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万大军啊,哪怕是利用夜色退走,但是居然可以瞒得住只隔几里远的匈奴大军,走了对方也浑然未觉,如果军士不是经过严格的训练,肯定做不到。
两军交战,双方都肯定有无数探子盯着对方,时刻的关注着对方的行动。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太史慈的十万大军,就仿似一夜之中,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笑,匈奴人的大军,在第二天早上,于扶罗还命军士继续向刘易军的大营进攻,务必要尽快把这支汉军迫到平原地区去。
所以,不知道他们对面汉军已经撤离的匈奴士兵,一路清除汉军布下的陷阱,好不容易才攻入了汉军大营,可让攻入太史慈故意下来的军营的匈奴军士都呆了眼。他们这才发现,汉军大营里,早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呃,没有活人,那是因为他们所看到的人,都是一些稻草人。
这些都是小事,让人感到好笑的是,攻入了汉军大营的匈奴军,还以为中了汉军的埋伏,吓得他们掉转马头便逃离大营,逃了老远,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埋伏,汉军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把情况向他们的匈奴王于扶罗作了报告,气得于扶罗两眼冒火。
“怎么会事?怎么会事?刘易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呢?给我探查!务必要找出他们到了哪里,要不然,可能就会中了刘易的阴谋诡计!”于扶罗冲帐内的军将吼道。
军帐内的许多匈奴将领被吼得都不敢大声喘气。
左贤王成了匈奴王之后,更加的暴虐,为了紧紧的坐稳匈奴王座,在族内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凡是对他有异议的族人,都被他处死了,如此,才使得他在匈奴族人当中,一言九鼎,在短时间之内掌权了匈奴人的军政大权。没有人再反对他。要不然,迁徙族人进入并州这个关乎族人强盛安危的事,也不会这么容易得到实行,要知道,当初的匈奴王雄才大略。也没敢轻率的迁徙族人进入汉人的地方。现在。却被这左贤王做到了。
这事儿,若成功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但是万一失败了。却会对匈奴一族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匈奴一族,极有可能经此一事,将来就一跌不振。
于扶罗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他手下的将领。心里亦非常明白,因此,于扶罗发怒,他们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斥责,不敢有半点异议,生怕惹急了大王,处死他们。
自有负责侦探的将军出帐,派出快马四散追寻刘易军的去向。
“大、大王……”
匈奴军师林道,本是汉人。但却是匈奴王的一条忠实的走狗。
他颤颤赫赫的跪伏在于扶罗的面前,结结巴巴的道:“大、大王,请息怒。汉人军队一夜消失,估计是怕了我们匈奴骑兵的威武,退走了。”
“我自然是知道他们退走了。可是他们退去哪了?找不到他们,我们如何攻击他们?万一被他们绕道杀向我们的晋阳城呢?我们不消灭他们这一支军队,刘易岂会知道我们的厉害?又岂会同意我们占据并州?”于扶罗瞪了一眼跪地的林道,气冲冲的样子。
“大、大王。我们大军在此,料想刘易军必不敢绕过我们杀向晋阳的。他们大多是步兵,从我们这里到晋阳,足有大大几百里,他们就不怕被我们的大军追上歼灭于平原?”林道咽了一口水,弱弱的道:“我、我猜想,极有可能是刘易已经率军渡过了黄河,到了河东。这支汉军,极有可能是撤回去和刘易汇合了。他们现在,就只能利用更多的兵力,在河东死守,以抗我们大军的进击。”
“嗯……”于扶罗听了稍为点了一下头,觉得林道说得有点道理。
刘易的这一支军队不敢与自己的骑兵正面对抗,唯有退回去集结更多的军队,才有可能与自己的二十多万大军相抗。
“大王,现在可是一个消灭这支汉军的大好机会。”林道壮着胆子抬头看着于扶罗道。
“哦?目前我们都不知道这支刘易军去了哪里,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着,又如何说是消灭他们的机会?”于扶罗有点不解的问。
“大王,我们现在已经是在平阳境内,只要再前出十里左右,便是平阳县至闻喜县之间的平原。这段平原,不过是相隔百来里,我们骑兵马快,一个多时辰,大军便可杀到闻喜县,料想刘易的这一支军队,肯定是逃到了闻喜县去,我们大军追上,必可一战而败之。他们应该是昨夜逃走的,夜晚行军,也逃不了多远,追上他们的机会非常大。”林道定神道:“就算刘易率军渡过了黄河,但是只要我们进攻快速,他们也来不及作出防备,也正好一举而下,击败他们。再有,哪怕他们已经做好了防备,但相信他们的军队与我们的大军也相差无几,在我们二十多万骑兵的铁蹄之下,他们有可能是我们之敌么?退一万步来说,他们已经在河东做好了周全的防备,我们难以击败他们,可是,在这一带广阔的地域,我们哪怕不敌,也可以随时撤退,退回晋阳。”
于扶罗终于可静下心来,听林道分析着现在的局势,他觉得林道说得有道理。
于扶罗知道刘易的心性,知道刘易绝对不可能坐看他们匈奴人占了并州的,他与刘易之间必然会有一战。现在,他暂时还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和优势,大可不必拘泥于眼前的这一支刘易军。他只要挥军占据了河东,便能达到威胁刘易的目的。如果刘易的大军不能抗他的骑兵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