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感觉梵圣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那日逃离浮玉山虽然有一些侥幸,但更多的还是归墟四圣没有痛下杀手。
否则凭着两大圣子加九极诛魔剑阵,他们二人哪里会有半点活路。
不过这件事情白暮早就不关心了,反正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如果归墟圣殿还是要冥顽不灵的话,那就跟他们硬拼到底。
现在白暮最有兴趣的却是有关梵圣和梵仙的身世。
毕竟从他们修行数万年的情况来看,二人绝对不可能是寻常的神族。
一念及此,白暮索性大胆的追问:“前辈,不知您和战神梵仙是谁的后裔呢?”
“天龙!”
梵圣双目如炬的扫视白暮一眼,缓缓道:“战神梵仙与我皆是出自神族的天龙一脉。”
“我们的父亲是开天僻地以来第一条祖龙,名为“蟠”。”
“蟠有很多的后代,而我与战神,则是其中的代表者之一,很小的时候我们二人便被蟠选为天龙的代表,安置在离恨天中修行法术。”
“万年前的神邪大战之时,我和战神作为初出茅庐的后辈,代表整个神族迎战南荒邪族。”
“也就是那一场神邪大战,兄长梵仙一战成名,摇身一变成为蛮荒诸界人人崇敬的天阙无极大战神。”
“至于我,梵圣,因为不慕名利,所以没有在神族任职,而是隐居寒渊谷中,过得闲云野鹤般的逍遥生活。”
“那……”
白暮听他说到这里时,忽然内心生出一个不错的计策,但是碍于情面,又不太敢吐露,所以只能迟疑的站在原地。
睿智的梵圣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副表情所包含的意思呢,当即浅笑道:“白暮,你是有求于我吗?”
“但说无妨,只要我是力所能及的,必定为你办到,毕竟,我的一条命也是你救回来的。”
“不不不。”
白暮面色一变,连连摆手道:“前辈,您救我的命在先,尔后又为了蛮荒诸界的安危独自一人面对邪王和桂林八树等众多邪魔,可以说是豪气干云,实为我辈这典范。”
“所以我为您取回火莲救命也是合情合理,根本不需要言谢。”
“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这才吞吞吐吐道:“既然您与战神梵仙是亲兄弟,那我可不可以请您前往归墟圣殿帮我说说情啊?”
“再者天罚昨天也叫我转告您,身体康复之后务必去一趟归墟圣殿,战神有要事与您相商,那何不顺便帮我解释一下。”
“一来我之前在抵抗九极诛魔剑阵的时候,确实是击杀了一名年轻的归墟弟子,这件事情我一直都非常愧疚。”
“二来,归墟圣殿的弟子无伤,并不是我所暗杀,所以我希望前辈能帮我这个忙。”
“就为这事?”
梵圣有些出呼意料之外的恍了恍脑袋,不无感慨的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他日我若去了归墟圣殿,自会帮你解释清楚。”
“只是关于这整件事情,我觉得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归墟圣殿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我所担心的是整个事件背后暗藏的阴谋。”
“背后的阴谋?”
白暮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嘀咕道:“这不就是一个很寻常的嫁祸行动吗,难道还会有其它不为人知的阴谋不成?”
“当然有。”
梵圣俊眉一扬,朗声道:“你想想看,从你到达大庸集开始,再到无伤被人莫名其妙的暗杀,而你之后又被灰鹤老祖伏击,甚至还被抢去了白泽精怪图。”
“这一切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与凌烟。”
“试想一下,你与凌烟二人的身份可都是非比寻常啊。”
“一个身为白泽之徒,并且手持精怪图和苍龙圣剑,年纪轻轻便有不错的修为,完全称得上是天之骄子。”
“而凌烟身为天帝之女,此次来到蛮荒界中,肯定是肩负了寻找化妖瓶的重任。”
“如此一来,除了你们二人身后强大的背景之外,还与蛮荒界中最厉害的两件圣器有所关联,那么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是不是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呢?”
“照前辈这样一分析,确实是有一点点令人不解。”
这是白暮第一次听到局外人如此透彻的帮他分析近日来的遭遇。
同时又再联想了一遍鬼歌和淳于姬听到自已名字时的表情,顿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预感到可能有一个惊天的阴谋正在自己身上渐渐萌发出来。
这时梵圣的声音再一次从耳畔响起。
“白暮,关于这件事情,从我的角度来分析,极有可能是有人想故意挑动蛮荒各界的仇杀,从而达到混水摸鱼的效果。”
“嗯。”
白暮这回却是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双眼迷离的回应:“如果我没有猜错,极有可能是邪族的人在暗中搞鬼!”
“虽然我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大庸集屠村一事与邪族的关联,但从邪王亲传弟子鬼歌的言行中,我可以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白暮回想到了那日在伏羲村的见闻,立即朗声道:“前辈,我想问一下,伏羲牙与化妖瓶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为何会有此一问?”梵圣闻言面色一变,颇有些焦急的望向白暮。
为此白暮只能将自己在伏羲村外从鬼歌处探知的消息尽数道了出来。
随着白暮渐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梵圣的脸色也越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