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杀?与其说坑杀不如说是反杀。
张合等人还真的不会怀疑刘易会不会做得出来。
要知道,在义军兵营里,几百禁兵被他们反杀了差不多上百人,之后,在刘易去巨鹿的路上,他们袭击刘易却又被反杀,几百号人最少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杀,余下的能逃得性命的绝对是少数人。而前不久,在城内,张让等二、三千的死士袭击振灾粮官府,被反杀之人,绝不下于千人。
呵呵,被杀千人,这已经和黄巾暴乱之前,肃清太平道反贼时所斩杀的人数差不多了,也难怪皇上也会不问情由的大发雷霆,在朝上对张让等宦官责问。这个影响极大啊。
如今,张合被蹇硕这么一说,才猛然的警醒,才猛然的想到,要是他们这几千人真的被刘易等围杀在这里,那还真的等于是一种坑杀了。
他们七千人,攻杀刘易的千来人,杀了就杀了,不算什么,可是自己的七千人被刘易反杀了,那还真的想想都感到心寒,大大几千人啊,想想那尸横遍野的场境,张合等人都不禁脸色苍白。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张合就是罪人了,这些士兵,可能是死了都不会放过他。
“不行!得马上突围,趁他们还没有完全合围,我们杀出去,余此之外,并没有生路可言。”张合勉强提了一口气,不顾自己的伤势道。
“对,我就不相信,凭我们几千人马会杀不出一条生路。”纪灵也道。但是神色有点底气不足。
“哼,我早说别来,就在宛城一带等着刘易你们不相信,现在中计了吧?”蹇硕不忘讥讽一下他们,才给他们分析道:“刚才你们交战当中,我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一直留意着四周的情况。本来发现情况的时候,我就想带着人先跑了。不过,后面的那个小子领着二百骑兵……不,另外还有两百人。我知道那小子叫黄叙,另外一个将领叫黄忠,他们是父子。当晚我们攻击振灾粮官府的时候。就是那黄叙领着人镇守着振灾粮官府,这小子手下的兵士,个个以一挡十,这些天,我们不是叫过了他们不少苦头了吗?现在,他领着的又是骑兵。往后面突围,我觉得是不可能的,这不,后面也除了黄叙和其父之外。又冒出了那么多士兵。”
“我们集中所有人的,往侧旁冲杀出去。”纪灵知道那小子黄叙的难缠,下意识的道。
“侧旁也行,不过,你们得留意,这刘易,翅膀已经硬了,他的手下除了黄忠父子之外。还有颜良、文丑这两员猛将,还有一个壮汉叫典韦。当晚击杀袭击振灾粮官府死士,杀得最凶的就是此人。他一人便杀了不下于百人。不是我说你们,怕你们几个合力也未必是典韦的对手。”蹇硕也不知道是安什么的心,像在打击着张合等人的士气的样子。
“等等,让我想想,我们这四周,刘易肯定会把这几个大将分开在各个方向……”张合环视着四周越逼越近的士兵道。
蹇硕打断张合的说话道:“前段时间,颜良好像不在洛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如果颜良不在,那么可能就会有一方没有大将领兵。“
“那我们就可以从这一个方向突围!”纪灵虽然不满蹇硕现在的态度,可是却也因为蹇硕的说话而眼睛一亮。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纪灵这个粗汉,他都明白,在突围的时候,己方的主将绝对不能被对方的猛将给缠上,能不能打赢是一个问题,而是一旦被对方的大将缠住,他们这些领军之人便难以冲锋破阵,没有他们这些主将战将领着,休想可以冲得开包围的敌阵。而冲不破敌阵,他们和所有的士兵,最终就只有被绞杀的下场。
这一点,就有如刚才刘易等这千来人的情况。如果他们的前锋攻击不利,难以破阵杀入阵中去,那么,他们就只有被堵在一起,被他们四面八方压来的兵士绞杀。
“你知道哪一个方向没有大将领兵?”蹇硕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接着眼珠一转道:“我倒有一计,如果你们能按我所说的行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你快说啊,都什么时候了。”纪灵急着道。
“张合你怎么说?”蹇硕知道袁家的众将都是以张合为首的,所以,别看张合现在似乎受了点伤,但也只有张合点头,他的计划才可以进行。
“蹇统领,现在我们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有话请直说,经此一役,我们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向上面交待了,只希望,我们还可以带多一点兵士逃得性命。”张合现在也拿目前的情况没有办法,看手下的这些人,在面前刘易的千军万马之时,都已经失去了斗志,如果再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怕一开战的时候,这些所谓的死士,怕就会跪地求饶。
“那好,某家我说。不中听,那就算了。”蹇硕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如今的情况,只要把所有能战的将领都集中起来,让他们组成一队精锐的战将突围尖锋,硬往同一个方向打开一个缺口,而某家就和张合你在后面督战,不过,话得说好了,不管往那一个方面,都有可能碰上刘易手下的猛将,在这个时候,他们这些战将就算是死,也得缠住那个猛将,然后我们才可以打开缺口,待缺口打开了,再接应他们逃出包围。”
张合一听蹇硕之言,他顿时就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个该死的阉官,居然是想利用自己的人为他打开一个逃生的缺口。蹇硕的人,刚才围攻刘易的时候,似有偷懒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