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并没有动手,妈妈非常严厉的说:“我不是每晚都给你们讲故事吗?《弟子规》是不是都读过好多遍了?那你们以为听完就没事了吗?我有没有说过,‘出必告、反必面’是什么意思?来缎子,你给我讲一讲。”
我被妈妈这不怒自威的样子吓得直发抖,结结巴巴的说:“就是说,出门前要告诉妈妈,回来以后也要告诉妈妈。”
妈妈说:“既然缎子都知道这个道理,你们两个当姐姐的更应该知道,那为什么还带着他们出去了?”
我们全都吓得不敢吱声了,弟弟已经开始哭了,刚才小艳被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妈妈这慢条斯理的逼问,更像是一种酷刑。
这时爸爸开口了,他说:“不用和他们说这些了,说多了他们也不懂,既然管不住你们,那就都去上学,从下个月开始,莲子和朵子一起插班到三年级,缎子直接上一年级,奎子就上幼儿班,四个人一起学习去吧。”
妈妈说:“莲子和朵子一起插到三年级,那莲子不是要多读一年嘛,缎子才五周岁半,这么早上学能跟上吗?”爸爸说:“让两个大的在一个班吧,还能照应着点,不然又是外地小孩,去了学校被欺负怎么办。缎子就让她读吧,跟不上再说。”
也许在爸爸眼里,他家的老三从出生就被给予了当“儿子”的厚望,即便是个女儿,她也是性格倔强、能打能闹的那个孩子,从小我就比姐姐们皮实,这一点爸爸早看出来了,他担心两个姐姐被人欺负,却放心让年龄不足的我一个人去读书,后来,我一直都是最让爸爸放心的那个孩子,她从不怀疑我的生存能力,也敢放任我,让我到外面的世界去闯去拼。
就这样,邻居小艳被她妈妈强行禁止和我们交朋友,小艳妈妈又回到了那个嘴里嘟囔我们是“侉侉”的时候,我们则被“发配”到了学校,上学的第一天,爸爸就用他那双眼睛盯着我,不容置疑的说:“从今天开始,和背唐诗一样,每晚回来都必须背乘法口诀,我隔两天就检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