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的话带着极强的暗示性,让冀良青的眉头就是一皱,他看了季子强一眼,心想在这个地方怎么可以谈正事呢?但转而一想,倒也无妨,这里的王老爷子是个不问世事的人,而王稼祥也不是多嘴多舌之徒,自己到很想听听季子强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就松开了眉头,:“子强你是什么想法啊,莫非你的处境已经到了很紧张的局面了吗?”
季子强就裂开大嘴了起来:“不是我到了很紧张的局面,而是新屏市所有人都应该紧张,现在的市政府,几乎成了庄峰的后花园了,那些副市长们,还有助理,秘书长们,都是以庄峰的马前是首,你我这工作怎么开展。”
这倒是真的,冀良青也一直对这个事情是有点担忧的,现在的市政府,比起全市长在的时候,更难控制了,虽然还没有到油泼不进,针扎不透的地步,但显然的,指挥起来很是费力,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有一天自己恐怕真的就对政府无法管辖了。
但现在的形势又让自己对很多事情也无可奈何,庄峰在中层还是很有一点势力的,特别是他手下那几员悍将,像刘副市长,路秘书长等人,在很多时候都是阳奉阴违的对待自己。
冀良青叹口气,看着王老爷子给他倒上了茶水,对季子强:“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在政府确实很辛苦,很有压力。”
王老爷子就笑着:“那你这当书记的就应该帮这季市长排除一点压力啊,不知道老朽这样对不对。”
冀良青笑笑,:“我也想啊,不过有的事情太过复杂,现在真的,市委并没有往些年那样大的权利了,有时候一个县长,县委书记,我们要动一动都要大费周折的。”
季子强却结了一句:“不过我倒是听了一个消息........。”了半句,季子强就闭嘴了。
冀良青很好奇的看看季子强,:“什么消息啊?你到啊,哼哼唧唧的。
”
季子强就鼓起了勇气:“据啊,省里有人对路秘书长有点意见的,好像准备让他到省党校做副校长。”
冀良青有点难以置信的:“这很八卦的消息吧?我都没听。”
季子强也点头:“确实可能是八挂的消息,不过我当时听了还是满高兴的,要是他一走,不仅可以平衡一下政府这面的关系,不上还能给稼祥创造一个机会,稼祥在正处位置上也待了好几年了,论也该动动。”
这季子强很突兀的提起了王稼祥,房子里所有的人都一下紧张起来了,王老爷子是自己对王稼祥骂骂咧咧的,但哪有老子不希望儿子当大官的,这老头的凡尘之心自然也没有完全的泯灭,就一下看着冀良青不话了。
王稼祥也是神情紧张的看着冀良青,这对他来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啊,多少人一生一世最后就死在了正处的级别上,上一步那就是海阔含了太多的期待和渴望。
冀良青也沉默了,他像是感觉到自己今天掉进了季子强给他设置的一个圈套里,季子强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出路秘书长的事情,在起王稼祥的提升,看似两者毫无相连,实际上肯定不会的,这季子强是什么样的人,他才不会乱放炮的。
既然他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那么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动路秘书长呢?要是真有此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砍掉了庄峰的一条右臂,就等于拔掉了老虎的一枚利齿,就算这是一个季子强的圈套,但对自己一点坏处都没有,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这和涉及到王老爷子的宝贝儿子王稼祥,要是自己再次提升了他,他应该是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关键这样确实可以平衡新屏市政府的势力。
冀良青在脑海中就盘算起来了,他下意思的端起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而其他几个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似乎恍然醒悟过来,看着季子强:“呵呵呵,你季子强啊,怎么能把道消息当真呢,要明白,动一个像路秘书长这样的人,不是谁就成了,当个玩笑听听就罢了。
”
季子强没有退缩,:“当然了,我也这样想的,除非省委那个书记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们也就是开开玩笑,茶余饭后的聊聊而已。”
冀良青怎么能听不懂季子强的话呢?他肯定是听的懂了,季子强正在对他暗示可以通过季副书记来对路秘书长采取行动,但现在摆在冀良青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要是季子强的消息是假的,自己冒然的给季副书记提起这个问题,有点太唐突了,除非确有其他什么人对路秘书长动手了,自己就有借口对季副书记谈谈此事,让他帮着顺水推舟。
可是现在冀良青没有办法来鉴别季子强消息的准确程度,所以他就意味深长的:“子强,稼祥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要是这个消息是真实可信的,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
季子强也就看了一眼王稼祥,两人会心的一笑,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大家就心知肚明的撂过这个话题,开始东拉西扯,风花雪月的聊起了别的事情,什么国际金融体系啊,中国经济软实力啊,股市为什么回到了十年前啊,房价怎么就下不来啊,等等吧,直到天色很晚的时候,冀良青也没叫自己的司机来接,坐上了王稼祥的车,三个人一起返回了市里。
时间也一天天的过去了,在最近的好几天里,季子强一直都刻意的在回避着庄峰,每天季子强早早的到办公室,不等上班,就带着赵到下面去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