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车后,这女孩也就跟着上车了,安芬还试图阻止她上车并伺机想把她甩下的,被我阻止了,我说人家可是交了车费的,春运高峰期还是别惹事的好。
安芬想孤立她,可是她依旧无所谓,反而上车后就挤在了卜瑾的边上,卜瑾不表态,有时这不表态才是最要命的,艾瑶有心置气,又觉犯不着,好几个人居然拿这女孩没办法,郁沛作为男士又不好出手,艾瑶坐在卜瑾身后,与这女孩也就一步路的距离,好在我们都是有事的,只这女孩一副天高云淡的样子,不闹不叫也不笑,怡然自得。
不过,这么几个女孩能会安静吗?平静的外表下都是暗流汹涌的,安芬果然要找茬了,先是对我说,“唉,芮姐,你上高三的时候寒假会补课吗?”
我说,“还补课,正常上课都不想上,况且家里穷,也交不起补课费。”
安芬说,“我们那时都要上的,考完期末考的时候,只有半天下午的休息时间,如果上午还要考试的话,那下午是让住校生回家洗洗澡拿换洗衣服的。”
我说,“那第二天人也能到齐啊?”
安芬说,“哪有啊,明明是7:30应该到校的,8:10分还有在路上晃的。”
我说,“对对对,我昨天就在公园里遇到过一女孩穿着校服晃的,学校就在对面的,我好险都要提醒她时间的,又怕太唐突,毕竟现在的中学生又不比我们那时候的。”
安芬说,“我记得当时补课的第一天,迟到半小时以上的就有十来个,老师还公开了信息的,你猜怎么着?”
我说,“那就上呗,学生还不就是做牢。”
安芬说,“下午就有好几个不来的了。”
我问,“那班主任还不疯了?”
安芬说,“请假呗,各种花式理由。”
我问,“那都是什么理由啊?”
安芬说,“有的说头疼,有的说感冒,反正不说自己是有事的。”
我说,“那你班主任怎么说啊?”
安芬说,“有的可能是通过电话请假的,当物理老师一进门,发现下面少了十来个人,便生气地问人都哪里去了。”
我说,“那别人都怎么说啊?”
安芬说,“都是同学还能怎么说啊,说是生病了呗,但物理老师岂能善罢甘休啊,马上把教科书摔了摸出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问她是否知情。”
我说,“可能要有漏网之鱼的了。”
安芬说,“你还真猜对了,就有没请假的,我当时的同桌本来上午好好的,下午没来就请的病假,老师也不傻,打电话给他家长,说是要不想上就趁早滚。”
那女孩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也兴高彩烈地说是她也经常逃课,年前就会偷偷溜出去逛街,年后会出去几个人约好放风筝,还说她可会放风筝,她们班的那些人全不如她。
安芬这时很是鄙夷地,“我都奇怪了,高中在你脑里是个什么概念啊?你上过吗?”
那女孩说,“谁还没上过高中啊?大学也上过。”
安芬,“哦,我想起来了,有人老爸不是很有钱吗?可能都是上的私立学校吧,无所谓考试不考试的,可能也不知道考试是个什么玩艺吧。”
那女孩说,“哪有上学还不考试的啊?我倒是想有这殊荣,听说参加新概念作文要是得一等奖,还能受到特招的待遇,可惜我去参加了,却没有中。”
安芬说,“新概念也是一般人能痴心妄想的,有人真是痴人说梦啊,还一等奖,二等奖也是咱想都不敢想的,不过,有些人就是不如咱们有自知之明的了。”
那女孩微微一笑,“借你吉言,算我倒霉,我就是得的二等奖。”
安芬说,“别吹牛了,谁信啊。”
那女孩也不介意,“believe it or not!(信不信由你!)钟晓菲,你可以百度一下。”
我问,“你叫钟晓菲?”
那女孩眨巴着眼睛说,“是啊,如假包换。”说着还从坤包里掏出了身份证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在要收回的时候被安芬一把抓了过去,果真是钟晓菲,安芬刚打开浏览器想查一下,我平静地说,“不用查了,确有此人。”
再看艾瑶这时竟如被电击一般,顺间便木然不动了。安芬依旧嘴上不留情地,“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没得一等奖吗?从来第一与第二那可是天壤之别的。”
这钟晓菲似乎这时也叹了一口气,“是啊,当时我确实是错过这个机会了。”
慢着,我想起后来这钟晓菲是得过一等奖的,莫非还有重名的吗?
钟晓菲对着我笑笑说,“这来日方长的,听她们都叫你芮姐,我也就称你芮姐吧,芮姐应该知道的,我是第二年得的一得奖,可是与免考还是失之交臂了。”
我顿住,果真是,这个名字可是清清楚楚地印在前几年新概念的书目上的,看来,艾瑶这次遇到的可是很强劲的对手啊,不仅仅是家庭背景的高不可攀了,强中自有强中手,下面的戏看来是要更热闹了。
安芬岂能让她占了上风,忍不住掏出瓜子嗑,女孩笑笑,把耳机塞上了耳朵,可是这时忽然有个三十出头的壮汉向我们走来,这时车恰恰在一站台处暂停,门自动打开的时候,已有一服务员端着个托盘站在车下,“请问哪位是钟小姐,有人替你点的撸撸串。”
这钟晓菲不接,怒视着对面的壮汉,这壮汉这时自己接过托盘,“多谢,是我点的。”然后避开钟晓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