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勃然无语,这家伙那么大块头看上去挺吓人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幼稚。
当然,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声,毕竟不利于团结。
那天晚上,是司徒家的噩梦,鹰潭境内除了居住在巫山别墅群中的司徒云天外,整个司徒家族成员无一例外神秘消失。而一直截止到第二天中午,国内没有一家媒体敢谈及此事。
用百度搜素了下相关的词条,多半也就是贴吧论坛里议论猜测纷纭,说什么的都有,总之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而令人意外的是根据渠道最新消息,司徒云天以及巫山别墅他的一些得力助手,包括九指外派的那位智囊级别的顾问无一都失踪了,这让破旧工厂里的天机一处与大长腿都有些担心,毕竟司徒云天一天不死,那对司徒家族的清除就算不上成功,一个a+以上战力并不足畏惧,而真正令人不能安心的是他祖传的养尸术,这次京央以几近灭门的手段对付司徒家,而现在他或许加入了九指,等稳住了基脚,肯定会疯狂的反扑报复,京央不怵司徒家族,可九指那种国际性质的恐怖组织却不同。
不过能除掉司徒家族,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离楚明离去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的怎么样,要想知道也只能等月半去阴阳街找叮当问问了。
司徒家的事情虽然基本了解,可却留下了两个疑团暂时无法解开,一个就是王成是谁?他从南宋墓中得到了什么?墓主人尸体为何不见踪影?另一个就是哪个头上纹着粉色莲花的青年是谁?他为什么要在司徒家狙击我们的时候,出现在小旅馆杀楚明?
那人口音明显带着京音,难道是他在首都的仇家?
这一点,我无从得知,大长腿是否知晓,我不清楚,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告诉我。
来的时候两个人说说笑笑,离开的时候,形单影只,那种心情,只有自己知道。
回到久违的六市,我并没有回市局,而是直接回到了小梁家,因为有钥匙,我也不必打电话给她,躺进客房的床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小梁下班回来。
应该是瞧见我放在客厅里的行李,她推开门时,其实我已经醒了,可我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装睡。
她没没有打扰我,只是轻轻的关上门。
一个小时候,再次开门,走到我身边,叫醒我吃饭。
我装不下去了,从床上爬起来,她见我神色不对,叹气道:其实干你们这行,应该都有这种觉悟吧,我想楚科也是。
我望着她担忧的眼神,静静的道:我感觉楚明没死。
小梁诧异的望着我,似乎只是以为我还不能接受楚明已死的事实,又安慰了我一次,我耸了耸肩,表示我已然释怀,她有些欣慰的笑了。
吃饭的时候,月儿一直安静的坐在我旁边凝望着我,我不时的看着她,因为小梁在,我也不方便跟她说话,可没当看到她,我就会想起她的那段经历,世间就像瑛嘉活佛说的那样,是苦海,有人的爬上了岸,有的人仍然在苦中挣扎,而那些爬上岸的以外自己真的脱离了苦海,实在苦海无边,不过是波若幻象罢了。
吃过饭后,小梁知道我心情不好,也就随便跟我聊了一些市局的琐事儿后,就去收拾碗筷了,临走前,将一份化验报告交给我,说是我上次让她帮忙带回来化验的东西。
我拿起化验报告一看,顿时傻眼了,太岁肉?
太岁肉?大长腿说是有人给我留下的,该不会是齐太岁吧?
太岁,齐太岁。
难道是?
可化验报告上所指的太岁应该是水土肉菌物,而齐太岁他分明就是个人啊?
不对!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情,记得两年前制药厂大库房前一战时,他的胳膊分明就已经被黑袍给断了,可一年之后他胳膊居然奇迹般的又出现了。
难道他其实是个太岁精?
我冷汗直冒,想起了他种种诡异,还别说真有可能。
想着之前每天一片肉,我胃里就是一顿翻滚,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一场。
随后在客厅陪小月看了会儿动画片后,就回屋了,刚进屋,小月就把我抱住了,吓了我一跳。
本想推开她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可惜鬼没有眼泪。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她了?
她点点头说是,我当时就怒了,问是谁?
她说就是啊臣!
我顿时无语,无辜的问她我怎么欺负她了?
她说我现在去哪儿都不带她一起,总是把她丢给梁静静。
我解释说外面太可怕,带着她出去,会很危险。
她说她不怕,我说我怕。
她浑身一颤,好一会儿才从我怀里钻出来,望着我道:如果有一天阿臣不在了,那月儿就跟阿臣一起去投胎,下辈子给阿臣做媳妇。
我????
那天晚上陪小月聊了很久,后来她说要进戒指休息了,我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
脑海里反复都是楚明魂魄被叮当牵走时的情况。
那一夜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告别了小梁,我独自回家。
我不想楚明死,真的不想!
所以我想到了他,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敢于去阴间捞人,或许也只有他了。
回到村里,临近十点,正是烈日当天,远远路过我家七斗田,瞧见他跟我妈正在田边引渠浇灌,我顺着田梗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