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言,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外面冷别乱跑。”蔡卓如道。
杜九言颔首,“王爷呢?”
“圣上好像召见王爷,他要去宫里。”蔡卓如道。
那她肯定要去杭家班,不然太无聊了,杜九言敷衍地点了头,“去吧,我自己打发时间。”
“杜先生,”谢桦颠颠地进来,热情地道:“季小姐来找您,人在院子外面,要请到暖阁还是您这里来。”
跛子和蔡卓如都停下来。
“谢公公,您今天很兴奋很热情啊。”杜九言道。
谢桦尴尬地呵呵笑着,“那……请到暖阁?”
“行!”杜九言道:“我换件衣服,这就过来。”
谢桦应是,亲自去请季玉进来。
杜九言换了件衣服去了暖阁里,掀开门帘子就看到季玉正坐在炕上。
但不是她一个人。
桂王、跛子、以及蔡卓如都在。
桂王和蔡卓如在下围棋,跛子在一边喝茶观棋,三个大男人对面坐着气氛和洽笑语盈盈。
季玉很尴尬地坐在炕上,端着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说话吧不合适,不说话吧又觉得尴尬。
“杜先生,”季玉如释负重地站起来,“突然来找您,没有影响您做事吧?”
杜九言道:“没有,季小姐坐。”
“今天来找我,有事吗?”杜九言问道。
季玉没有回避,很直白地看着她,笑着道:“我哥在宝庆府有间铺子,一直做的是米炭的买卖,也都是他在打理……现在我哥……”她说着叹了口气,“我爹就打算将那间铺子卖出去。”
“那边的人知道是我们家的铺子,就有意压我们的价格。”
“一间好好的铺子连着那么多的货,被压成了几百两的银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看着杜九言,道:“您是宝庆府人,能不能帮帮我们?”
“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季玉道。
下棋的三个人,耳朵竖起来,看似在下棋,实在面上五彩纷呈。
千把两的银子,也至于求到杜九言这里来。桂王白了季玉一眼。
跛子很无奈,杜九言这又是犯病了,每次她和姑娘说话的时候,他都怀疑她的灵魂是男人还是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和女人说话的时候,会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季小姐,”蔡卓如很唐突生硬地插话道:“我可以帮忙。”
季玉一愣,看着蔡卓如。
杜九言也是惊愕地看着他,微眯着眼睛。
“我家在宝庆有两个管事,买卖的上的事我做起来比九言要更方便更在行。”蔡卓如将手里的棋递给桂王,桂王很配合地接住替他落子,跛子挪了椅子,给他让了位置,蔡卓如走出来,“你告诉我你家铺子的位置,我写信回去交代一下就好了。”
“这……”季玉哪真的需要杜九言帮忙,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她看着杜九言,“杜先生。”
杜九言笑了,道:“这位蔡卓如蔡公子,他家在宝庆府买卖做的很大。季小姐若要找我帮忙,我也是要托他办的。”
“现在刚好,蔡公子在这里,就不用再多行转折了。”
季玉不得不起身给蔡卓如行礼,“那……就多谢蔡公子了,我回去后让我父亲将地址写了给您送来。”
“不客气。”蔡卓如说着,又回到一边去下棋。
杜九言鄙夷地看着三个装腔作势的男人。
“杜先生,”季玉一肚子的疑问,为什么这三个人要在这里下棋,可又不好意思提,只好低声道:“杜先生,我有点私事想要和您说,能不能……移步到室外?”
“行啊。”杜九言道,“季小姐,请!”
桂王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咳嗽了一声,道:“外面冷,你身体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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