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她便哆哆嗦嗦的藏到了我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可真有意思,串通秦老板谋害自己父亲的时候,也没见这般害怕。现在碰见鬼上身,反倒给吓成了这副德行。
我打心眼里鄙视秦甜甜。
“爷爷,我……怎么就不听话了?”我问道。
“哼,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抱了重孙再见我,我重孙呢。”秦思思愤怒的说道,圆滚滚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
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口中,发出那般粗鲁嘶哑的声音,着实是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刚见到爷爷,就跟我要重孙,这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上次见您也没隔多久,我就算再厉害,也不能给您变出一个重孙啊。”
爷爷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管你多久,反正没见到重孙,我死都不安心。”
鼠前辈哈哈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张老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您做重孙,您都不要,干嘛非得逼他啊。眼下情况紧急,还要先抓紧时间对付雷刀吧!若是雷刀把你宝贝孙子给弄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抱重孙了。”
爷爷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冷冷的挥了挥袖子:“好吧,老鼠,你给我做个见证!一年之内这小子要是不给我整出个重孙来,你就给我当重孙。”
鼠前辈脸色一黑,连忙转移话题:“算了,还是先说说雷刀的事吧!”
爷爷说道:“其实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找对了方法,要镇压雷刀还是轻而易举的。”
鼠前辈一脸担心的看着爷爷:“干嘛要镇压雷刀?直接处理掉不就完了吗?”
爷爷叹了口气:“雷刀是老夫一生遇见的最厉害的阴物,想要处理谈何容易?十几年前就已经怨气冲天了,现在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镇压,怕是怨气已经达到了顶峰。”
我有点胆战心惊的看着爷爷:“那凭我们几个,不是螳臂当车吗?”
爷爷说道:“唉!只能用最后那种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我顿时头疼不已,连爷爷都说没把握,可见这件事究竟是如何棘手。
“这件事,我只能帮你们出谋划策,而不能实质性的帮你们。”爷爷说道:“现在我是阴差,不能随便干预阳界的因果。”
“这怎么行?”鼠前辈大惊:“好歹这也是你留下的烂摊子,现在却让我们替泥擦屁股。”
爷爷白了一眼鼠前辈:“我也想出手啊,不过若是我出手了,牵扯到的因果会更大,这样会更麻烦。”
顿了顿,爷爷说道:“其实你们可以采取以毒攻毒的方法来对付雷刀。既然人力不能胜了雷刀,那就只能借助别的力量了。”
“借助什么力量?”鼠前辈说道:“借助江北张家的力量?他们推脱这件事还来不及呢。”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我说道:“爷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找一件跟雷刀差不多的阴物,或者和西楚霸王不相上下的亡灵,来压制雷刀?”
爷爷当即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恍然大悟:“那好,我同意这么办!鼠前辈,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有什么亡灵的力量跟西楚霸王差不多吧?”
鼠前辈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亡灵,我是能找得到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咱们根本就没办法利用那亡灵的力量啊!一旦破封,又是一个棘手的货色,到时候别雷刀没解决,又他娘的招惹了一个大魔王。”
爷爷说道:“你们自己好好合计合计吧。”
沉默片刻,爷爷看着我问道:“对了九麟,小时候传授给你的那些咒语,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立即点点头:“倒背如流。”
“那些咒语,应该有一些能派的上用场。”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便感到眼前吹起一阵古怪的风,紧接着,秦思思便瘫在了地上。
我立即伸手扶住了秦思思,让秦甜甜把她送回房间休息。
秦甜甜还有点不敢,战战兢兢的看着秦思思而无动于衷。没办法,最后我只能让李麻子将秦思思给扶到了床上。
这时秦明浩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我紧张的回头去看,发现秦明浩正挣扎的厉害!身上的绳索随时可能被挣断,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青筋凸起,那模样着实恐怖。
我大吃一惊,连忙跑上去把秦明浩给按住了,而秦明浩竟张嘴就要咬我。
我大惊失色,用枕头塞住了秦明浩的嘴,同时冲鼠前辈喊道:“鼠前辈,人命关天,有什么宝贝赶紧掏出来吧。”
鼠前辈好一阵肉疼,最后依依不舍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符:“妈的,最后一张灵符了。”
李麻子不由分说,一把将符从鼠前辈手中抢过来,狠贴在了秦明浩的身上。
秦明浩的挣扎幅度果真小了很多,不过依旧在挣扎,而且看起来那符咒的力量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秦明浩的幅度又大了,我只好扑上去按住秦明浩。
“鼠前辈,帮帮忙啊!”我大喊一声;“我快压不住了,都这会儿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最后实在无奈,鼠前辈只能泪眼朦胧的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张灵符:“妈的,真的是最后一张了……”
两张灵符同时起作用,秦明浩的挣扎幅度果真减弱了很多,最后竟生生被压住,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我将绳索又紧了一番,这才总算放下心来,瘫在了沙发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