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久才睡着,依稀间听到敲门声,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喊了声谁啊?
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咳声:孩子,是我。
我头皮一炸!
怎么会是他?
虽然诧异,可想着他并不会伤害我,也就没多想,起床后去开门。
门外一身白衣的他矗立在树下,儒雅的脸上病色苍白,却对我淡淡一笑:你我相识已久却不曾相言,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我微微一愣,也没多想,朝他走了过去,疑惑的望着他道:其实我也有很多疑问。
他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想问那年你初次来这里看到的那些是怎么回事吧?
我点头说是,他微微一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个道理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你能看到那些并不是我刻意为之,只不过是恰当的时间里你这个恰当的人恰当的出现了。所谓天数即是不可违又必须为,世人只能默默忍受。世间本就是个大苦海,世人都在这苦海之中,有些人拼命的往彼岸游,有些人彷徨在苦海中,有些人跳脱了苦海站在了彼岸上,自认为已经超凡脱俗,可谁又知道那彼岸是否依旧是苦海呢?孩子,我对你观察很久,你在这苦海徘徊的众生中属于异类,你先别否认,其实这并不是你能左右的,二十多年前你父亲就曾经来过这里,我与他曾经促膝长谈过,那时候他就为还未出生的你担忧过,怕你牵涉进这世事的纷争,我对你父亲说,如有真的有这么一天,等你来这里,我会帮你牵一段姻缘。
姻缘?
我惊诧的望着他,咀嚼着他刚才那一段话,体会过后,心头狂震!
难道是腹黑女?
因为我想到了在那段尘封的记忆中曾经遇到了儿时的腹黑女跟阿凤,当时腹黑女居然还能看到我,这一点其实是我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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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那段尘封的记忆是眼前的他造成的,那应该只是一段幻象,可如果是幻象,为什么幻象中十几年前的腹黑女能见到现在的我?难不成时空穿越了不成?
不可能,这太扯了。
于是我将关于这件事情中最大的这个疑点问了出来。
他却微笑着道:看来你有些迷糊了,如果我告诉你为了促成这段姻缘,当年我用过同样的方法。这么说的话,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皱眉沉思了片刻,心中狂骇!
他简单的一句话其中所包含的东西,简直就是细思极恐。
因为他没直接说,我也是猜测。
他那段话的意思是为了促成当年答应我爸的事情,从而在徐凤凰小时候就曾经对她做过一次类似于我上次那种经历,只不过我们所进入的幻境并不相同,或许她只是在那个幻境中见到了成年后的我也说不定。这是一个用了十几年的时光埋下的伏笔,难道只是单单为了帮我姻缘吗?
绝对不是!为什么我能这么肯定?如果是,那他就没必要让我看到他自杀前后,以及腹黑女父母被害的事情了。可他却让我知道了这些事情,那么他除了给我姻缘外还有一个目的,调查出害死腹黑女父母的真凶吗?
我凝重的望着他,他却转身朝老槐树走去,头也不回的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话音落,人消失不见。
回到房间,重新躺在床上,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安然入睡。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纯钢叫醒的我,一起吃过早饭后,他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现在既然你们已经跟京央闹翻了,那应该可以帮我提供一些那个案子的信息了吧?
纯钢沉吟了下,道:这件事情我得请示一下河伯。
说完他叼着雪茄就走到一旁打电话。
等回来后,告诉我说:河伯并不赞成你现在调查那个案子,因为以你现在的能力自保都成问题,只要不触动京央方面的底线,他们也是会估计你爸的影响力不去动你,甚至必要时还可以保护你,但是只要你去动那个案子,那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了。毕竟当年的那个案子造就了很多人,如今除了尚未退下来的,基本上都身居高位,你要查,那就是查他们,可以说,你就是在查这个国家,或许这样会害死更多人,你要想清楚了。
其实这些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也或多或少从别人的口中听过,当下的我,如果不续命,寿命只有半年,先不说续命得用什么方法,会不会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了,能给我续多久?
这些都是促使我迫切想要尽快查清那个被压了几十年的案子,可纯钢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犹豫了,我很怕会危及我身边的人。如果那个案子真的涉及到京央高层乃至于zf高层,那么很可能就连温老楚明都会变的很危险,更不用说我家人以及小梁等等许多跟我认识的人。
想了好一会儿,我叹了口气,望着默然抽着雪茄的纯钢道:那能不能先给我提供一些相关的信息,我想先了解一下。
纯钢松了口气,掐灭了手中的雪茄,点头说好。
转身再次去拨打了一个电话,随后从隔壁的偏厅中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道:关于那个案子,此前我们也曾经秘密调查了一段时间,后来中止了,等一下会发来一些加密的资料,你先看一下。
我说好。
没过一会儿,使用特殊手段加密的邮件就发过来了,纯钢似乎并不太熟悉,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邮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