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
我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
易相大先生抬手将已经装好水的烧水烟囱提到了已经点燃的小火堆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看来你是当局者迷,其实这很容易看破,你与那离姬关系如何?
我冷冷的道:我与那女人势同水火,并且我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手刃她。
易相大先生嗯了一声道:你能这么想,那离姬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她必定也知道这个结果,所以,迟早也是要得罪人屠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得到更多他们想要的。
我恍然明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禁有些感叹,大巧者有所不为,大智者有所不虑。这话放在易相大先生身上,实为其所。
随后易相大先生,用烧开的水亲自给我跟楚明泡了茶,这让我颇为有些受宠若惊,楚明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见着我有些不自然道:你小子不用每次见到我师傅都这么拘束啊。
我不太自然的朝他笑了笑道:我只是惊讶于像大先生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平易近人。
易相大先生笑着摆了下手道:寿臣谬赞了,这人与人之间生来就是平等,我这个老家伙又是什么身份?无非也就是个凡人罢了。
楚明端起茶壶给我跟易相大先生续杯,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但凡大智者必谦和,大善者必宽容,唯有小智者才咄咄逼人,小善者才斤斤计较。有大气象者,不讲排场。讲大排场者,露小气象。大才朴实无华,小才华而不实,大成者谦逊平和,小成者不可一世。
我不禁有些汗颜,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还真戳对了楚明口中的那个‘小’字了。
易相大先生笑着道:小明这是刻意捧杀我这个老家伙,让寿臣见外了,其实小明这番说辞,首先就与自相相驳,佛道都提倡说世间无大小,无贵贱,所以哪里又会有‘大’和‘小’,只要能卧守本心,无论大小高低,都是上乘。
楚明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喝尽:得了,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寿臣啊,我师傅这是估计你面子,你也就权当听听得了。
我耸了耸肩道:我无所谓的。
晚饭后,楚明亲自将我送回了徐家别墅,回到家里,宫本樱子正坐在沙发上做面膜,阿凤坐在旁边举着哑铃,在练习肌肉。腹黑女则在电话旁边小声的打着电话。
瞧见我进门后,宫本樱子赶忙爬了起来,我赶紧朝她做制止手势:离我远点儿,挺渗人的。
她有些茫然的楞了一下,失落的重新坐回沙发上。
不远处的阿凤笑着道:看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不会又有什么桃花运了吧?
我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道:说话小心了啊,你姐听到了就不好了。
不远处的腹黑女恰时挂掉了电话,朝我走过来道:什么桃花运?
我有些汗颜的道:你别听他胡说,我刚从易相大先生家回来。
提到易相大先生,腹黑女的面色一冷,继而问道:楚明带你去的吧,怎么?那老头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
我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走到她身边,诧异的道:我真的很好奇,易相大先生到底是对你们徐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让你这么恨他?
腹黑女淡淡的道:之前我告诉过你的。
我摆手道:别骗我了,那应该不是主要的。vv酷匠网t、永e久免费看小》说
腹黑女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也不是我徐家什么人,也用不着你帮我徐家背负什么。
说完她转身欲走,我伸手拽住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她扭过头,诧异的望着我,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拽着我的手,朝楼上走去。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跟着她上了楼,她将我带到一间里面挂满了满清帝王相的房间里,关上门,随即跪在画像前拜了拜,随即站起身,望着我沉声道:我爱新觉罗家之所以改姓徐,都是那老家伙一手造成的。你别以为他只是个博学多闻的老学究,他可是当下世上唯一一个将腹黑学跟纵横学完美融合在一起的人。你知道当年改姓时,我家死了多少人吗?你不知道。你知道改姓对于一个曾经皇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也不知道的。其实自从龙脉被斩断以后,我爱新觉罗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一点,赶尽杀绝呢?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道:那些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况且每当改朝换代,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相信,这一切,并不一定是易相大先生的本意。
腹黑女冷笑着道:你也不用为他开脱什么,其实我们也没因为这件事情为难过他,太爷爷也曾经说过,他易相不是坏人。可我是亲眼目睹那些亲人一个个死去的,所以我终于不能释怀。
我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望着身后十几张身着龙袍的画像,轻轻的道:凤凰是个善良的女孩,我想诸位皇爷也是希望凤凰能够放下。
肩膀微微有些湿润,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孩脆弱的一面。
接下来,在首都一连等待了七天,中南海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而在此期间,我却接到了纳兰尊痛心的电话,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在村门口老槐树上,发现了一具被吊死的赤果尸体,尸体上被用孩子的血写了一行越文警示言。
大体的意思就是每三天,他们会杀死一个孩子。
这让我当时气的差点儿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