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著说道:“正德就在百里之外,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达延汗说道:“打狼的时候,离狼越近,就越要谨慎,狼是一种特别警惕的动物,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这一点上他们就会逃之夭夭。正德就是就是一只稚嫩的小狼,所以要小心。”
阿著说道:“可是我们千里迢迢而来,粮草gong ying不足,再这样对峙之下,就要断粮了。”
达延汗说道:“我大元行军,什么时候靠过粮草?有两脚羊就好。”达延汗语气放缓道:“正德行军还是有几分分寸了,他扎营的地方很不错,依山傍水,粮道无缺。我大元军队从来是不善攻城寨。而且正德身边还是有宿将的,纵然我倾力进攻,恐怕也不能攻下营寨。”
“可是,正德就在哪里?我们就什么也不会做吗?”
“怎么不做?”达延汗的眼睛之中闪烁出寒光,说道:“我们不做,让正德来做。”
“正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一次出塞,不好好和老夫打一仗,他会善罢甘休?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他能不能忍得住不动。”
“但是,如果四方边军赶到怎么吧?”
“怎么办?”达延汗有些失望道:“我大元军队,野战无双,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纵然有多少军队,也是一队一队的来,我只需坐镇此地各个击破。”
军队的分进合击,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北宋五路攻夏,想在灵州城下会师,但是结果相当失败。明代的五路攻努尔哈赤,也落得一个笑话。为什么兵家以聚散为常者为上,因为很多时候,军队洒出去,想再次汇集到一起,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纵然辽东军,太原军,宁夏绥远军一并过来,有十万之众,但是在达延汗的眼中也不过是三万,三万,四万,而不是十万之众。不被达延汗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