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雷刚已经好几天不来见我了,今天我打过电话过去,找他过来,他说自己生病了,真是扯淡,他那一身贱骨头,怎么可能生病。”萧博翰自嘲的笑笑。
“嗯,看来他是在胡扯,我刚才还见他在外面呢?”
“说吧,你有什么看法,这样急着砸门,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唐可可就呵呵的笑了说:“我当然有理由,因为就在刚才,我接到了市长季子强的电话,他说要见你一面,但给你打电话联系不上你。”
“谁,季子强,他找我?”
“是看来他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你们约会的地点,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只能强行闯进来。”
“你是为这事?”
“不为这事还未什么,难道我能和你有什么分歧吗?博翰,你永远都是对的,我永远也不会反对你,哪怕有一天你真的错了,我还是会支持你。”唐可可满含感情的看着萧博翰说。
萧博翰的心里就突然之间流淌过来了一股暖流,他错怪唐可可的,在这个世界上,唐可可是最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的。
萧博翰就走进了唐可可,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可可,谢谢你。”
唐可可看着萧博翰,说:“不要这样说,雷刚也会像我一样的,他是性子急了一点,一会我去劝劝他。”
萧博翰叹口气,点点头说:“那行吧,把他交给你了,我一会就去见季子强。”
两人都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分开了。
萧博翰在唐可可离开之后,很认真的想了想,季子强为什么要见自己呢?这应该不会是一件小事,唐可可早就在为自己和季子强创造过机会,想让两人坐下来交流几次,但季子强一直都在回避和拒绝,而这次,他却主动的要求见自己,这其中只怕是大有缘故。
萧博翰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叫上了车,在保镖们的陪同下,赴约去了。
萧博翰一路而去,街道上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是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春天的雨水真多,天气变化也很快,早上还是阳光灿烂,此刻就是细雨绵绵,随便挑个日子都会有雨水,斜雨夹带着飕飕冷风侵入人们的薄的衣襟.让人感受乍暖还寒时的春意。
柳林市春天的韵味被无情的雨水洗得只剩下一片清冷,远远的,萧博翰就看到那茶楼的红灯笼在雨日的黄昏静静地等候着已是饥饿的客人,茶楼接纳了人们的失意或者多情。
萧博翰下车了,那迎接着他的一个穿着中式衣裙的女服务员的笑脸,虚掩着的落地大门,温暖顷刻间驱散了寒意。
萧博翰打量茶楼的格局装饰,木格子的古式门窗,明式的家具饰物,透着一丝古朴、典雅的气息,很能让人勾起怀旧的情愫,如今的茶楼不再是纯粹喝茶,它已跟着现代文明的步伐改良成休闲娱乐的地方。
如果有闲情,你尽可以在里边坐上一天,茶楼的各式小吃、南货、水果让你吃个够,茶楼充满着自由、散淡的氛围,在柔和的灯光下很能让人放松心情,消除陌生。在这里,熟识的还是刚相识的,三五成堆,围坐在桌子边,果腹之后,开始喝茶聊天。
他们谈文学,说人生百味,这些只是他们相聚的载体,抑或还能勾起一丝诗意的联想,茶楼的幽静,让人渐入宁静境界。风吹开木栓门,有春天的雾霭扑面而来,倚在楼廊上,竟有一股久违的心情袭来。
马路上有汽车碾过湿漉漉的地面,竟也没有多少声音,茶楼里的人依然谈兴正浓,他们在幽幽的茶香中,第一次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敞开心扉,把埋在心底的私情渲泄个痛快,平常的雨夜,平常的心情,说着平常的故事。
萧博翰也深有感触,真希望可以在此休憩片刻,淡淡的清香涤去几多浮躁,安抚着自己的心情,红灯笼在雨里依然与茶楼守着默契,守到雨不再点点滴滴。
萧博翰就要了一个包间,这是一个很雅致的小包间,里面有一张很古朴的茶桌,还有三张红木座椅,其他就别无长物,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看上去很宏厚,很朴实,萧博翰没有在说好的这个包间看到市长季子强,应该是他还没有来吧?
萧博翰自己点上了一壶茶,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细雨,他没有急躁,更没有过多的猜测,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享受,这不仅仅局限于等待情人。
在萧博翰感觉中,季子强比起情人一点都不会逊色多少,因为他是柳林市的市长,是柳林市的大哥。
这清雅淡香的茶水给萧博翰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意镜,这是一种鲜醇、清新、轻快、爽口的味觉,它是这样的清新怡然、甘甜爽口、回味无穷、芬芳扑鼻、香气怡人。
看着壶中漂浮的茶叶,那是一种为了瞬间的精彩而释放全部生命的悲壮之美,那又是为了瞬间与水的自由舞蹈而生的相知之美,那是为了将一生凝聚的精华尽情展露的大气之美。
一片片绿叶的舞蹈,在水中幻化着茶山的宁静和澹泊,幻化着生命的沉重和轻盈。如果你思考,如果你欣赏,如果你品味,茶之舞蹈也许就是一个人的旋转身姿与你自由的对话。
门口响起了沉稳,从容的脚步声,萧博翰知道,这应该是季子强来了,萧博翰没有站起来,他不需要过于的殷勤和讨好,他也要让自己变得淡定,因为今天是季子强要来见自己。
没有敲门声,或许作为一个市长来说,他很少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