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厚唇少年亲自面对张阑,加上他原本过人的感知力,终于看清了对面这个一身粗布衣衫,背着一把破旧雨伞的少年,御使的是什么东西了,不由得脸上一片惊恐,面若死灰,禁不住失声惊呼:“是灵器!”
下一刻,似乎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少年,脸上一片狰狞,全力祭起飞刀,凭着过人的感知力,将飞刀对准戮影刃,猛劈而去。
接着宋家的厚唇少年又祭出了一张如同黑色乌云般的墨色宝镜,挡在了跟前,然后猛然对着半空一声仰天长啸,如同狼在夜中的啸声,不过此刻却带着无比的凄厉,声传方圆几里之外。
厚唇少年这一声长啸发出,张阑就暗道不好,不过手上依然没有停下,御使的戮影刃更加快上了一分,也没有回旋绕过,不偏不倚的斩在了飞来的暗黑色飞刀上,直接咔嚓将之斩成两半,接着依然如同砸落大地的陨石,以势不可挡之势,仿佛一道黑色的光线,直接穿过了宝镜和少年的身体。
在离张阑和两个少年斗法不出五里地的树林间,一个脸上带着浅浅疤痕的青年和三个白衣少年,将一只浪云蝶直接轰杀,又获取了一株七色莲,正想收起放进储物袋,猛然听到盆地另一头传来了一声凄厉无比的长啸,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不好,阿七他们遇到强敌!快走!”
脸上带着疤痕的青年听得长啸,脸色大变,沉声大喝,率先起身朝长啸之声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后边的三个白衣少年,也迅速跟上。
一声长啸落下,厚唇少年的宝镜直接整齐的被斩成两半,哐啷落在地上,少年则倒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而且到死他都弄不明白对面这个不过炼气期八层的少年是何人。
张脸色阴沉的快速收起了两人的储物袋,闪身进入到了树林,躲到了一块巨石后边,整个人的气息缓缓收敛。
张阑刚躲到了山石后边,就已经有四道身影出现在了树林下边,站在了两个死去的宋家少年尸体身旁。
带头的是个脸上疤痕的青年和三个白衣少年。
青年看了一眼死去的两个少年,脸色铁青,又起步在两个少年尸体四周探查起来。
张阑躲在山石后边,将四人看得一清二楚,那有着疤痕的青年,正是他前日在盆地另一头,遇到的将罗家几个子弟的七色莲抢去又击杀了三个少年的宋家子弟宋血山,此人出手狠辣,毫无常规,那日已经让他深有体会。
“什么人!滚出来!”
宋血山正在探查着家族子弟被灭杀的现场,似乎是想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却不料此时猛然抬头,望向树林而来,两眼阴鸷,锐目慑人,一股煞气从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弥漫而出,这种煞气,也只有那些久战沙场,手刃无数生命才会有的。
宋血山这一突如其来的大喝,让得他心头一紧,手上扣住了储物袋,就要走出山石之时,下边的情况却又是一变。
只见树林的一边的暗黑灌木丛之中,走出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两臂如同猿猴长臂,铜色皮肤,面白无须,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宋血山,整个人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却是那当日在宋血山剑下逃走了的罗封楼。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是刚来还是早已躲在那儿,我居然没有发现。”
张阑看着走出来的罗封楼,暗暗捏了一把汗,如若刚才此人趁机杀出,他自己可能要吃亏了,还好此人的弟弟被宋血山击杀,和宋家已然结下了仇,显然没有选择出手,而且或许是没有把握。
“原来是你!我说怎么这两日,我宋家子弟时有陨落!”
宋血山看到走出来的是罗封楼,脸上没有多大的惊讶,狞然一笑,用看着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对方,冷然阴笑道。
“既然你出手杀了我弟弟,那就用你们宋家子弟的人头来祭祀我弟弟的在天之灵!”罗封楼脸上露出了一阵悲痛,凄然道,“可惜了啊,弟弟,大哥没能给你收集来宋家少年子弟的全部人头,除了眼前躺在地上的,也最多再加上赶来的三个小杂碎了!”
“哈哈哈哈……”宋血山听着罗封楼的话,突然一声大笑起来,接着满是讥讽的笑道,“那些个小畜生,修为不如人,陨落也是早晚的事,不过有我在,你觉得你有机会杀了我身后的三个师弟?”
“宋血山啊,你还是太古狂妄了!”罗封楼满不在乎对方的讥讽,冷笑道,“不如我们来赌一赌,如果我能杀了你身后的三个少年,你就自行送上你的项上人头,如若我一举击杀不成,我罗封楼任你宰割!”
“哈哈哈哈……”宋血山似乎是听到了最可笑的事,忍不住笑得更加厉害,接着满脸狞然的兴奋道,“好,我喜欢!此次打赌甚是合我之意,甚为痛苦!”
宋血山这么一答应,他身后的三个少年,瞬间脸色煞白起来,不是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师兄,宋血山炼气期十一层,对面的罗封楼不过炼气期十层,看似相差一层,可是这修为越到后面,两者之间的差距就越大,所以只要他们能防御得好,有着宋血山挡住对方,想要杀他们三个均是炼气期九层修为的子弟,几乎不太可能。
可是事有万一,如若这罗封楼有什么压底的法术或者法宝,将出其不意之下将他们击杀也是有可能的,这打赌几乎是将他们三人的性命压了上去,他们如何不惊恐和惧怕。
不过三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