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扬起手,沉声道:“暂时埋伏在这里,等上面通知,方才行动。”叶
初九听到这话,坐在一颗松树下面,地面上覆盖着腐烂而绵厚的针松叶子,坐在上面像是坐在皮垫子上。
他瞟了眼李燕君,她正在捶着自己的双腿,缓解腿部的疼痛。他
有些看不穿这个女人,明明是半妖,身上却带着太清之气,可是现在这太清之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
个女人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像是被一片迷雾所笼罩,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本想敬而远之,却没想到还是碰到了一块。“
兄弟,喝酒吗?”云
海和尚扬起手中的酒葫芦,笑眯眯的看着叶初九。见
叶初九没有拒绝,云海和尚右手一推,抛出了酒葫芦,那看起来由普通葫芦所制作的酒葫芦却好似有千斤之重,空气被压爆,卷起海啸般的声澜。叶
初九伸手一接,入手有种爆炸般的力量涌来,那酒葫芦如山之沉,要不是自己的身体被赑屃的精血淬炼过,叶初九感觉自己都接不住,手臂甚至会被这可怕的力量炸开。
见叶初九很轻松的接下了酒葫芦,诸人微微一惊,侧目视之,叶初九仰头猛地喝下一大口酒,嘴角上拉扯出斜长的笑容,道:“云海道友,这是好酒,多谢了。”叶
初九右手发力,猛地一推,酒葫芦像是陨石一样飞去,可怕的力量使得空气震动。
“有好酒喝,我袁某人岂敢错过!”
袁道生微微一笑,手作剑指,腰间的铁剑发出“嗡”的声轻鸣,然后从剑鞘里飞出,拦住了酒葫芦。酒
葫芦撞击在铁剑上,相持在半空上,发出“嗡”的声惊鸣,袁道生眼眸一缩,有些惊讶的望着叶初九,然后斜长的眼眸微眯,嘴角带笑,似乎在默念一个口诀。突
然,那铁剑的剑身猛地一弹,酒葫芦被剑身反弹,朝着袁道生飞出,他伸手接住,喝了一口酒,笑道:“这酒真香啊,刚才叶道友只喝一口,看来不能品尝这美酒的滋味,那么再来一口。”袁
道生目光含笑的望着叶初九,伸手一指,铁剑挑着酒葫芦上的系带,朝着叶初九飞来。那
铁剑绽放着杀眼的白光,锋利无比,就在铁剑刺来之时,叶初九处变不惊,手亦剑指,迸发出如银的白光点在了铁剑上,嗡的声,轻鸣骤起,铁剑停在叶初九的身前。
众人又是一惊,不敢小视。
叶初九摘下酒葫芦,轻抿一口,笑道:“美酒配美人,我看迦兰姑娘赶路这么辛苦,也应该喝一口解解渴。”
李燕君气得不行,她明白他们三个男人在暗中斗法,而云海和尚和袁道生是有意欺负新人,针对叶初九,可是叶初九坏得冒烟,要把她给拖下水。
“我看队长才辛苦,还是队长喝吧,我不渴。”李
燕君伸手一推,那酒葫芦停在半空中,然后朝着杨华飞去。
杨华那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浑浊的瞳孔里放着精芒,笑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他
拿着酒葫芦,嘴巴一张,那葫芦里的清洌酒液飞出,在半空中似晶亮透明的银蛇,忽然全部钻入他的嘴巴里,片刻后,那一葫芦的酒全部见底,被他喝得干干净净。“
杏花村汾酒果然清香纯正,柔和爽口,还给你!”杨
华伸手一弹,空荡荡的酒葫芦稳稳的落在云海和尚的面前。
“果然是后生可畏,不错!”云
海和尚瞥了眼叶初九,哈哈一笑,声音爽朗。
他一般不会赞扬别人,可是叶初九的力量竟然不弱于他,让他大为震惊。说
完话,他打了一个酒嗝,用酒葫芦当作枕头,如睡佛卧倒在地。这
时,袁道生手作剑指,让横在叶初九面前的铁剑飞回,进入剑鞘里面。
他嘴角带笑,朝着叶初九点点头,然后也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杨华看了一眼叶初九,似笑非笑,然后再次合上眼睛。
叶初九满不在乎的一笑,这是老兵欺负新兵,可是一旦他们认同了他的实力,就会把他当作自己人。
一行人或坐或卧在针松林之中,他们一动也不动,斜阳的影子在他们的身上一点点的移动,直到黑夜笼罩着针松林,如银的月光映照在诸人的身上。
突然,黑暗的树林中飞来了一只殷红的传信鸟,鸟喙微张,发出一道苍老的声音,道:“见此信鸟,即刻行动。”杨
华伸手握住那只传信鸟,收入怀里,冷然说道:“听老夫命令,此次行动,务必速战速决,勿论老幼,一律格杀!”
话音刚落,杨华身影一蹦,在针松间快速的移动,朝着山谷之上而去。叶
初九等人脚尖轻点地面,兔起鹘落,紧随其后。
片刻后,杨华率先登上水库堤坝,眼前是一方近千亩大小的水库,波光粼粼的湖光泛着银月的光束,只是这些湖光映照在叶初九等人的脸上异常的阴冷。
他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看见水面上浮着十几具尸体,被人捆绑在一起,悬在水岸边,浪花卷动,可见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颊。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众人浑身被杀气所笼罩,煞气凛然,目光狰狞。这
时,堤坝上有巡逻人员发现叶初九一行人,立马大叫,说着叶初九等人听不懂的南越语,似乎是敌袭之意。杨
华布满血丝的眼睛怒瞪那些黑影,大声喝道:“这里水库的职工已经全数被南越人害死了,他们是我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