掺言,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等着,同时注意着有无他人闯到这个区域。现在那二人情形未定,若是被其他参会者捕到消息并宣扬,一旦传到市委领导耳朵里,那就被动了。
除了忠诚的为书记站岗外,李晓禾只能在心里盼着那二人别死,盼着他俩快点醒来。只要人还活着,即使上级领导知道,也就没什么事了。
“嗡嗡嗡”,蜂鸣声响起。
看了眼手机屏幕,冷若雪接通电话,直接冷声道:“怎么搞的?还能让被审查者喝了农药?还能把人审昏迷?”
“书记,对不起。在纪委审讯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我这个纪委书记难辞其咎,给县委和您添麻烦了。”手机对面的连生威表达着歉意,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