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严老啊,他可是个专家。”
“我可听说了,他可是藏有块元墨的,那东西现在可是宝贝得很啊。”
“真的啊?这了太牛逼了吧?不愧是我们宁东市玩文房四宝的高手啊。”
……
谢石犹豫了一下,打心里他是不想严智上手自己的这一块墨的,但是严智又已经明说了他自己就算是看了也不会说什么,同时又因为对方都也是同行、而且听周围的人的议论也是个很有威望的前辈,担心拒绝之后日后再碰面的时候对方会找自己麻烦,最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行。”
严智点了点头,把方明放回到桌面上墨拿了起来,这也是规矩之一,物件一个人上手之后不能直接递给另外一个人,而是放到桌子上,以示没有破坏,同时这样也可以避免直接递给另外一个人时万一掉到地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责任。
整个店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有出声,担心会影响严智的鉴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石死死地盯着严智,他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对方说话就马上就阻止。
方明平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说话,对于眼前的这一块墨,他已经是心里有数,至于严智怎么样做都对自己没有影响。
半个小时之后,严智才把手里的墨轻轻地放回到桌面上,果然没有说什么就站到了一旁。
“谢老板,其实严老说出他的判断对整件事情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因为方老板已经说出他的鉴定结果、也没有办法改变了不是?”
看到严智已经鉴定完毕退后,周围有人说话了,而这个人的说法马上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因为所有人都想知道严智的鉴定结果。
“好吧……”
谢石想了一下,发现这话也有道理,不过马上就又补了一句,说:“不过,严老只能说出他鉴定的结果,同时,方明不能再改他的结果。”
方明心里暗暗鄙视谢石,这分明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有问题,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严智也点了点头,说:“没有问题,我的结果和方老板的相反,我认为这墨是真的,它确实是清代曹素功所制的墨。”
曹素功是清代四大制墨名家之一,原名圣臣,号素功,是安徽歙县人。曾经做过官,因为不如意,就回到故乡制墨,最初的时候是借用名家吴叔大的墨模和墨名开店,后来因为所制的墨越来越好,声名远扬,后来把店迁移到苏州、上海等地,经常给权贵或者是名人制墨,影响很大,更加是得到“天下之墨推歙州,歙州之墨推曹氏”的美誉。
周围的人听严智说那是曹素功所制的墨,顿时炸了窝。
“曹素功的?这可是个名家。”
“不得了啊,如果真的是曹素功的,绝对是值不少钱啊。”
“什么叫‘如果是曹素功的’?严老可是这方面的行家人,他怎么可能会打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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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石一听,顿时也愣了一下:
“难道这是真的曹素功的墨?捡漏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是真的,那样的话我就既赢了又捡漏了!”
眼前的这一块墨事实上是假的,是从一个专门制作高仿古墨的人手里买下来的,找了不少人鉴定都说是真的,所以才拿来踢馆用,但此时让严智一说谢石就犹豫了起来。
“方老板,我想请教一下,你为什么觉得这墨是假的?”
严智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他与眼前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比较平静,完全是一副商量的模样,而且在他看来方明能够一下子就在宁东市的收藏界传出名气,肯定有自己的不凡之处,远没有别人所想的那样简单。
“是啊!方老板,你倒是说一下,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一块假墨?”
“哼!是的!方明,你就说说吧,让我们也听听你的意见,不过我看你是输定了,严老都已经说这是真的,而你说是假的。”
谢石也“迫”了一句,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实在是太有利了。
“好,那我就来说一下我的观点吧。”
方明点了点头,先是看了看严智,然后又看了看谢石,最后才指着墨说:“我断定这墨是个的有两个理由,第一个是它上面的图案,第二个则是上面所留下的‘款’。先来说第一个也就是墨上面的图案。我们都知道制墨是要用到墨模的,所谓的墨模就是用来把墨压制成形的模具。在我国的历史上,最开始的时候制墨是很简单的,到了汉朝之后才懂得使用“松烟”和胶融合在一起制成圆块。后来出现了制墨名家程君房和方于鲁,他们已经能够制作很精美的墨模。比如说,程君房曾经写有《程氏墨苑》,留下了“墨式”五百例,那都是精细雕刻的模具。至于方于鲁则留下了《方氏墨谱》四卷,上面所载的墨式成为墨模的代表作。”
“眼前的这一方墨,上面的图案是梅兰竹菊四友,而这正是通过墨模制出来的。”
“方明,你说这一长串到底是想说明什么?你不会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样解释,所以才这样说的吧?想忽悠我们?”
刚开始的时候,谢石还耐住性子,但是慢慢地他就受不了了,直接打断了方明的话。
严智却越听越脸上的神色越严肃,冲着谢石挥了一下手,说:“别说话,听方老板说完再说。”
方明轻轻地点了点头,行家毕竟是行家,他知道严智这是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