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直接默不作声地抱着酒坛牛饮,很快醉软在宴桌上,又强撑了一会,她越发觉得心头不是滋味,忍不住凤目微闭,极倦地抬首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本座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书逸口中含着酒未及回应,画心已经抬起右臂,侧首看着哑医吩咐道,“可否劳烦先生扶本座回去?”
和光同尘一愣,随即伸出双手扶住画心,画心借力起(身shen),贪杯多饮让她有些头晕目眩,脚步虚晃几下,(身shen)子摇摇(欲yu)坠,更往他(身shen)上靠过去。
二人靠的太近,她一抬头,几乎要撞上他的下颔,瞬间眉睫交叠,鼻息相闻。
此时画心才注意到,哑医的(身shen)量竟与和光同尘一般无二,若不看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倒是真让她难以分辨。
和光同尘与画心对视上,闻着她(身shen)上浓烈的酒香,有些慌乱地错开她微醺的笑颜,低头扶着她缓缓往(殿d)外走去。
众人的目光投(射she)过来,有两簇格外炙(热re),一簇是书逸的,一簇是青音的。随即二人又不着痕迹地将眸光转开,继续推杯换盏,逢场作戏。
“先生怎么不敢看我。”画心醉得厉害,看不清路,顿足扯了扯缠在花枝上的裙摆,抬眸笑着打破一路的沉默。
“不忍看王妃强颜欢笑。”
被和光同尘一语道破,画心陡然一惊,酒吓醒了三分,足下不稳,差点摔倒,被和光同尘伸手扶住时,花枝瞬间勾破了她的衣裙。
夜很深了,积雪逐渐融化,冷气直入骨髓,他手心的滚烫竟让她莫名熟悉。
风声呼啸,山雪靡靡。
画心醉眼迷离,眼前好似突然浮现出了和光同尘的模样。她哀怨地望着,真的好想再见见他啊……
和光同尘以为画心是因桃夭有孕的事而失魂落魄,将她从怀里扶起,温声安慰道,“王妃不必太伤怀,您若是相信老朽的医术,老朽可以确定,从孕期上推断,她怀的绝不是逸王的孩子。”
“是么,医术比青音还高明的,本座以为这世间只有她师父和光同尘。”画心顿了顿,贴近了哑医,看着他的双眸问,“你又不是他,实在没必要帮着逸王一起来骗本座,本座不会相信你的。”
哑医沉默片刻,敛眉道,“老朽与逸王素无瓜葛,不相为谋。”
“那你为什么会留下?”说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抚在他的脸庞上,眯着醉眼看了半晌,眸中再无清明。
和光同尘的呼吸瞬间冻结,她低软的声音随着她唇齿间醉人的酒香一字一句地传过来,模糊而暧昧,“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本座?”
感觉到轩辕末就在暗中看着他们,和光同尘立即扶正了画心,低声道,“王妃,您醉了,老朽送你回去休息。”
画心的精神状态比他料想得要差,她红肿着眼就好似刚大哭过一场。
“不要,本座不要休息,本座一睡觉她就会来找本座。”画心仿佛从梦魇中惊醒一般,大汗淋漓地紧紧抓住和光同尘的手臂,慌张地说“我怕,我不能睡,我是真的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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