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随便施压就会拐弯的人,愈挫愈奋,有点儿不信邪,也顾不得权衡自身利害得失,硬着头皮顶风查下去,他和调查人员一道虚心向一些财务专家请教,认真分析研究和疏理财务账目。..
过去王稼祥可是一个见了枯燥的阿拉伯数字就头痛的人,一门心思地一头扎进去钻研,虽然是临时抱佛脚,居然也对数字敏感起来,这些不会话的数字开始在他眼前灵动起来,向他透露它们的隐密。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下午,家属们摸进了纪委的雙规地点,一伙自称孔晓杰和厂长亲属的人,冲进了宾馆的大厅里,在雙规房间外面大叫大嚷要纪委放人。
王稼祥遭到了围攻,家属们不停地吵闹着找他要人。
王稼祥一边作着解释,心里却越来越焦急。
这些人喊叫道:“这个世道还有王法没有?有人權没有?纪委动不动就把人弄走,有什么权力剥夺人的自由?我们家的人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纪委要给我们法!要抓人得拿出证据来!”
消息就传到了季子强那里,季子强一个电话,找到了公安局的韩局长,让他马上派人过去维持秩序,不许家属们冲进来。
韩局长是尉迟副书记的人,已经得到了尉迟副书记的授意,所以也二话没,安排人过去了。
季子强也坐车干到了现场,就见警察已经在外面设立了警戒线,但这些人在外头大吵大闹,严重干扰了办案工作。有几个人在外面大声叫骂调查组哪里是在办案,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不是在借机整人!公报私仇,找借口报复,纯粹在办私案。
听到这种叫喊,季子强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他知道有人故意想把水搅浑,让调查无法正常的进行下去了,但此刻的季子强已经没有了退路,办不下这个案子,自己不要颜面无存,就是在以后的工作中,自己也会举步维艰!外界无形的压力让季子强喘不过气来,他苦苦地思索查案的良策,情急之下突然来了灵感,他想现在只能从孔晓杰这里来打开缺口了,他觉得把孔晓杰作为突破口或许更合适些。
与建筑工程队工人出身的那个厂长有很大不同的是,孔晓杰毕竟在心理素质上要弱一点,他作为一个官场中人,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他消耗掉了太多的锐气和坚韧,那就从他开刀。
但怎么开刀呢?季子强又仔细的想了一会,就叫来了王稼祥,让他如此这般的去帮自己调查一些事情,王稼祥一面听季子强,一面连连的点头.......。
过了一天,季子强单独的到了关押孔晓杰的房间,这是一间酒店的双人间,里面电视,卫生间都有,4时都有一个人在这里陪同着孔晓杰,
季子强进去的时候,孔晓杰正在床上躺着休息,看到季子强进来了,他翻了翻眼皮,也没搭理季子强,又闭上了眼睛。
季子强就对看管他的那个干部示意了一下,让他先离开,自己就在孔晓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香烟,慢慢的抽了起来,两个人现在都不话,都在想着心思。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几分钟,孔晓杰到底有点忍不住了,睁开了眼:“季市长,你有什么话吧,要是没有话就请出去吧,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休息呢?”
季子强哈哈的笑了两声,:“孔主任,就算我不看你,难道你也能安心睡觉吗?我看未必,只怕你会更加烦躁的,我不过是来陪陪你,看望一下你。”
孔晓杰呼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季子强:“你来陪我?是准备看笑话,还是想要落井下石啊,告诉你季子强,你休想,我什么问题都没有,要有点错误,那也是工作上的失误,谈不上犯罪。”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有你犯罪啊,大家不过是想让你谈谈错误,这里是监狱吗?显然不是的。”季子强弹掉了烟灰,揶揄着。
孔晓杰反唇相讥:“难道季市长一定要把我送进监狱才满意吗?你下,我孔晓杰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是对你不恭敬,还是背后撂黑砖了,你怎么就不放过我。”
季子强一下就严肃起来,眼中也射出了冷冽的光,他直视着孔晓杰:“你没有得罪我,这一点我可以坦白的,但你做出了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我就必须制止,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
孔晓杰也笑了,他很不屑的看着季子强:“你就这样笃定?你就这样自信?你以为你是正义的化身?现在才刚开始,或许最后你会后悔的。”
在孔晓杰的心中,他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太多的惊恐,因为他想,新屏市还是冀良青了算,新屏市只要有冀良青在,自己迟早还会出去的,就你一个季子强,就算你厉害,但你终究还是一个外来户,等熬过了这七天的时间,那时候冀良青自然就会出啊面帮自己话了,等着瞧吧。
孔晓杰起初的打算是用美色来收买季子强,因为季子强不要钱,他只的让聚春庵离得妙风去引誘季子强了,当然了,做通妙风的思想工作,孔晓杰也是很费了一把子力气的,不过还好,最后妙风总算是同意了,这其实也由不的妙风不同意,在那个的尼姑庵中,如果没有自己不断的接济,尼姑庵早就垮了。
而当自己在第一次扑上妙风的身体之后,她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这能依靠自己了,现在自己有难,妙风怎么能撒手不管呢。
不过遗憾的是,季子强竟然抵御住了妙风那多情,妩媚的誘惑,这让孔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