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季子强是没有假话的,当初制定这个活动流程的时候,季子强是考虑过给尉迟副书记来上那么一个机会的,可是正如他现在的一样,讲话的人太多了,季子强现在没有出来的发言人还有几个,比如施工方代表张老板等等,这算下来,季子强自己都感到讲话人太多,何况参加庆典的其他同志更会对这样的发言感到厌烦。
所以最后还是没有给尉迟副书记讲话的机会。
现在季子强也是牙一咬,多就多吧,大不了想办法把冀书记他们这些新屏市讲话人的稿子锯短一点,给尉迟副书记留出一个几分钟的时间。
季子强完就看着冀书记,希望他能同意,那样自己回去赶快修改一下流程,现在还来得及。
冀良青也看着季子强,这个时候他却摇了摇头,对季子强:“恐怕你理解错了。”
“我理解错了?”季子强错愕的问。
“是啊,尉迟副书记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让他参与到庆典筹建中来,在主持庆典上,让他出出力,这你也可以理解,尉迟书记需要在这种场合露露脸,要是早这样啊,唉,上次的市长角逐未必就是那样一个结果。”
季子强明白了,他彻底的听懂了冀良青的意思,这一下,所有的问题他也都清楚原因了,难怪突然之间尉迟副书记分管的那几个口上这几天老给自己扯皮,怠工,归根结底的源头才是在尉迟副书记这里,季子强心中当然就会有一种不快的感觉。
对这次庆典活动,季子强是在认真的筹划,准备,但要到他想再这个庆典中落点什么好处,出出风头,表现表现。这就完全是冤枉季子强了,他从来没想过获取这些政治利益,在一个,就算是在省领导面前讲讲话,露个脸哪有能够怎么样,不要忘了,这次来的最高首长是苏副省长,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没有一点表现的必要,就算自己是一朵鲜花,他也一定会把自己踩在牛粪中的。
不过他心里有点难受的是尉迟副书记怎么用如此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何必这样呢,你真想这样做,你可以来找我季子强,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呀,我帮你想办法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过很快的,季子强也明白了,其实对尉迟副书记来,他不可能和自己谈这个事情的,哪有人好意思这样夺人所好了,还和对方商议的道理,因为在其他人的想法中,这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没有人会像季子强这样想的。
季子强就一下沉默了,他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和尉迟副书记这样的联盟并不可靠,细细的算起来,他们两人没有共同的理想,没有友谊的情分,也没有源远流长的了解,他们之间只是一种暂时的需要,短暂的利益交换,这样的联盟就像是建立在流沙中的楼阁,根基一点都不稳,随时都会坍塌,变形的。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像叶眉这样的知己在官场能遇到几个?
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今天的盟友或许就是明天的对手,所以为了大局,自己必须忍耐,必须继续的维持这个并不稳定的联盟。
冀良青淡淡的看着季子强,他知道自己已经击中了季子强的要害了,在政府发生的一切,在季子强遇到难题的时候,冀良青的信息也是同步收到的,这不是尉迟副书记给他的信息,冀良青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所以他就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间出手了,他不会留给尉迟副书记用其他的方式来给季子强解释,也不想让季子强在理解了尉迟副书记的苦心后原谅尉迟副书记的行为。
这就是一个时间差,高手过招,就如大厨烹饪,火候,时机才是真正的关键。
换句话吧,也正如很多人的那样,好厨子盐一把,坏厨子一把盐,这个时机掌握住了,怎么点破话题,怎么不盐不淡,也是要一些水平的。
就如此刻的冀良青,他该的话已经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季子强自己去琢磨了。
季子强在沉思过后,抬起头对冀良青:“那好吧,请尉迟书记亲自指导我们的工作,一定更为有利,我会很好的配合他的。”
冀良青满眼的欣赏,摇着头,叹息着:“唉,我就知道,新屏市里也只有你季子强同志会具备这样宽阔的胸怀啊,谢谢你。”
冀良青很郑重其事的和季子强重重的握了握手,一种知心,理解跃然而出。
季子强镇定的笑笑,:“客气了,本来就应该这样。”
“那好吧,那好吧,我通知尉迟书记,下午就让他过去和你一起筹备,时间不等人啊。”
季子强点头答应着,其实他也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冀良青使出的一个离间计,不过从这样的情况来看,尉迟书记至少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就算是冀良青的诡计,但没有尉迟副书记的发话,至少公安局,宣传部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尉迟副书记的铁杆。
下午,尉迟副书记就接到了冀良青的通知,他已经给季子强通知了,季子强也答应让出庆典主持人的位置给尉迟副书记,冀良青还希望他早点过去,力争把这次庆典搞的圆圆满满的。
冀良青的快速介入,一下就打乱了尉迟副书记提前预想的方案了,本来他有自己的构想,他也不希望为此事就和季子强结束并不长久的蜜月,他还要依靠季子强在这个纷乱的新屏市格局中起到作用。
现在却来不及了,冀良青没有留给自己需要的那一点点时间。
在政府这面的筹备会上,季子强精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