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献友会告你,”跛子看着她,道:“若他们都不追究,你还要查吗?”
杜九言点头,“我没遇到当然不会多管闲事,可这件事让我碰见了,又出现在西南,我必然会管到底!”
“我有种感觉,”杜九言看着跛子,“毛寅早不出事晚上不出事,偏偏在西南困难的时候出事了,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联系。”
跛子看着她,“你认为,毛寅的死是有预谋的?”
“那倒不是。毕竟西南遭此劫难,别人也难预料。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单纯只是一件刑事案,但现在是什么,我还不能确定。”杜九言道。
他觉得,有的人在趁火打劫或者落井下石。
跛子颔首,凝眉道:“但解剖的事,你不再考虑一下?”
“不解剖,案子查不下去了。”杜九言道:“还有别的选择?”
也对!跛子道:“那你按照你的想法做吧,如果有事,我来想办法。”
“咦!”杜九言看着他,“跛爷,你又要展现自己的暗势力了吗?”
跛子抽了她的马,马吃疼跑了起来,他跟着追上去,杜九言一脸遗憾地看着他,“跛爷,你要是一直这么遮遮掩掩地,很有可能会失去我啊。”
跛子道:“你可以去查。”
杜九言白他一眼,“我还是觉得你接着神秘比较好。”
桂王都没有查到的事,她何德何能去查。
“那就别问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跛子道。
杜九言点头,两人疾驰在官道上,天黑前进的邵阳城,蔡卓如在她家等她,带了两个箱子摆在地上。
“送的什么?”杜九言走进来,“金砖玛瑙吗?”
蔡卓如正弯腰在收拾里面的东西,闻言转头看她,展颜一笑,唇红齿白疏朗儒雅,“回来了?我朋友给我送来一点海货,拿一点来给你们尝鲜。”
“这什么,鲍鱼?”杜九言捡起一兜,蔡卓如敲她的头,“鳆鱼,没有吃过?”
叫法不同。杜九言点头,“我认为陈先生可能不会做海鲜。”
“确实不会。”陈朗尴尬地看着他们,“只会吃。”
杜九言笑了。
“我来!”蔡卓如顿了顿,道:“这些都不能久放,今晚都做出来。”
杜九言一怔,蔡卓如已经拿了围裙抱着个箱子子去厨房,又折回来抱一个。
“这么多,吃不完吧。”杜九言看箱子里的虾就有不少,他们一家人根本吃不完。
蔡卓如从厨房里回道:“你可以请你朋友一起来。”
“请董掌柜吧,让他带个厨子来,你不用忙活了。”杜九言对花子道:“去和董掌柜说,晚上蔡公子出海鲜,我出地方他出酒和厨子,在我家吃饭庆祝我高升。”
“顺便告诉他,素菜和肉炒两个带过来。”
花子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揣在兜里,一边吃着一边跑去德庆楼。
“我来帮忙,”陈朗去厨房,蔡卓如笑着道:“那劳烦先生了。”
蔡卓如这么大,进厨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可别说做饭了。但做海鲜容易,吃的多了总会一些!
杜九言看着跛子。
“我去换衣服!”跛子说着去了房里,一会儿提了一桶水去了厨房,他也是不会,三个人就站在厨房里,商量龙虾怎么蒸,鳆鱼是炒还是清蒸。
陈朗不确定地道:“我以往吃的都是蒸出来的,撒上一些黄酒?”
“应……应该有黄酒吧?”蔡卓如凝眉,努力回忆以前吃的口感,又看着跛子,“还有什么?”
跛子道:“蒜剁成泥,蒸!”
“行!”蔡卓如点头,“这么大,要不要在上面切些小口子?”
陈朗点头:“切吧,味好入。”
“行!”蔡卓如应是,拿着刀比划了半天无从下手,跛子接过来手法又快又好地将鳆鱼划了小刀口。
三个人大男人挤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忙活。
杜九言搬了个椅子坐在厨房外面,托腮看着他们,摇着头叹道:“我可真是幸福啊。”
“我也觉得幸福!”小萝卜也端个凳子来,托腮看着厨房里面。
闹儿坐在抚廊下缝小萝卜秋天的长褂。
蔡卓如失笑,道:“这样就觉得幸福了吗,还真是容易满足。”
“幸福感和得到的多少没有直接的关联,”杜九言道:“而且,因为认识你们,我得到的已经非常多了。”
“几位男士,你们真的太好了!”杜九言比了个爱心,“真想化身天使,给你们送上最美丽的姑娘!”
蔡卓如脸一红,看了一眼杜九言。
跛子脸一沉,丢了颗蒜出来,杜九言一让夹住了蒜。
“莫膨胀!”跛子道。
前面在温泉膨胀的事她这就忘记了。
“我错了!”杜九言讪讪摸了摸鼻子,小萝卜凑上来,低声道:“爹啊,您不要觉得自己是男人,就天不怕地不怕。”
“想想义父呢!”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
她变成男人,就跟小偷忽然获得了隐身的技能一样,时不时就想嘚瑟,然后去偷一回。
不求偷什么,只想享受这过程。
“膨胀了,”杜九言摸了摸鼻子,叹气地和小萝卜道:“我觉得,可能是你爹我生的太秀美,魅力太大的缘故。”
小萝卜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觉得是。因为我最近也有这样的烦恼。”
“你?”杜九言看着儿子,是不是最近太忙,错过了什么,“有什么烦恼?”
小萝卜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