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可豪有点为难的看着萧博翰,他理解萧博翰此刻的心情,也没有辩解什么,说:“行,我会竭尽全力处理这件事情的,萧总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给你汇报的。”
萧博翰点下头,人也逐渐冷静了一点,虽然他不是学法律的,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他不禁又开始为蒙铃担心起来了。
此刻的蒙铃已经受过审坐在囚车上了,一路上囚车都拉着刺耳的警笛,呼啸着从蒙铃熟悉的街道上驶过,她透过囚车的铁窗往外看,就见行人悠闲的在漫步,在店铺诱人的招牌下,还有一对恋人在路口等红灯时在亲昵,几个孩子在街道上奔跑嬉戏,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场景,在此刻的蒙铃看来,是多么的让人神往。
不过一想到可以让萧博翰摆脱耿容的威胁,蒙铃的心里还是又了一点安慰,她一直都很冷静的面对这件事情,也一点都没有后悔,哪怕自己永远都关在里面,蒙铃也无怨无悔。
囚车过了柳林大桥,拐上一条僻静的小路,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柳林市市第一看守所,这座始建于建国初期的大院,四周连一棵树也没有,空空荡荡。
半个多世纪了,这里依然是铁门萧索,壁垒阴森,让所有走进它的人不寒而栗,囚车直接驶进有门卫值班的第一道大门,一个急刹,停在有持枪武警站岗的第二道大铁门前的黄色警戒线外,押车的警察把门锁打开,命令她下车,蒙铃跳了下来,她举目四望,铁门、铁窗、铁锁;电网、高墙、刺刀,这就是柳林市第一看守所留给蒙铃的第一印象。
不一会,大铁门上的一个小门打开了,她被松开手铐押了进去,又走了二十多米,来到了第三道铁门前,门口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老警察,进到屋里,蒙铃照例被要求蹲在地上,双手报头。
老警察侧过头用锥子似的目光,在蒙铃的脸上扫视了一番后,开始做例行的登记,从姓名、籍贯、年龄、住址等问题一个个问完后,他用对讲机喊来一个女警,指着蒙铃的登记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女警点了点头,便让她站起来,带着她到隔壁进行身体检查。
两个穿着囚服的女人仔细搜查了她的身体和衣服,用老虎钳子拧断蒙铃苹果牌牛仔裤上的拉链和扣锁,连标牌也扯了下来,说是这些东西会成为自残的工具,最后,她在一张暂扣物品的登记上签完字,换上印着柳林市一看的桔红色马夹,穿上拖鞋,女警让她走在前面,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被单独送到最靠里边的一间监室。
在过道上,她听见那个女警象是在自言自语:“你的事情有人关照了,不用怕,那里的号长会罩着你。记住,你自己也得精神点,有眼力见,会做人。”
蒙铃听明白了,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呢,但她没有回头,只是稍稍偏过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想一定是萧博翰让历可豪上下都打点过了。
到了监室外面,隔着铁门上一张a4纸大小的窗口,蒙铃可以看见地上是一溜大通铺,七八个女犯都梳着短发,个个挺胸抬头双手放在双膝上,在铺板上坐成了一条直线,高低胖瘦黑白俊丑神色各异,一个个都目光炯炯地望着门口。
打开铁门,女警拍拍她的肩头,说:“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再帮你买床单垫子和生活用品,进号吧!”说完,轻轻一推,蒙铃就不知不觉地进来了。
铁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接着又是咔嚓一声,落了锁。
等女警走后,坐在头铺上的一个女人,对站在地当间的蒙铃说:“过来!”
蒙铃闻声向她看去,一怔,这哪里是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男人婆,肥硕粗壮,虎背熊腰,坐在铺板上象一座肉山。她心想,八成这就是号长了,虽然蒙铃从来都没有坐过监狱,这里面的程序和犯人的级别她还是知道一点,毕竟在恒道集团里,很多兄弟平常总会津津乐道的讲诉自己蹲号子时候的光辉事迹。
所以蒙铃知道,一个号头在这个房间里是有绝对的权威,不过蒙铃想到女警方才的交待,她心里有了底,于是,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男人婆眄斜着眼睛上下翻楞着蒙铃,粗声大嗓地说:“虽说上头对你有过交待,但进监的手续还得办,是吧,不然乱了规距,还怎么管理。说吧,什么案子?”蒙铃小脖一梗,说:“杀人。”
嗬,小样,你敢杀人?我还真就没看出来!男人婆一脸不屑:“说具体点,怎么杀的?杀得是谁?”
蒙铃心情本来不好,就算知道号长在这里是很牛的,但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她并不太惧怕,就懒散的说:“还能怎么杀?当然是枪杀,杀的也是坏人了。”
男人婆一听蒙铃口气恨拽,说:“嘿,***,你还挺横啊!”
蒙铃瞟了她一眼,懒得吱声了,心想:“这家伙什么意思呀,不是说好要关照自己吗!她没完没了的,想干嘛?”
见她半晌不吭声,男人婆的面子也点挂不住了,她脸一沉,一挺身,站了起来,那块头足有一米七五多。
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到这儿你还敢玩横的,真是活人惯的!我不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道天老大,地老二!”
说着,扬起大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蒙铃是谁啊,从她一起身就早有防备,准备可能让她就扇上耳瓜子呢?蒙铃一低头躲过攻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关节,大姆指向上,转身拧腰,将她的胳膊反关节后制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