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瑶原来是座谈会的,邀上我,只因她接到通知时怕会场冷场让她再找一个人带上的,可能她看出来我对文学还是有点兴趣的吧,所以顺便把我捎上了。
卜瑾可能在先邀之列,但又定不下来,到了也是一时兴起或是忙完了抽空去的吧,不然他定然也会是去送艾瑶然后陪同她一起去的,既然我也只是一个旁听生,所以也就不必多专业了,迟到了也就没有多遗憾,而且我是一听讲座就打盹的主儿,其实讲师是市里每人一天要发一万多元的辛苦费才来的,这还要除了他们的车费、伙食费,定然也是要酒店宴请一顿的,而我们这些被邀去听课的市里还专门在一个档次很高的饭店里招待了一顿类似于大食堂的伙食,不过这就已经很不错了,饭后,无一例外地,舒畅及时出现了,让我们中午都去他的会所里休息一下,不过是看看报纸喝喝茶,总好过在路边站着,所以我与艾瑶也没有反对,况且艾瑶的许多出版定夺的事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是掌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在市里这一块,最终还是得由他拍板的,瑶没艾有反驳拒绝他的理由,我也没有。一个人的知名度起码得在当地先出了名再说,而无论她还是我,目前还都远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卜瑾是在讲座接近尾声时离开了的,一些人都在争着与专家拍照留念,我听说有免费书刊赠送,便争着上前去抢了好几本,然后与艾瑶一同排队等出书的人亲笔签名,才知手里拿的书是一个已80岁的老作家所著,便觉手中的书分外沉重,看着对方手抖个不停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心里不想感叹,别人尚且如此,先别说自己能不能活到80岁,就这份精神又让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努力。
回来的途中搭的是电视台的便车,特别还认识了一个可以出散文集的红楼梦中的女子,一个在许多平台已有相当知名度的业余作家,我问她都在哪些平台投的稿,她说报刊、日报都很多了,全国各地都有,我说看到微信上也有不少这样的平台,她说微信上也可以投,但稿费就少得可怜了,还说就像我们市区搞的文学刊报,都是没有什么稿费的,但是她说当一个人把自己写的东西变成铅字时,那种成就感有时却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幸好我与艾瑶回程不是搭的一班车,她是晚些由卜瑾要顺路带回的,我是绝计不插在中间无论当月亮还是当星星的,反光与自发光都不是多光彩的事,卜瑾去市区干什么我也没有多问,不过那小子定然也是想搞一翻大事业的,男人的世界作为女人我们有时是只能望其项背的。
而且在课程结束我准备返程下楼的途中瞅见卜瑾正在楼上到处找艾瑶,可能真的是艾瑶的手机没电了或是不小心拔到了静音上,因为我在楼下又同时看到了等在楼下到处东张西望很焦急的舒畅,他们显然也是不可能约好的,很巧的是他们都没有看到我,我也没准备去告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没人打我电话问我,说明还没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就让他们百转千回,梦而不得吧。
呵,专车接送还有找不到人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艾瑶其实本来是随同我一起下楼的,到了二楼时向下看了看,陡然说要去厕所,可能还是长号吧?也或许那时她就看到了在楼下徘徊个不停的舒畅吧?她不可能知道她这一小躲,外面不知发生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谁知最终会入了谁的梦啊。
而我要搭的车是不可能为我一个无名小卒等候的,别人既是没有义务为我买单,我又何劳主动去向别人邀功请赏般地拆东补西的?
我问,“你从事什么职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唐突了。
她说,“并不干什么,没事的时候就动笔写些文章。”
我说,“那一月能有多少稿费啊?”我其实只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又思量着在作着某些比较,并不是要去触碰别人的底线或是揭开别人的隐私。
她一双大眼睛里似有一个浩渺的长空,“这个不好说。”
我便不好再纠结,那便显得无趣了。
再问年龄,这红楼般的女子便说,“与你一般大吧。”
我却还似有“穷追不舍”般地,“那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呢?”说这话时,我都以为自己是在红楼梦中了,那样的一个繁花似锦,娇媚百态的大观园中。
她避而不答,却极诙谐地,“我要是不说,自然是大到我不想对外宣称的时候了。”
原来美女都是忌讳问职业问年龄的,而我们国人见面寒暄的除此之外好似就没有别的话题了,就是早已被束之高阁了,也许可遇不可求的才可以称之为爱情。
我自然地挽起她的胳膊,她没有拒绝,我说,“那么,美女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何以发的那么多文章的啊?”
她说,“你可以多看多写的,灵感来的时候要不等不靠,及时记录下来,后期的添加修补其实只是查陋补缺,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一篇文章的精魂其实就是你灵感来的那一段。”
我说,“你都可以当导师了。”
她说,“我带过几个徒弟。”
我问,“那可以带带我吗?”
她说,“这个东西主要是要靠你自己写的,而且各人有各人的特色,看待问题的出发点啦,走向啦都是不同的,但有一点是一定要把握的,就是今天导师的话,那就是我们写的文章是要服务于人民大众的,所以一定要有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