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四师弟索性大胆的询问:“久闻凌烟修为高绝,尤其是师上对于你更是赞不绝口,可今天初此相会为何就在背后对我们师兄弟二人痛下杀手?”
“作为一个强者,如此低劣的偷袭手段,就不怕被蛮荒诸界的人齿笑吗?”
四师弟这一番话几乎可以说是掷地有声,再配上他那憨厚的脸蛋,以及义愤填膺的神情,听业确实让人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尤其是像凌烟这种向来高高在上的天帝之女,此番被人如此指责和奚落,更是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错觉。
像眼前这种场景,若是换在平时,她绝对不可能一向不吭就冲上去偷袭,哪怕在修为上会不敌,她仍然会光明正大的与对方一决生死。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在无法道君不段的逼迫之下,她只能使尽浑身解数来为自己解围,何况与自己同行的还有妖族殿下纳兰,若是稍有不慎,可能连纳兰这个局外人都会受累。
她一个人的生死固然不足道,但若是无辜之人也受到牵连,甚至伤到了性命,那可就抱憾终生了。
只是她固然有自己出手偷袭的理由,但从道义的角度来说,也确实有些不太应该。
现在被四师弟连番逼问,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的纳兰,此时见凌烟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当即机警的解围道:“无法劣徒,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凌烟仙子颐指气使?”
“像无法道君那种道貌岸然的小人,可以说是人人得而诛之。”
“况且凌烟仙子的伤就是败无法所赐,如今无法派你们师兄弟二人前来追杀,凌烟仙子怎能不还手?”
“说到底也是你们师兄弟二人咎由自取,有什么理由责怪凌烟仙子呢?”
“这……”
经纳兰这一顿反驳,四师弟也怔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了片刻之后,四师弟缓缓从地上站在地上,手中长剑朝凌烟一指,愤愤不平道:“妖女,我不管你和师上有什么恩怨情仇,方才你偷袭我们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现在我要遵从师命将你给捉拿回去无界城去交差,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受缚,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真是大言不惭!”
不等凌烟开口回答,纳兰已经不以为然的嘲讽:“就凭你这点微末的道行,也妄图捉拿凌烟仙子?”
“怎么?”
四师弟闻言正色一沉,愤怒的将目光挪到了纳兰的身上,反讽道:“我不配和凌烟交手,难道你就配与我交手吗?”
“方才若不是妖女凌烟在背后偷袭,你怕是早就被我和三师兄给击杀了吧?”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我奉劝你还是退下吧,否则待会刀剑无眼,怕是伤了你的性命?”
“笑话!”
纳兰见对方一个小小的白衣弟子居然也敢嘲笑自己,内心深处那种天生的傲慢顿时被对方触怒。
当即将眉头一皱,恐吓道:“本殿下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就连你的师上无法道君怕是也要畏我三分,你一个小小的白衣弟子焉敢在我面前胡吹大气?”
说到这里他又话一转,沉声道:“方才之所以被你们师兄弟二人给逼得节节后退,只不过是不太习惯于你们二人联手进击的打法,末必就是真实修为不如你们!”
“如今你的三师兄已然受伤,仅凭你一人之力,焉能与本殿下相抗衡?”
“殿下?”
四师弟听到眼前这位长相英俊华贵的年轻人一再提及这个词,不由得反问道:“你是什么殿下,为何口气如此之大,居然连我师弟无法道君都不放在眼里?”
哼!
见对方到现在居然都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纳兰顿时又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当即不悦的呵斥:“吾乃妖圣寒壁之子,自然是皮母地丘妖族的殿下,下回请放亮的罩子!”
“妖族殿下!?”
“四师弟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要他的认知里,妖族可是在数千年之前就已经被神族给封印在了皮母地丘之中,近些年来整个蛮荒诸界之中已经鲜少会看到妖族的踪影了,而这位身着金色华服的男子,会是妖族的殿下纳兰吗?
怀着这一好奇心理,四师弟再度谨慎的追问:“妖族不是被封印在皮母地丘之中吗,你若当真是妖族的殿下,又怎么会破开神族封印出现在无界城附近?”
“这你无须知道!”
纳兰不以为然的回应:“我是如何离开皮母地丘的并不重要,我们妖族与神族的那此恩怨也无须你一个低贱的人族多提……”
“放屁!”
不等纳兰说完这番话,四师弟已经愤怒的喝止:“也许你真的是妖族的殿下纳兰,但请你放干净自己的嘴巴。”
“你一个小小的妖族又岂敢在我人族面前妄自尊大?”
“如果说我们人族可怜的话,那你们被神族一困就是七千年的妖族,岂不是更加可怜?”
“是吗?”
纳兰见对方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于是也针锋相对的反驳:“我们妖族固然被神族封印在数千年,可你们人族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便我们被封印,但至少也敢于挑战神族的权威!”
“而你们,东荒人族!”
“自古以来便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看神族的脸色,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尊