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她把符咒重新贴窗户上,脸色冷了几分。
她这符咒是她外婆自己创造的画法,外婆去世,只有她会。
就算模仿画的一样,但没有专门的咒语,根本不起作用。
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除非还是她画的。
但她又没有给过白轻茵。
那她是怎么来的?
江御行进门就见她坐在那里瞪他。
“你是不是把我的符咒给白轻茵了?”
“你不记得了?今天去公司开会,她去给我送企划案,说她家有鬼,晚上睡觉时老听见有脚步声,就问我讨要符咒,说在咱们家看到符咒贴在门口了,她也想要贴贴试试,我说这得跟你说,从公司回来她跟我一起,我经过你同意才给她的,我问你能不能给她几张,你说在包里拿去吧,我就给她拿了几张。”
宁小野经过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睡的迷迷糊糊时,好像他问她要符咒来着,但那会她一点不清醒,特别困,还以为他是给别人,没有想到是给白轻茵。
“为什么不把我喊醒?!”
“我以为你清醒了。”
她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不能再问白轻茵要回来。
“我怎么会给她?她家有鬼,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你好朋友,但不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我征求了你的意见,你同意我才给的。”江御行耐心解释,“她一个人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难免会被吓到,今天见着她,我看她神色憔悴眼圈发青,她既问我开这个口了,就知道咱们有,小野,你能给衫管家保镖符咒,能给殡仪馆的所有同事,为什么不能给我的好朋友?十四晚上因为她诈你的事儿,给我道了好几次歉了,本来今天也是要跟你道歉的,但看你很困,就没让我再打扰你,说下次再来对你道歉,她也不是成心的,要不就算了?”
“在我睡觉的时候,她跟你一起来主卧了?”
“她要给你道歉,就跟上来了。”
宁小野想到短信里那句‘知道你现在处于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的状态,想想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后脊背凉到沁骨,心头如火烧一般,她抓起枕头狠狠地砸向他,“你给我滚出去!”
江御行瞬间脸黑了,“莫名发什么火?她来主卧是想跟你道歉,这有什么问题?”
她指向门口,“你滚不滚?不滚我滚!”
刚要站起来的身子被他重新按下,“你先冷静冷静,晚些时候我们再谈。”
“最近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一直到八月别出现我面前。”
江御行想说什么,但看她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就没再说了。
门关上,宁小野把地上的枕头缓缓捡起来抱着。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
没有人能感受在夜晚来临时,她身上的疼多么剧烈。
没有人能感受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她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有些事可以算了,有些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