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人赶走了,云仲达才仔细思索起来。
没错,那个干小厮的修士确实是个木灵根,但并非天灵根,他还有金、水、火三灵根,一共四灵根,确实很杂,这样的人跟那些天灵根修士与双灵根修士尚且竞争不过,连三灵根修士也能压这人一头。
但云仲达总觉得这人古古怪怪,所以先把他们赶走。
等见到那个田照再说,先问问那个田照是怎么回事吧。
至于现在,先吃饭。
云仲达想好以后,便坐了下来,自己安然将饭菜摆了一桌。
开吃。
……
至于张朝乡与他带来的修士小厮,两人出了云仲达的房间后,一路往外走,直到出府。
二人来到一座酒楼,进包厢,点了几个小菜。
“不错,那人的确是身受重伤!”这修士小厮名叫江玉鹤,张朝乡这点确实没说谎。
张朝乡笑了:“江哥,你看,我没说谎吧?”
“唉,可惜没看到你说的那颗宝珠!”江玉鹤摇摇头。
张朝乡赔笑道:“江哥,到时候所有东西都是您的,您不是可以慢慢看吗?”
“也对!”江玉鹤大笑,笑了一会儿,才说道,“哎,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到时候,我一定会分你一些,怎么可能独占呢?毕竟,如果不是有你给我通风报信,我还不知道你们苏府迎来一个客人就那么有钱!一个有钱的修士,我喜欢;一个有钱又受伤的修士,我更喜欢!哈哈哈……”
张朝乡道:“到时候只希望江哥您能把那个苏梦姑娘留给我。”
他真怕江玉鹤见了苏梦又改变主意,所以想在这里先定下名分。
江玉鹤摆摆手,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那是我弟妹,我还能跟你抢?”
于是张朝乡也笑了,笑得更加开心。
昨天夜里,在云仲达打开门出来教训他和田照的时候,他便透过打开门的缝隙看到了房间里面那颗大放光芒的明珠。
那绝不是凡物。
张朝乡通过认得的修士江玉鹤得知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叫光灵珠,江玉鹤也有。给他看过。
但那颗光灵珠和这颗灵珠比起来,简直是米粒与萤月!
张朝乡顿时存了心思,当时,他立刻想到。什么金银,都比不上这一颗明珠!
而这个大方的客人,难道会只有一颗明珠吗?
他立刻意识到有一桩大买卖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端看他到底能不能够抓紧这个机会了。
所以张朝乡立刻想到了田照在云仲达面前露过脸,那位客人再大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给这么大一笔钱吧?也许,是那位客人看好田照,这样一来,他便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得做得好像一切风平浪静。
所以他把钱立即拿出来还给田照,甚至还倒贴了一些,就是怕田照闹起来,闹到云仲达那。
至于杀|人|灭|口,暂时也不能想,反正张朝乡要维持一切如初。
不过。张朝乡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这桩买卖并不是他能吃得进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云仲达就算受了重伤,但也是个修士。
他只是区区一个凡人,去偷去抢修士的东西?那叫嫌命长。
张朝乡不嫌命长,但也舍不得这么一大笔钱,他相信,哪怕他只喝一点汤,也能大赚一场。
他只是区区一个凡人,只想要荣华富贵。
所以。张朝乡就想起了一个人。
正是江玉鹤。
江玉鹤是修士,与张朝乡是个欢场遇到的酒肉朋友。
张朝乡知道江玉鹤这人,素性大方,其实是挤着自己的身家。
如果他将云仲达这笔财富告知江玉鹤。江玉鹤能不动心吗?
江玉鹤若是个好人,也就不会与张朝乡做朋友了。
所以,等张朝乡将一切都安稳下来,便立刻离开苏府,连夜去找了江玉鹤。
当他将这件事告诉江玉鹤的时候,江玉鹤自然心动。可是他也怕那云仲达是装的。
江玉鹤考虑得颇深,他记得张朝乡说过苏家的女主人是个大美人,也许这云仲达是个借病留下的追求者?四处撒钱,毫不在乎,也很符合一个浪荡子的身份。这又是个修士,当一个修士敢做浪荡子,通常不是太有身家,就是有背景,这样的人,要么就一击毙命,不然就自己亡命。
所以江玉鹤告诉张朝乡,他要入苏府,看看云仲达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
张朝乡没有迟疑就答应了他。
其实张朝乡也怕自己看错,如果江玉鹤能掌掌眼,那么不止是江玉鹤放心,他也放心。
于是张朝乡就带着江玉鹤回到苏府。
作为管事,他大权在握,想要带人入府,是轻而易举。
毕竟,苏梦几乎不管事,将一切都托付给张朝乡,就当了甩手掌柜。
她总觉得,一个凡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却没想到凡人也可能会有个修士朋友。
现在苏梦去闭关修行了,更是没有人能管张朝乡,他大摇大摆带江玉鹤入府,众人看了这个陌生人,都只觉得是张朝乡带亲戚见世面,或者炫耀,谁也不敢打扰张朝乡的心情,以至于一个个都低着头,闭着嘴,没有任何人对这种事提出质疑。
江玉鹤顺利地换了小厮的衣服,提起饭盒,就去给云仲达送饭。
他进房间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云仲达的确受了重伤,不是假装。
江玉鹤觉得,自己有点把握。
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云中大家竟然如此精明,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